那司曄遠淡淡的擡眸看向月宛郡主,依舊冷淡:“沒有什麼,郡主還是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吧。”

    月宛郡主有些生氣,“司家哥哥,我知道你心中沒我,但是我們好歹也在一起經歷了生死,而且我們同是南祁的人,你爲什麼就這樣對我不耐煩呢我難道就真的這麼令人討厭嗎”

    月宛郡主問這些話的時候,似乎有些氣急敗壞,“還是說你心中一直心心念唸的都是那個有夫之婦夏疏影”

    司曄遠已經不想再跟月宛君主說什麼了,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郡主言重,我心中有誰,那是我的事,與郡主無干,橫豎郡主你不是我心中的那個女子就是了。”

    說完司曄遠便要轉身拂袖離去,月宛郡主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了他,“今日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其實月宛郡主說這些話,總有一絲僥倖罷了。有些話需要說的這麼清楚麼有些愛沒有便是沒有,再強迫也是強迫不來的。

    那司曄遠見月宛郡主如此更加不耐,深深的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說吧,郡主,你究竟想如何”

    月宛郡主聽他這麼問,不由失笑,“本郡主想如何司家哥哥你不明白嗎”

    是的,司曄遠不可能不明白月宛郡主想要的什麼,但是他不想給,也給不起。

    “郡主要的,司曄遠給不起,也不想給。”

    雖然這是月宛郡主早就預料到的答案,但是她仍舊有些不甘心,似乎是帶着恨說道:“司家哥哥,你知道,我此次前來青越就是爲了和親,和親不過是說的好一點罷了,事實上皇上想把我送給青越的皇上以緩和兩國之間的關係,但是偏偏本郡主姿色不佳,封璟顥沒有看上本郡主,這雖然很丟人,但是也是意外之幸,天知道我有多麼不想進那個皇宮。”

    月宛郡主說着眼角竟然有一絲絲的淚流了下來,“而且那青越國的皇上也答應我了,可以在青越選擇夫婿,你知道當時我有多麼高興嗎我高興不是因爲我可以不用嫁給皇上了,而是我可以選擇和司家哥哥你在一起了”這是月宛郡主的眼神有些蒼涼。

    說完,那月宛郡主轉身離開客廳,那眼中的落魄失意轉瞬間變成了恨意。

    司曄遠看着月宛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嘆息,若是月宛郡主就此絕了對他的念頭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幾日,皇城之中甚是安靜,皇上封璟灝雖然對夏疏影念念不忘,但是好在,有一個喬妃佔據了他的生活,於是一時間也沒有功夫找封寒御的麻煩。而夏疏影和封寒御自然也在自己的王府之中過得逍遙自在,品酒扶琴,吟詩作畫,自然不在話下,衆人都道,都有着鐵血手腕的玉面羅剎怎麼忽然改了性子,但是這樣的康定王爺他們確實喜歡的很,畢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冷麪戰神忽然變成了溫文爾雅的居家美男子,讓人覺得親近了許多。

    說起來就,司曄遠和月宛郡主最近也甚是消停的,那月宛郡主竟然連用膳的

    時候也不跟司曄遠在一起了而是讓人把飯食端到她的房間裏來,自己用過了之後,或者睡覺或者帶着侍女朝霞上街遊玩。

    那司曄遠倒是過得百無聊賴,沒有了月宛郡主在跟前吵吵嚷嚷的總覺得時間過得可真是慢,雖然心裏空落落的有些不舒服,但是,又不斷的安慰自己,這說明月宛郡主已經把他放下了,真真好事。

    這日月宛郡主喫過早餐之後,又如往前一般帶着侍女朝霞走到了街上,喫喝玩樂自然不用說,但是今日月宛郡主卻進了一間藥鋪。

    那藥鋪門檻極高,月宛郡主,雖然腿長,但是有裙襬牽絆着,便被着高高的門檻一絆,差點摔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只見這人雖然看着羸弱,倒也眉清目秀,帶着淺淺的笑,讓人覺得很是溫暖。

    只見那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月宛郡主,關心的說道:“姑娘走路可是小心了,若是,揹着高高的門檻兒絆倒了摔在地上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那月宛郡主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接着便冷了臉,把那男子重重地推到了一邊,“我如何幹你何事,你休想趁機佔我的便宜”

    那男子被月宛郡主一推,整個人面上顯然一愣,剛要發作卻又見對方不過是個女子,也懶得計較這麼多了,從地上撿起手中的藥,他也沒有看到女子一眼,便離開了去。

    但是月宛郡主卻不依不饒,跺着腳把那男子喊住了,“喂,你給我站住”

    那男子很是無語,但也不得不住了足,因爲周圍的人都在看着他,他一個堂堂男子漢跟一個女子這般計較,衆人定然認爲他欺辱了這女子。

    是以,那男子便忍着性子轉過頭,看着月宛極爲不悅的說道:“不知姑娘還有何事”

    月宛郡主帶着怒氣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公子這樣佔了我的便宜,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那男子無語看天,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便看着那月宛郡主緩緩道:“姑娘你想如何或者說,你打算是讓我負責任嗎”

    那月宛郡主忽然嘲諷一笑,“就你還不配對我負責任。”

    “你”

    面對這樣的侮辱,那男子本來想發火,但是奈何,他自認爲是極有修養翩翩公子,便使勁兒忍住了,“既然姑娘你不需要我負責任,那就是需要銀子了需要多少銀子,姑娘說便是,我如數付給你。”

    那男子以爲這月宛郡主想要訛詐銀子,便說出了這樣的話,因爲在他看來,銀子能夠解決的事情並不是大事情。

    但是那女子臉上的嘲諷更加明顯,“公子說笑了,我們家從來都嫌銀子佔地方,又何須要你的銀子。我把你喊住,只不過是想要告訴你,公子,你的藥拿錯了。”

    說着那月宛郡主便指了指方纔這男子被推倒的地方,果然見那地方還躺着兩劑藥。

    男子心中疑惑,方纔他雖然沒有注意,但是他總覺得自己手中的藥就是他掉下來的啊,怎麼會拿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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