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夏疏影和雲霓似乎很是順利,回到客棧之後衆人很是心安。

    封寒御一干人等在這豐城待了不少的時間,還出了不少的事情,現在既然一切都已經沒有了疑惑,那麼他們就沒有再在這裏逗留的必要了。

    自從夏疏影被救回來之後司曄遠一直沒有跟夏疏影說上話,他是個有眼色的人,人家夫妻相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他這個外人說話實在是多餘。

    封寒御和夏疏影的房間之間,二人正在對坐飲茶,封寒御盯着夏疏影的臉龐愣愣的出神,夏疏影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夠任由他盯着,但是頂了時間長了誰也會不自在的。

    “王爺,你這麼盯着我卻是爲何莫不是本王妃的臉上有寶藏”夏疏影用調侃的語氣說着。

    封寒御沒有立即說話,反而是淺淺的啜飲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你是本王的愛妃,本王想看就看。”

    夏疏影也有些無奈的笑了,見過耍無賴的,見到沒有見過這麼嚴肅的耍無賴。還有就是人家說的話是半絲的差錯也沒有的,她想反駁也沒有理由。於是只得順着人家的話說了,“王爺有理,說的都對。”

    說完之後索性不再說話,只是一心一意的飲着茶水,任由那封寒御看個夠。

    夏疏影對封寒御說的話裏面帶着一絲的無奈,帶着一絲寵溺,封寒御聽了自然心神舒爽,但是那剛剛走到他們房間之外的司曄遠聽了心中就不是滋味了。

    原來這司曄遠因爲之前沒有夏疏影說上話的緣故,天色暗了之後便向着是用餐方畢,想來探望夏疏影,但是哪裏想到剛剛走到門外便聽見人家夫妻間這樣的話,一時間心情鬱結,身形一晃便扶住了一旁的窗櫺。

    當然了這細微動作發出的聲音,沒有任何功夫的夏疏影是聽不出來的,封寒御倒是聽了個一清二楚。雖然沒有看見門外的人是司曄遠,但是能夠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靠近他們的房間的不多,陸璟越和暗鸞閣的人或者能夠做到,但是他們是沒有這個膽子的,腦子一轉,封寒御便對窗外之人的身份猜個八九不離十。

    靜默一番,封寒御緩緩的站起了身,走到了夏疏影的身邊,一聲不吭的拿出了她手中的茶放在桌子上。

    整個過程中夏疏影都是愣愣的,直到他把她的茶放在了桌案上,夏疏影方纔皺着眉頭說道:“本王妃還沒有喝完呢”

    但是夏疏影還沒有說完便附身將夏疏影的脣堵上了,狠狠一吻,接着又道:“本王已經等不及想要檢查一下你的身上有沒有傷痕了。”說着那封寒御便作勢要解夏疏影的衣衫。

    夏疏影見狀連忙摁住了自己的衣襟,“我都說過了,我好端端的,一個頭髮絲兒都沒有少的”說道這裏夏疏影便看見了封寒御那炙熱的眼神,便瞬間明白了這封寒御的意思,“王爺這天色剛剛黑,能不能晚一些”

    但是那封寒御卻那手堵住了夏疏影的嘴巴,“愛妃,聽話。”

     夏疏影聽見這呵哄之語,那一瞬間便就覺得這是幻覺,“王爺”帶着疑問,從封寒御的手指頭縫隙之間吐出了這兩個字,帶着悶哼,帶着疑惑,還帶着一點點的喘息。

    封寒御似乎很是滿意夏疏影這般,便順手輕輕的觸着夏疏影的臉龐,滿是愛寵的說道:“檢查完傷痕之後,順便我們可以按照岳母大人的要求,生一個小娃娃,可好”

    雖然說封寒御的話是在徵求夏疏影的意見,但是還沒有等夏疏影答應的時候,她的衣衫就已經被褪去了半邊。夏疏影看着自己裸露的香肩,有些無奈,“事已至此,本王妃還可以說不麼”

    房間之內,翻雲覆雨自然不用說。那房間之外卻是一片傷心畫不成。

    司曄遠悄悄的走了。

    人家這是夫妻之禮,司曄遠早就明白,但是卻不知道爲何親耳聽見,心中卻是這般的難受。

    回到房間之後司曄遠彷彿失了魂魄一般,想到或者酒醉了或者就好了,便對着門外喊了一聲,“小二,來壺酒”

    只是司曄遠的話音剛落,他便聽得他的房間之內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司家哥哥,宛兒已經拿了酒在這裏等着你了。”

    司曄遠向着桌案的方向望去,之間那月宛郡主已經坐在那桌案的旁邊,桌上便是四碟子菜,一壺酒,那酒還在熱水裏溫着,看樣子已經是等了好久的。

    司曄遠了看桌子上的酒又看了看月宛郡主,眉頭緊皺,心道自己竟這樣的亂了心智,大意的連自己的房間進了人都不知道,若是這人有意害自己,自己豈不是要一命嗚呼了。

    “你何時來的”司曄遠說着便坐在了月宛郡主的面前。

    月宛郡主沒有說話,只是斟了一杯酒放在了司曄遠的面前,“司家哥哥,這酒可是這客棧裏面最好的酒了,據那小二說着酒很是醉人,月宛想着司家哥哥現在應該最需要這樣酒了。”

    司曄遠聞言一愣神,接着便端起一飲而盡,“原來我竟不知最瞭解我的人是宛兒你。”說完之後便又把空酒杯放在了月宛的面前,示意她再給自己倒酒。

    月宛不說話,只是按照司曄遠的意思倒滿了酒。

    “司家哥哥,酒可以喝,但是喝多了傷身,而且我們明天不是還要啓程麼”

    司曄遠聞言無奈一笑,“喝酒是傷身,但是傷身總比傷心好,不是麼”

    今日之事猶如給了司曄遠當頭一棒,什麼事情都已經明白,但是心中卻又因爲自己的認清而萬分難受。

    月宛郡主見司曄遠這般說,心中酸楚,使勁止住了自己的眼淚方纔說說道:“司家哥哥說的對,傷身總比傷心好。只是,我們總要活下去的不是麼”

    是得,不管是傷心還是傷身總是要活下去的,他司曄遠現在是連死的資格都沒有的,他一大家子的人的性命都在他的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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