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人自然是心驚膽戰,但是卻沒有人吭聲,似乎什麼丟沒有聽到一般。

    是的,這人實在跟他差的很遠。而這謝郎君能夠建造出這聞風喪膽的一系列刑罰完全是因爲這些刑罰他都是受過的,他知道那個刑具最爲磨人心智,那個刑具最讓人身體痛苦,那個刑具最容易讓人招供,今天他用這烙鐵之刑不過就是爲了看看這人的忍受能力如何罷了,很顯然這人讓他失望了。

    此時那謝郎君走到了那人的面前,用白淨的雙手鉗制住了那人的下巴,確定他不是裝的之後便對着旁邊下人說道:“好好的看着,別讓人死了,了了明天的事兒本大人還要好好的玩一玩呢。”

    “是。”那人幾乎是哆嗦着應了一聲。他在這豐城的獄中雖然呆了老長的時間,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齊全的刑具,他甚是懼怕,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說錯了話,接着便是面前受刑人的下場。

    其實這個受刑人他是認識的,正是他們之前的直接頭兒,正是牢頭兒,雖然他不知道這牢頭犯了什麼錯,但是看來是惹惱了這謝郎君,恐怕性命堪憂。

    那謝郎君似乎是看出了那下人的害怕,但是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轉身走了。人人見他都是這般害怕的樣子,其實他都已經習慣了,而這也正是他想要的,不然他怎麼在這碧影橫行。

    謝郎君現在是沒有功夫好好的玩玩這牢頭的,他要好好的等着青越的人來救替人死的那個丫頭,他總覺得青越此來碧影很是不簡單。雖然不知道他們目的,但是他總是不能讓他們成事兒的,青越與他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他們想要的他統統都要破壞。

    天色很快便亮了,似乎所有的人都是一夜未睡,但都是神采奕奕。

    而最爲精神的人除了謝郎君便是夏疏影了,她在等待及時,等待救雲霓的最佳時機。

    從早晨道將近午時是最爲難熬的,夏疏影覺得每一刻都好似度日如年,她緊張又擔憂。

    她緊張的是自己救雲霓的時候會出設麼岔子,擔憂的雲霓會受什麼侮辱與傷害。

    封寒御看出了夏疏影的不安,便一便攜住了夏疏影的手一邊緩聲說道:“夫君陪你一起去如何”

    然而夏疏影並沒有被這樣的糖衣炮彈所迷惑,“不用,本王妃只要清風。”

    堅決的拒絕,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封寒御臉上是從來沒有的挫敗感,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因爲她應了他要一個寶寶的事情,所以就必須不能反駁。

    莫名的,夏疏影胡然有些心疼這樣的康定王爺這個從來說一不二的男子,於是夏疏影的聲音便軟了起來,“我跟清風化妝成婦人給死刑犯送最後的飯食,你一個男子去甚是不合適。”

    的確,只有婦人最爲讓人沒有警惕,所以封寒御去確實不合適。

    然而那封寒御似乎猶豫都沒有猶豫便道:“或者本王可以男扮女裝。”

    這下不單單是夏疏影驚訝了,便是陸璟越和苗三千也是一怔,甚至有些難以置

    信的看着封寒御。

    “你是康定王爺”陸璟越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那苗三千用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有些擔憂道:“遭了,本大夫還這麼年輕,耳朵居然出現了幻聽,這該如何是好”

    封寒御沒有理會這二人的陰陽怪氣,反而雙手扣着夏疏影的肩膀說道:“之前你說讓陸璟越去本王才放心的,但是現在你又說你們二人去,本王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是的,要陸璟越男扮女裝他是不肯的,這畢竟於男子而言是奇恥大辱,而且夏疏影也覺得去的人越多反而越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但是她萬萬想不到,堂堂的康定王爺,鎮遠將軍會不顧惜自己的身份和名聲,要男扮女裝跟着自己一起去救人。

    感動之外還有些心疼,臉的笑容就越發的柔和起來,“你是青越堂堂的康定王爺,爲妻不想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封寒御雙眼如同含着一汪春水,眸子又清亮,“爲夫也不想讓你受到絲毫的委屈。”

    話已至此再說什麼話已經是多餘,千言萬語只在無言中。

    “好。”夏疏影應了。

    她想,在封寒御爲難的時候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同他一起受着,想必他也是一樣的。

    “若是我們好好的,你可不要忘記了答應我們的大事。”封寒御雖然心中極是歡悅,但是臉上還是沉穩冷靜的。

    “我夏疏影從來言而有信,那像某些人。”夏疏影嘟着嘴巴,佯裝氣呼呼的說道。

    “是是是,本王的影兒向來言而有信。”康定王爺一本正經的說着哄妻子的話,簡直是旁若無人。

    這下陸璟越不願意了,“王爺,我們的計劃是早就說好了的,怎麼能夠說變就變呢,再者你是鎮遠將軍應該知道軍令如山的道理,怎麼能夠朝令夕改”

    陸璟越自然不願讓封寒御去了,刺去兇險暫且不知,再者他們這幾人所做的種種皆是爲了康定王爺有朝一日能夠坐上那個至高之位,他不可能讓他去冒險。

    至於苗三千就更加的不想康定王爺去了,且不說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便是他們苗家的醫術能夠有今日,他還能安陽無恙的活着全部都是因爲封寒御的幫助,他怎麼會捨得他去冒險。

    “王爺,此事應該慎重。這是碧影國,不是我們青越,這裏的人心我們是算不過的,萬一有事,我們幾個人如何能活”

    聽見二人這般說,封寒御登時冷了臉,“本王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着你們來置喙了”默了一默,封寒御又道:“再者本王的妻子本王不護着,難道讓別人護着”

    這樣的話誰敢回答,回答了便是找死了。

    不過那陸璟越腦子轉得快,隨即便道:“王爺,其實你不必去,我去也是一樣的,本來計劃之中便是我去,要不是王妃娘娘說婦人去不容易讓人心生警惕我也就去了。不過現在你既然說了要男扮女裝,那本大人也是可以男扮女裝的,一樣可以保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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