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封寒御的意思便是再明白也不過了。陸璟越等人心知,他們再多說什麼都是無益的了。

    只得以君臣之禮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屬下遵王爺之命。”

    封寒御和司曄遠等人在到達你豐城郊區的那座園林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微微的亮了。

    若是等到天色大亮在救人的話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封寒御深知這個道理,便指揮着衆人說道:“我們分爲三撥人,本王帶人去尋找關着影兒的八卦陣,司丞相和郡主帶人在二門兒觀察情況,陸大人和苗大夫等人在這裏觀察情況,若是我們出來也好接應。”

    “是。”衆人對於封寒御的安排沒有絲毫的異議。

    本來暗一直在暗中幫助封寒御等人,但是這個時候那陸璟越卻將暗一喚了出來,“暗一。”

    “暗一在。”

    “你去跟着王爺救王妃。”

    陸璟越認爲這暗一知道夏疏影關在哪裏,若是跟着封寒御一起前去八卦陣,肯定能讓封寒御事半功倍。

    “是。”暗一應下了。

    封寒御也沒有拒絕。

    在一路走向八卦陣的時候封寒御的心中是忐忑的,他怕她的影兒已經不在人世,當然了,或者還有更壞的結果,但是封寒御不在乎了,此刻在他的眼中,最壞的結果便是他的影兒已經去了黃泉。

    八卦陣按說在夏疏影離開之後便是空着的,然而事實並沒有,因爲謝郎君在八卦陣中等人。

    這等的人自然就是封寒御。

    謝郎君依舊是一身的菊花衣衫,半躺半坐在那白色狐裘鋪就的貴妃塌上,他本來就膚白,如今在那白色的狐裘之中,便如躺在冰雪之上的仙子一般。

    只見他美目半斂,懶洋洋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盞,若是不是那升起的嫋嫋煙霧,那認真的程度倒讓人以爲他是在欣賞一件古董。

    忽而,那謝郎君的眉頭一緊,之後便緩緩的開口道:“果真來了,很好。”

    那些下人們雖然不知道這自家主子在說什麼,但是很是懂事的沒有開口相問,因爲謝郎君不喜歡人多嘴多舌。

    正在屋中的下人疑惑着自家主子說什麼來了的時候,門外便有人稟報了。

    “大人,人已經在翁中。”

    謝郎君聞言點了點頭,“聽見了,下去繼續好好的盯着。”

    聽見這話,這在屋中的下人就更加的疑惑,聽見什麼了他們可是什麼都沒有聽見的。

    正想着卻又聽得那謝郎君說道:“這麼大的動靜,還想要救人愚蠢至極”接着便是冷笑。

    封寒御終於來到了這八卦陣,對於這八卦陣封寒御是心有畏懼的,他之所以沒有立刻來救夏疏影,一方面是自己受傷,另一方面便是自己對這八卦陣一無所知,所以這一天之中,他除了在養傷便是研究這八卦陣,直到研究出這八卦陣的進出之道方纔來救自己的小妻子。

    “王爺,這就是八卦陣。”暗一在封寒御的旁邊提醒着。

    封寒御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沉默之中他在細細的研究這園林中的一草一木,因爲他生怕自己因爲忽略了一草一木而使得自己功虧一簣。

    “走”

    他們還算順利的走進了八卦陣,然而他們幾乎找遍了所有的都沒有見到夏疏影和雲霓。

    正在氣氛緊張極點的時候,那暗一忽然說道:“還有一個地方我們還沒有找。”

    原來之前暗一已經把這裏摸得一清二楚了,又幾間房間,有多少人把守,夏疏影和雲霓在那個房間。但是有一個房間他雖然注意了,但是並沒有當回事,因爲那個房間擺放的都是菊花,而且都是白色的,暗一一度以爲那是個花房,而現在各處都找不到康定王妃,而只有那個房間沒有找。

    “哪裏”忽而封寒御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個光亮。

    “東南角的花房,哪裏全部都是白色的菊花。”暗一如是稟報着。

    “菊花”聽暗一這麼一說,封寒御幾乎就更加的肯定了夏疏影就在哪裏,因爲夏疏影就是喜歡菊花的。

    “帶本王去那花房”

    其實東南角的那花房是這幾個房間之中最爲大的,先不說房間之內,光是這房間之外擺放的都是菊花,在看見那菊花的那一刻,封寒御幾乎就可以確定夏疏影就在這房間之中了。

    “影兒。”情不自禁的封寒御喚出了口,緊接着就把房間的門推開了。

    房間門甫一打開,菊花香氣撲面而來,映入眼簾的亦是白色的菊花,再向着房間的中間望去在,之間一個身穿白色菊花衣衫的人坐在那貴妃塌上,那人端的是傾城傾國,若不是那人梳的是男子的髮髻,封寒御便會認爲那人是個女子。

    瞬間,封寒御便明白了這人是誰。

    這碧影女皇陛下的男寵果然不是一般人。

    “是你,謝郎君。”封寒御冷冷的說道。

    這個時候謝郎君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等你很久了,康定王爺。”

    這個時候封寒御冷靜的不能在冷靜了,倒是那暗一見那謝郎君如此,連忙將封寒御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王爺,小心”

    但是那封寒御其實那種讓別人護在身後之人,只見他輕輕的推開暗一,淡淡的說道:“無妨,既然謝郎君在這裏等着我,那自然是有事。”

    暗一見康定王爺這樣說也閃開身,站在一邊,此時兩個貌比潘安的男子便彼此面對面的站立着,相互打量着。

    封寒御一直冷冷的站在那裏,倒是那謝郎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起這封寒御來。

    “不錯,雖然不能與我比肩,但是影兒的夫婿也算是人中龍鳳了。”

    謝郎君這句話算是誇獎吧,但是在封寒御聽了卻是這麼的不順耳,更何況“影兒”這個名字是他喚的麼

    只聽得那封寒御冷然道:“本王自然不能與謝郎君你比肩,謝郎君你深受女皇陛下喜歡,手中的權利豈是本王可比。”頓了一頓又道:“還有,謝郎君既然爲女皇陛下所喜,那影兒的名字謝郎君不要喚起的好。”

    封寒御這句話幾乎就是在人家的心窩子上戳了,但是那謝郎君好似渾然不在意,只帶着淺淺的笑,“我不是女皇陛下的一個奴才,她什麼時候厭了煩了便是我生不如死的時候。”說道這裏那謝郎君似乎有些悽然,“所以,我所說的比肩,不過是對影兒的心,還有自身樣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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