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衛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一直就在那房間之外守候着,一直等到有人說司曄遠的父母親人忽然就在室內死了,他便進去查看了一番,果然,人全部都死在了那裏。當時他也並沒有多想就去通稟報了皇上,如今封寒御這麼一問,他心中倒也生出了懷疑。

    “王爺,你的意思是說,死的這些人有可能並不是來的時候的那些人”

    封寒御沒有說話也不再看他,只是目光幽深的看向了司丞相的府邸。

    阿英很快帶人來了,進去之後,他們果然發現是丞相府內死了十幾口人。而當封寒御問起這些人是誰的時候,丞相府的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這些人是司曄遠的父母家人。

    於是問題就來了。

    別說是丞相府的下人了,便是司曄遠從小都是在青越國長大,父母親人的面龐怕是記得都不夠清楚,那麼這些下人是通過什麼知道這些人都是司曄遠的親人的呢

    很明顯,那就是有人告訴他們,那麼這個告訴他們的人是誰呢

    封寒御心中帶着這個懷疑,便命令仵作去驗屍首,發現這些人無一例外是死於外傷。

    那麼封寒御心中又有了疑問,若是那些人想要悄無聲息的殺死他們,爲何有這樣大費周折,用武力要了他們的性命,投毒豈不是更加快些

    想到這裏,那封寒御便叫來了丞相府的衆位下人開始一一盤問起來。

    “昨天晚上是誰值夜守着大門”封寒御掃了一眼衆人問到。

    一個很是精神的小夥子站了出來,可能是懼怕封寒御說話有些不太利索,“昨天昨天晚上是小的守着大門的。”

    “可聽見什麼動靜或有什麼異常”

    那小夥子好像是努力的想了一下,接着便搖了搖頭,“昨天晚上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異常。”

    封寒御點了點頭,又問,“昨天晚上伺候司丞相父母的人是哪些”

    接着兩個丫頭,兩個小廝便站了出來,跪在了封寒御的面前,“回王爺,昨天晚上是我們伺候的老爺和老夫人。”

    “他們可有什麼異常”

    那兩個丫頭想了一想,便道:“說是異常也不能算是什麼異常,就是老爺和老夫人以前的時候睡得比較晚,昨天晚上卻早早的就把我們攆了出去,說是他們累了,但是奴婢還想,他們白天的時候並沒有做什麼事,怎麼會累呢。”

    封寒御淡淡的盯着兩個丫頭,“很好,接着說下去。”

    “接着我們就下去了,後來好像聽見老爺和老夫人在爭執着什麼他們的聲音壓的很低,我們也聽不清楚。”

    這兩個丫頭剛說完話,那兩個小子也開口了。

    “她們這麼一說,我們也記起來了,好像半夜的時候他們也有過什麼爭執,但也是極壓抑的樣子,我們兩個本來想進去問一問有什麼事,但是後來聲音忽然又沒有了,所以我們也並沒有在意。”

    封寒御點了點頭,“很好。”

    很明顯,他們應該知道要出事,所以方纔有了爭執,而且他們死的時間也在他們爭執的時間之後。

    封寒御不再多問,只命令自己的屬下:“好了,把他們的屍首收拾一下。”

    但是封寒御不曾想正在他的手下在這裏處理屍體的時候,司曄遠和月宛郡主便倒了丞相府。

    “司家哥

    哥,我們終於到家了。”月宛郡主在看見丞相府的大門的時候感到異常的親切。

    是的,最初離開這裏的時候,月宛郡主跟司曄遠之間的感情還沒有走到這一步,如今回來,他們之間情深意切,自然看着丞相府也格外親切起來。

    司曄遠點點頭看着自己丞相府的大門,“是啊,我們回來了,以後這裏便是宛兒家了,宛兒可還喜歡”

    那月宛郡主剛纔說話的時候還沒有下馬車,此刻見司曄遠這麼一問,便蹦蹦跳跳的下了馬車攜了司曄遠的手。

    “司家哥哥人在哪兒,婉兒便喜歡哪兒。哪兒就是宛兒的家。”

    司曄遠聽見月宛郡主這樣說,臉上的笑越發溫柔,隨即便把月宛郡主擁在了自己的懷中的時:“好,我們回家。”

    但是甫一進府司曄遠便感覺到了不對,丞相府來了外人

    “你們是誰來我丞相府做什麼”司曄遠看見了很多兵士守在丞相府的各處。

    這些人是封寒御的手下,都是訓練有素之人,自然不會理會司曄遠。

    這邊司曄遠正問着,前面幾個人便擡出來了幾具屍首。

    司曄遠自然不知道這些屍首是他的父母家人,於是便皺着眉頭,擋住了那些人的去路。

    “這是怎麼一回事”說着司曄遠揭開了屍首上蓋着的白布,這一揭不要緊,他整個人如同雷擊了一般,站在那裏盯着那屍首一動不動。

    這面孔他想了很多年,唸了很多年,卻不想今日在此相見。

    這張面孔對於司曄遠來講,很是熟悉,卻又很是陌生,甚至他這個時候有一絲幻覺,他是在做夢,他的父親怎麼會在他的丞相府,又怎麼會失了性命。

    那月宛郡主見司曄遠呆呆的看着那屍首,有些疑惑,便走上前挽了司曄遠的胳膊,“司家哥哥,你怎麼了你臉色很是不好,可是哪裏不舒服”

    直到這個時候,那司曄遠方纔有了真實的感覺,轉頭看了看月宛郡主關切的眼神,“我的父親死了。”

    月宛郡主又驚又疑,接着看了看那屍首,她與司曄遠的父親有過一面之緣,所以自然認得他。

    “這是怎麼回事,司伯伯怎麼可能在青越”月宛郡主比司曄遠清醒,所以便陸續又看向了其他幾具屍首。

    雖然她不認識其他人,但是月宛郡主還是認得司曄遠的母親的,這麼說來,這些屍首就是司曄遠的家人

    “司家哥哥,這事情真是詭異”

    聽月宛郡主這麼一說,那司曄遠便也去看了,另外幾具屍首都是他的家人,怎麼會司曄遠蒙了,用月宛郡主話說的沒有錯,太詭異了

    他的家人怎麼可能全部到青越來,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死在了這兒,而這些兵士又是誰的人怎麼會就這樣進了他的丞相府

    正在各種疑問涌上司曄遠心頭的時候,那封寒御便出現在了司曄遠的面千。

    “司丞相,你的下人說,這些人是你的父母家人,你看一下,可是”

    這個時候,那司曄遠幾乎是紅着眼睛的帶着仇恨,目眥欲裂的看向了封寒御。

    “封寒御,你有什麼仇有什麼恨衝我司曄遠來來便是,我的家人並沒有與你結什麼仇怨”

    是的,那司曄遠以爲他的家人就是死在了封寒御的手中,他以爲封寒御是爲了報復他方纔對他的家人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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