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御何嘗不知道這女皇的聖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但是這樣的聖旨下達的時候,他也只能順從,就算不爲了青越的天下,也爲了夏疏影的安危。

    “子虛烏有又如何,他們認定了就算本王知道這遺旨是不存在的也不會怎麼樣,只得順從。”

    苗三千聽了封寒御的話有些難以置信,“王爺,你真的打算順從這旨意可是王妃”

    說起來這苗三千跟夏疏影之間還是有點私交的,而且他也真的覺得自家王爺跟夏疏影之間是真的相配,若是換了這碧影的三公主,他們家王爺一定不會這般的歡喜。

    人生很漫長,若是以後的漫漫長日他們各自該如何度過。

    但是陸璟越卻有跟苗三千不一樣的想法,“苗大夫,你這是在小看王爺和王妃麼”

    苗三千有些琢磨不透這陸璟越的意思,“王爺王妃自然有他們的本事,但若是他們之間真的生了誤會,恐怕不是很好吧”

    苗三千知道若是說這兩個人之間生了誤會會是怎樣的後果,那定然是天崩地裂的。

    封寒御聽了苗三千的話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苗大夫,”陸璟越似乎在給苗三千使眼色,“王爺就算應了這碧影女皇的聖旨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難道還會真心的對這碧影的三公主麼”

    真心麼自然不會真心,這是毋庸置疑的。

    在封寒御這邊愁眉不展的時候,夏疏影在監牢之中卻是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

    在天牢之中的日子過得很是愜意,夏疏影從來沒有這般的放鬆過,如此一來倒是沒有覺得身陷囹圄是多麼的不堪了。

    但是夏疏影萬萬想不到今天就是這悠閒日子的終結。

    夏疏影正在感受由小小的窗子透過的唯一的一縷陽關,門口便忽然傳來了獄卒恭敬而諂媚的聲音。

    “公主,你怎麼親自來到了這種地方,你想要見什麼人啦打發奴才們說一聲就好了,屬下自然會帶人前去見你。”

    那容景依的心情似乎不錯,甚至對那獄卒說話也客氣了起來。

    “是麼”說着容景依便帶着笑看向了那獄卒,“真是難爲你的孝心了,但是本公主要見可是刺殺女皇的要犯,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可是要了你的性命的,所以還是本公主親自來見得比較好。”

    如此一說,那獄卒瞬間明白了這三公主想要見誰,是以,登時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容景依說的對,夏疏影是刺殺女皇的要犯,而且現在青越的康定王爺封寒御正在想破腦子救她出去,若是夏疏影一出這天牢被人劫持了去,那這獄卒就是有幾個腦子也是不夠砍的。

    但是就算是這個時候,那獄卒的嘴皮子也沒有閒着,“哎呦,公主真是疼奴才。既然公主今天來了那就好好的審問一下這個罪犯吧”

    獄卒說到這裏的時候容景依已經很是不耐煩了,“好了,你且帶本公主去見一見那夏疏影。”

    “是是是。”說着那獄卒便頭前引路,帶着容景依走到了關押夏疏影的牢房。

    夏疏影雖然不知道這容景依哪

    裏來的好心情,但是她想應該是跟自己有關係的,向來自己便是這容景依的眼中釘肉中刺,想來她應該想到了怎麼整自己所以才這般的高興。只是夏疏影有一點不明白,如今自己都在這監牢之中了,她還能把自己怎麼樣。這樣一想,夏疏影倒是好奇了。

    “夏疏影”容景依剛看到夏疏影就得意洋洋的喚了一聲夏疏影。

    “三公主,別來無恙。”夏疏影雖然身在牢獄之中,但是並沒有階下囚的落魄。

    看到這樣的夏疏影容景依是生氣的,“夏疏影,本公主最是討厭你這一副無論何時何地都這麼淡定的模樣”說着便狠狠地握了握自己手中的皮鞭。但是她必須剋制自己的情緒,現在根本不是對夏疏影下手的時候。

    “既然討厭本王妃,那公主又何必前來看我這個討厭之人呢。”夏疏影依舊淡淡的,

    那容景依似乎是壓制住了自己的怒氣,反而笑了起來,“王妃”接着便上下打量了一番夏疏影,“你現在在這裏,你以爲封寒御還會承認你是他的王妃麼”

    夏疏影見這容景依提起了封寒御不由得一愣,怪道她這般的高興,原來是打了封寒御的主意,這一點倒是夏疏影疏忽了,其實說起來也不算會疏忽,她相信封寒御不會爲這個容景依所以迷惑,更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會因爲自己進了天牢而改變。

    篤定如此,這夏疏影反倒有些想要戲弄一下這容景依,“是他跟你說的麼”

    容景依就是喜歡看見夏疏影這樣慌亂的模樣,“怎麼慌了”接着那容景依又上前一步,附在夏疏影的耳邊悄聲說道:“難道封寒御沒有告訴你麼,我們很快要成親了。”

    夏疏影顯得更加的慌亂,“你胡說,封寒御已經有了我這個妻子了,難道公主你還能做他的側室不成”

    做側室麼以前的時候容景依還真是想過要做封寒御的側室的,但是現在她卻不這樣想了,自己是碧影的最受寵愛的三公主,而且即將要成爲碧影的女皇,怎麼說自己也不能成爲那封寒御的側室,要不然豈不是要受天下人的嗤笑。

    “夏疏影,以前的時候本王妃還以爲你是一個聰身份尊貴,豈是一個官家小姐能比的所以,只要本公主嫁給封寒御,那必然是他的正妃,而封寒御原來的正妃夏疏影已經失蹤很久了,康定王爺找遍天下發現她跟別人私奔了,你說這個故事如何”

    夏疏影略一思忖,便對着容景依點了點頭:“公主的故事很好,但是天下人未必會信。”

    天下人會信麼自然會。但是下水姑娘壓根就不在乎,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橫豎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罷了,而且她夏疏影也不一定認識所有的人。

    夏疏影唯一在乎的就是封寒御,只要封寒御不信就行了。

    “其實你很明白,天下人心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他們不過是要一個說法而已,既有了這個說法,那麼本公主成爲封寒御的正妃就無可厚非了。”接着那容景依又笑道:“而你夏疏影從此之後就跟封寒御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容景依的這句話對於夏疏影來說是可怕的,真的如她所說,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情意在,一旦他們有了婚姻,那麼她夏疏影跟封寒御真的是就沒有關係了,如此她們離心,從此豈不是咫尺天涯。

    “是麼”夏疏影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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