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那黑衣人便朝着月宛郡主和夏疏影揮刀而去,雖然說那人的目標是月宛郡主,但夏疏影在她的身邊,肯定會被殃及。

    眼看着危險就要發生的時候,一柄長劍死死的擋住了那人揮下的刀,夏疏影轉眼看去,此人正是自己的夫君封寒御。

    “本王面前還容不得你撒野”

    封寒御已經怒了,敢對他的影兒下手,他如何能夠饒得過那人,所以不過幾個回合下來,黑衣人便死在了封寒御的劍下。

    最後封寒御纔來到夏疏影的身邊,查驗他是否受了傷,夏疏影看着封寒御緊張的樣子,便說道,“你放心,我沒事。”

    如此封寒御方纔鬆了一口氣,之後並把夏疏影死死地抱住了,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擔心害怕過。

    驚險的一夜過去了,天亮的時候司曄遠已經被夏疏影從閻王的手中救了回來。

    司曄遠緩緩醒過來的時候趴在他牀邊的是月宛郡主,當然了,他也看見了月宛郡主背後的刀傷。

    昨天晚上他雖然仍在昏迷之中,但是神智還是有的,所以月宛郡主爲他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宛兒”司曄遠還喊着月宛的名字用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被人觸摸之下月宛郡主便醒了,她看見司曄遠醒了過來之後欣喜的喊道,“司家哥哥,你醒了”

    司曄遠眼中含淚點了點頭,“嗯。”

    “醒了就好,我這就去喊夏疏影”薛月宛的意思是想把夏疏影喊過來再看看司曄遠運你的毒是不是已經清除了。

    “不用喊她了,有你在這就好。”司曄遠不知爲何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一時間月宛郡主愣了,但是隨即反應了過來,狠狠的點了點頭。

    司曄遠體內的毒被清除了,夏疏影和封寒御也準備返回青越,臨走之前,他們去見了司曄遠和月宛郡主。

    “你們二人是跟着我們去青越還是回到你們南祁”夏疏影問着他們二人。

    司曄遠深深的看着夏疏影,“多謝你的冒死相救,你放心,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記恨封寒御,恩怨情仇就此散了吧。”

    沒有等夏疏影說話,封寒御便開口了,“本王並沒有殺你的父母親人,所以你記恨本王,算是記恨錯人了。”

    二人如此一說,夏疏影方纔知道他們之間有了誤會。

    “如此說來,你的父母肯定是爲別人所害了,可見這個人用心險惡,究竟是誰,本王想你應該能夠猜出來。”

    那司曄遠本來一直在糾結封寒御爲什麼要殺害他的父母,如今封寒御一句話令他茅塞頓開,看來他真的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司曄遠開始笑笑自己的愚蠢。

    “原來我一直都是這麼蠢。”

    月宛郡主聽見司曄遠這樣說,自己忙忙的捂住他的嘴,“誰都有這樣的時候,司自家哥哥,以後不要再這樣說自己。”

    接着月宛郡主便對夏疏影說,“我們準備回到南祁了,不管南祁對司家哥哥如何,南祁有我的父母,我想我們會快樂的。”

    夏疏影點了點頭之後,又轉頭對司曄遠說道,“有一句詩叫做憐取眼前人,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司曄遠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或者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封寒御和夏疏影凱旋迴朝,暫且不說,符九慍自從碧影回到天盛之後,他發現他將軍的位置已經被人取代,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符青,甚至他已經成了叛國通敵的罪人。

    符九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從一個清貴無暇的公子成了一個要犯,還得過東躲西藏的日子,然而這樣的日子他並沒有過多久,因爲符青找到了他。

    而符青就是青隱,那個土匪頭子。

    符青實在一個清幽的小院落找到符九慍的,那個時候符九慍正在飲茶看書。

    “哥哥,你這要犯好不愜意。”符青陰測測的說道。

    “讓弟弟見笑了,”符九慍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不如弟弟也來一盞茶”

    符青擺了擺手,“哥哥真是會說笑,弟弟可從來不知道飲茶爲何物,自小有誰喝便不錯了。”頓了頓又道:“若是說我們是同胞兄弟,誰信”

    符九慍淡淡一笑,“有什麼不信的,我是天盛的將軍,你是黑風山的土匪頭子,都是帶人打仗,又有什麼不一樣”

    符青一驚,“你早就知道”

    符九慍搖了搖頭,“之前不知道,但是之後知道了,因爲夏疏影告訴我我跟一個人很像。那個時候我便着人留意你的了。”說完符九慍淡淡笑道:“你母親的死與我無關,是父親下的手,具體爲什麼我懶得知道,因爲父親手下死的妾室實在太多了。若是你想要恨我,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若是想要這將軍的位置,給你便是,反正我也膩了。”

    符九慍說的異常的輕鬆,符青不理解,“你憑什麼面對什麼事情都是這樣的輕鬆”

    符青是有怨氣的,他們是兄弟,命運卻是如此的不同。

    “既然活着,爲什麼不活得輕鬆一點”符九慍說完便拍了拍符青的肩膀。

    符青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籌謀好像還是一個笑話一般,“我竟這般的無用”

    符九慍沒有答話,只是問道:“你的病好些了麼康定王妃還記着給你看病,不,或者現在她已經是皇后了。”

    符青走了,之後,關於符九慍的通緝告示統統撤銷了,但是誰也不知道這符將軍在何處。

    符青也辭了將軍一職,去見了深山之中救過自己的師傅。

    他的師傅是個女子,他不知道她的年紀,只知道她名喚暮離歌。

    然而他並沒有見到她,只是看到了她留下的信,信上說了她的故事,還讓他把故事說給青越的皇后聽。

    雖然符青不知道爲何,但是還是照辦了。

    這天是個黃道吉日,正是夏疏影被封爲皇后的日子,宮中一片喜氣洋洋,衆人都歡快的忙活着。

    “今天可是雙喜臨門呢。”又宮人說道。

    “爲何”一個年紀小的宮人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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