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宛郡主都這樣說,司曄遠沒有回頭,只是步子停了下來,“此去路迢迢,郡主你一個身份尊貴之人哪裏受得了這樣的顛簸況且,尋找寶藏兇險重重,我不希望你以身犯險。”頓了一頓,又接着說道,“若不在了,你也可以在這丞相府住着,這丞相府中沒有別人,你只把它當成自己的家便是了,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原來司曄遠以爲他離開之後月宛郡主擔心無處可去,所以纔想要想要跟着他,但是他卻想錯了,因爲月宛郡主住在丞相府不是因爲無處可去,而是因爲丞相府有他。

    聽見司曄遠說這句話的時候,月宛郡主忽然有些心涼,這麼久了,原來他還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二人之間就這麼一瞬間沉默了起來,直到月宛郡主緩步走向了司曄遠,一雙明亮動人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司曄遠,緩緩說道:“司家哥哥,我住在丞相府並不是因爲我無處可去,而是因爲丞相府有你。若是你跟着封寒御一起去尋找寶藏,那麼,這裏面沒你了我也不想住在這裏了,若如此,我在丞相府住着還有什麼意思呢倒不如跟你一起去了,不管路遠迢迢也好,兇險重重也罷,都是我自己選的,也是我自己喜歡的,還望司家哥哥不要拒絕我。”

    一番話說得情深義重,讓他司曄遠這個淡泊之人此刻也不僅動了容,以前他知道月宛郡主對他動了情,卻不知道,她對他用情至深,一時間,除了動容便還有些慌亂無措。

    “郡主”那司曄遠狠狠的穩了穩自己的心神,“我是司曄遠不值得你這樣做”

    說起來是司曄遠是自卑的,他從小離家,心思從來都沉重,整個人幾乎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有一股淡淡的哀傷在心中,他以爲這樣的他不能對任何一個女子有所承諾,不能讓任何一個女子快樂一生,這個月宛郡主對她這樣說,他覺得自己實在不配,不配人家如此傾心相待。

    但是,司曄遠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月宛郡主便用自己的纖纖素手,捂住了司曄遠的嘴,“本郡主不許你這樣說,我認準的什麼事情都是值得的。”說完之後也不容司曄遠說話,便笑嘻嘻的道,“司家哥哥,你等等我,我去收拾東西。”

    只見司曄遠這一系列的反應,月宛郡主便知道司曄遠爲自己所作所爲動了心,月宛是高興的,至少,她的一片真情沒有得到辜負,司曄遠終於有反應了,這便是好的開端。

    所以,無論司曄遠再說什麼,月宛郡主也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他一起去尋找寶藏的。不管在這期間他們是死了或者活着,她相信他一定都會很高興的。

    至於那夏疏影,她已經有封寒御了,是眼中人,司曄遠的心中縱然再有夏疏影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麼了,此時再想想他以前對夏疏影所做的一系列的事情,當真是愚蠢之極。

    那月宛郡主走邊走邊想,夏疏影是極聰慧的人,她說的對,有些人只能真情相待方纔能夠得到真心的迴應,幸虧他中途想明白了,迷途知返,不然,她就真的失去司曄遠這個人了,而且是徹徹底底的失去,好在一切都不晚。

    那司曄遠看着月宛郡主用最爲急速的腳步,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心中一陣酸澀。這麼久以來竟然他就這麼辜負了一個身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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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且不說丞相府月宛郡主和司曄遠準備啓程事宜,那康定王府中此刻也忙碌着。不過卻是下人忙碌,康定王爺夫婦二人,倒是清閒自在的很。

    此時夏疏影和封寒御在他們的臥房之中還未有起牀,封寒御一手托腮一手看着將醒未醒的夏疏影,目不轉睛。

    夏疏影睡意朦朧之中,便覺得有人看着她,很是不自在,睜開眼之後,看見是封寒御,便更沒有好臉色了。

    “這樣看着人家睡覺好玩嗎”夏疏影一臉嫌棄的樣子問道。

    那封寒御見夏疏影這樣嫌棄,沒有動,反而異常嚴肅的說道,“不好玩,好看。”

    夏疏影:“”

    夏疏影實在無語,便扭過頭不再理他,自顧自的又閉上眼睛想要睡覺。

    誰知道封寒御在他身後幽幽的說道,“昨天的事情你也不打算同本王解釋一下嗎”

    昨天夏疏影跟是司曄遠一起去看燈的事情,封寒御很是介意。但是昨天因爲送了她一盞燈的緣故,再加上夏疏影很是疲憊,回了臥房便抱着她一起休息了,本來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過了,卻不想,封寒御今早醒來,依舊是怒氣滿滿,便再也睡不着,只等着夏疏影醒來給他一個解釋。

    但是現在夏疏影就明顯的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解釋,什麼解釋什麼事情解釋”夏疏影一臉懵。

    夏疏影根本就沒有想到昨天的事情有什麼不對,更別說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見夏疏影這樣問那封寒御本來就陰沉的臉此時更加的陰沉了,“愛妃真是健忘”

    夏疏影繼續一臉懵,好在此時夏疏影已經轉過身來,看到封寒御。

    “王爺有話直說。”

    夏疏影就感覺封寒御今日陰陽怪氣,但又實在想不出來自己做了什麼,明明昨天睡覺之前他們還好好的,還一起在買好的花燈上題了詞。

    封寒御再也沉不住氣,便直直的問道,“昨天,愛妃跟那司丞相是怎麼回事”

    一說起司丞相,那夏疏影方纔恍然大悟,原來這玉面羅剎康定王業生的是這回氣。

    雖然說夏疏影跟那司曄遠沒有什麼,但是,他們之間每每因爲司曄遠生了嫌隙還有誤會,說起了夏疏影還是有些怵的。

    是以,這個時候夏疏影整個人跟封寒御說話也變柔和了起來,“夫君這是問的什麼話我跟他能是怎麼回事,不就是跟他一起上街爲你買了一盞花燈嘛,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夏疏影這一番話說的信誓旦旦,但是那封寒御又怎麼會相信。

    “是嗎”說着,便帶着疑惑的眸子看了夏疏影,“本王怎麼覺得愛妃似乎有事情瞞着我。”

    被人說中心事的滋味甚是不好受夏疏影此時的笑容似乎有些尷尬,但仍舊嘴硬道,“本王妃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再說,瞞也瞞不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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