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兒”沈玉驚呼。
夏子修的貼身丫鬟見狀也道:“少爺”
且不說夏子修這裏亂成了一團,封寒御和夏疏影卻渾然不知,直到阿英敲了他們的房門。
“滾”封寒御毫不留情的吼道。
其實阿英也是壯着膽子敲了他們的房間門,他們家主子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但是現在事情實在是緊急,若是不敲門,誤了事情,怕是他們家的王爺更加的生氣,到那個時候他可就招架不了了。
但是現在封寒御的一個“滾”字又讓他嚇破了膽,一時間敲門的手便停了下來。
見他沒有了敲門的動靜,那夏子修身邊的丫鬟卻是等不及了,“阿英侍衛,你倒是敲門啊,現在我們家少爺可是危在旦夕啊,若是萬一有了好歹,別說是夫人了,就算是王妃娘娘也是要傷心欲絕的”
小丫鬟的說說的對,王妃娘娘的至親之人也就是沈玉夫人和夏子修少爺了,若是因爲自己沒有敲門而誤了事,依着自家王爺那心疼王妃的模樣,自己到時候怕是難以囫圇了。
於是便硬是硬着頭皮又敲了門,“王爺”
但是還好沒有等着阿英的話說完,便聽得裏面朝着門子扔瓷器的聲音,原來封寒御把茶几上的茶杯扔了過來。
於是那阿英又不敢敲門了。
那夏子修的丫鬟也是聽見了那瓷器的破碎的聲音的,心中也是懼怕封寒御的玉面羅剎之名,但是一想他們家的少爺此時生死未卜,便心下一橫大聲的喚道:“王妃娘娘,子修少爺不好了”
那夏疏影此刻只是穿了一個肚兜在那牀榻之上被封寒御鉗制着,忽兒聽見那丫鬟的喊聲,便也顧不得許多,就猛然推開了抱着自己的封寒御,自顧自的找着衣衫說道:“子修怎麼了”
那丫鬟亦是聽見了夏疏影的問話的,頓時差點激動的哭了,“王妃娘娘,子修少爺喝完藥之後便暈倒了,不是是什麼緣故,王爺王妃你們還是趕緊的去看看吧。”
這丫鬟說着,夏疏影就已經穿戴整齊了開了門,着急忙慌的說道:“快,帶着我去看一看是什麼緣故,把前因後果說給我們聽。”
夏疏影便走便說,壓根沒有管封寒御。
封寒御在看着夏疏影跟着那丫鬟離開之後,便冷冷的吩咐阿英道:“你趕緊去請苗三千”
阿英應聲而去,封寒御卻沒有立刻跟着夏疏影而去,而是冷冷的思考了一番。
說起來這夏子修雖然身子弱些,但是畢竟在軍中歷練了這麼的許久,所以沒有理由在歷練之後身子更加的不好。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對夏子修做了手腳。
那麼會是誰呢
夏子修不過是個無名少年,又沒有與人結過什麼怨,自然不會有人想要處心積慮的想要害他,所以這人只能是想要通過夏子修來對付他跟夏疏影。
這麼一想,這人就很容易確定了。
封寒御最大的敵人自然是封璟顥了,但是封璟顥向來自大多疑,自然不會對付也一個區區夏子修。
雖然這幾日封寒御一直讓暗鸞閣的人在查喬妃的事情,但是還沒有什麼結果,若真的是喬妃對夏子修做了什麼,那是不是說明這喬妃真的有什麼問題呢。
此時,喬妃已經是封寒御的一個懷疑對象了。
然而跟喬妃有牽連的還有一個南祁國的司鄴,若是這喬妃想要對付夏疏影,暗中讓司鄴動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麼跟司鄴有牽連的還會有誰呢
月宛郡主月宛郡主
封寒御想起月宛郡主的時候也是自己皺了眉頭,不管怎麼是自己跟夏疏影從土匪的手中救出了月宛,難道這月宛會恩將仇報
無端的,封寒御又想起夏疏影跟司曄遠在一休閣飲酒的時候,月宛郡主憤恨的眼神,封寒御是記得很是清楚的。
“來人”封寒御對着空中喊道。
“王爺”一個黑衣衣衫的男子跪在了封寒御的面前,那一身黑色的衣衫跟阿英的如出一轍。
是的,這人也是封寒御的影衛。
“去查一查,夏子修最近都去了哪裏,遇見了什麼樣的人”
“是。”那黑衣男子應聲離開了。
此時封寒御方纔擡腳向着夏子修住的院子而去.
夏疏影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跟着那丫鬟來到了夏子修的院子,沈玉正在抱着夏子修的身子心肝肉的哭着。
“娘”夏疏影看着沈玉哭極痛的樣子心中有些難受。
雖然說着沈玉只是原主的母親,但是畢竟護着夏疏影這麼多的時日,她對着沈玉還是有着母女之情的。
奶媽沈玉見是夏疏影來了,眼睛裏的淚水又多了些,“影兒,修兒他”
話未說完,淚如雨下。
“娘,你先別哭,讓我看看弟弟是怎麼回事。”說着夏疏影就卡捏在了夏子修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沈玉緊張的看着夏疏影道:“子修”
夏疏影捏着夏子修的手越發的緊,眉頭皺的也越發的厲害,“母親,子修在昏睡之前可曾吃了什麼”
沈玉此時已經忘記了哭了,直直的看着夏疏影道:“子修因爲宿疾復發吃了湯藥”疑惑着便又問道:“可是這湯藥有什麼不對”
此時夏子修的情況很是不好,但是夏疏影又不敢跟沈玉說的太過明確,只是猶疑道:“現在還不確定,不過母親別擔心,女兒定然會救弟弟。”
夏疏影前世的時候是個法醫,對中藥也是有研究的,但是比之苗三千還是差了許多,更何況,此時夏子修是中了毒,情況不明。
“來人,派人去請苗三千”夏疏影喚道。
“不用了,苗三千一會便道。”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封寒御。“本王已經讓阿英去請了,頃刻之間便會到。”
話方畢,只見阿英像掂着阿貓阿狗似得把那苗三千掂來了。
“阿英,你放我下來”苗三千已經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