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宛郡主是心疼司曄遠的,所以纔會這麼的逼迫夏疏影,但是夏疏影說的是對,她跟司曄遠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只不過是司曄遠跟她之間有什麼就是了。
沉默之後,那司曄遠便看向了遠處,“是的,康定王妃跟本丞相之間確實沒有什麼,不過是本丞相跟她之間有什麼就是了。”
同樣的話,只不過是顛倒了人物之間順利,便所以的意義都是不一樣了的。
“司家哥哥,”月宛擡起了頭,“話雖如此,但是確實是她辜負了你的一片心意。”
月宛有些替司曄遠不值。
司曄遠聽得月宛郡主如此說,心中有些哭笑,“本丞相又何嘗沒有辜負你的一片心意。”
辜負了麼
辜負了。
“不但如此,也不知道又有多少女子的心意被那封寒御辜負了,世間之事想來如此,郡主你不必爲本丞相不平。”
月宛郡主愣了,她想事情從來沒有如此深遠過。
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的環環相扣,誰欠了誰,誰辜負了誰或者並不重要,也弄不清楚,就是食物鏈一般,永遠的都不知道哪個最終的受益者是誰。感情也是如此,人生何其短暫,只要自己活得無愧於心,活的夠快樂就是了。
“司家哥哥,你”月宛似乎是下了決心,“你能不能不要辜負我的一片心”
司曄遠沒有說話,只是被月宛郡主握着的手忽然緊緊的握住了月宛,一切盡在不言中。
且不說,二人在這裏甜蜜,封寒御那邊就有些冷清了。
這半年多一來,封寒御已經習慣了夏疏影在的日子,這夏疏影驟離了他,他忽然覺得幹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氣神,這不封寒御此時的手中正拿了一本等着暗一給他回報夏疏影在宮中的一應事情。
但是封寒御覺得似乎過了天長地久一般,這暗一還沒有來。
“阿英”
封寒御喚着阿英就是手中的書扔在了一邊,以至於阿英進了房間之內便看到了一本兵書散亂的躺在地上。
“王爺。”阿英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沒有敢出口相問。
“你去看看暗一來了沒有,這麼長時間了,這暗一怎麼還沒有回來”封寒御極力的壓抑着自己的不耐煩。
但是那阿英此時卻是爲難了,“王爺,你剛回來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既然那暗要留在宮中探查事情,保護王妃的安全,那必然不會這麼快的回來。”
阿英心中無奈,自家主子這是怎麼了
封寒御聽了阿英的話,不由得疑惑,自己這是剛剛回來一炷香的時間麼
他疑惑着不由得看了看窗外的天,“本王回來不止一炷香的功夫,天色都已經大亮了。”
阿英心中無力至極,“王爺,您從宮中回來的時候天色
已經微微亮了”
阿英頓時不敢說些什麼了,“是,王爺。”
誰知道那阿英還沒有出了房間便聽得他們家的王爺自語道:“這暗鸞閣的人怎麼一日不如一日了”
阿英:“”
阿英剛好的出了門,便看見了暗一,只見暗一一身的晨露,顯然是拼命趕路所致,於是便好心的提醒道“你讓王爺久等了,萬事小心。”
暗一一愣,但是隨即又道:“想要知道什麼就說吧。”
要說這暗一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那必然是有緣故的,本來這阿英的性子跟康定王爺如出一轍,多說一個字都嫌費勁,但是今天卻這般的好心提醒,顯然是有求於人的表現,在加上這阿英在宮中跟雲霓說的話盡數被暗一聽去,這暗一不免多想。
那阿英諂媚一笑,“等你回過了王爺我再問你也不遲。”
暗一點了點頭,便進了封寒御的房間,封寒御正在等他。
“王爺。”暗一單膝跪地施禮。
此時那本兵書又跑到了封寒御的手上,看着他還是那個處變不驚的康定王爺,“說。”
他急切的想要知道了夏疏影如何,好不好,有沒有被皇上和喬妃爲難,雖然他知道也相信夏疏影自己會解決這樣的事情,但是心中仍舊是說擔憂和焦慮的。
“王妃娘娘一切甚好,喬妃也只是跟王妃在言語上齷蹉了幾句,其實皇上也是沒有爲難王妃的,只是”
暗一猶豫了,封璟顥想要夏疏影做皇后的話他不知道該如何跟康定王爺說。
“只是什麼”看着暗一這欲言又止的樣子,封寒御心中一陣擔憂。
暗一咬了咬牙,頭低的更加的恨了,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他都是需要跟康定王爺稟報的,“王爺,皇上似乎想要王妃娘娘做皇后。”
“什麼”封寒御聞言心中一緊,又驚又鬧又怕。
驚的是封璟顥爲了對付自己竟然肯下這樣的血本,許自己的小妻子以皇后之位;的是封璟顥竟然這樣的無恥,想要對自己的弟婦下手,連一母同胞之情都不顧了,怕的是夏疏影真的爲這皇后之位動了心,移了情。
畢竟夏疏影之前心儀的人一直是皇上封璟顥。
但是封寒御還是對自己跟夏疏影之間的感情有信心的,畢竟他們之間已經到了心心相印的地步。
因着這一份信心,封寒御終於還是問出了口,“王妃怎麼說”
暗一終於鬆了一口氣,封寒御沒有想象中的戾氣和冷寒。
“王爺,王妃說臣婦的身份是康定王妃,而皇上你是臣婦的兄長,所謂長兄如父,皇上這般豈不是亂了輩分況且,皇上,已經有了寵愛的喬妃娘娘,眼下喬妃娘娘已經懷了你的孩兒,這皇后的位置還是留給其他有福之人吧,臣妾無福消受還有影兒一名只有臣婦的夫君可以喚,皇上還是喚我康定王妃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