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糊塗。”夏疏影輕拍一下頭,便又仔細查看起底圖,從版圖上看,青越國確實很大,也是因爲幅員遼闊,這東面的山也數不勝數。

    “東山東山。”夏疏影輕喃,手指不由得撫上整張地圖的北面,順着最東的方向向上慢慢向上。

    “你在做什麼?”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夏疏影的右手一頓,又極快的從地圖上伸了下來。

    “王爺,您回來了啊,妾身之所以……”驀然的,夏疏影頓住,現在告訴他指不定還得受他一個冷眼,等到有點思緒後再說吧。

    想罷,夏疏影也不在多說,正立在一旁,等待着封寒御後面的話。

    封寒御卻只是淡淡的瞥了夏疏影一眼,便坐到了案桌旁,拿起一本書冊,認真的看起來。

    夏疏影在一旁站的有這些的不奈起來,上次在夏父受的傷還是就下了微許的後遺症,這才站久一些,就已感到了背上有些隱隱作痛。

    “既然無事就出去吧。”封寒御突然出聲,夏疏影喜,忙不迭矢的迎了一個禮,“妾身告退。”

    說罷,夏疏影起身,朝着書房門口走去。

    “等等。”封寒御依舊看着手裏的書冊,認真無比,以至於,夏疏影回頭時都認爲是自己幻聽了。

    “以後無事少來書房。”這一次,封寒御還是依舊拿着書冊,頭低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不用看,夏疏影也知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嗯,是,妾身定當遵循王爺的話。”夏疏影輕輕點頭,心裏莫名的有些難過,

    神情有些恍惚的走出了書房,和煦的餘輝照在她的頭頂,卻令她感到有些暈眩,夏疏影立刻甩了甩了頭,將心中的難過與暈眩感一同甩去。

    夏疏影擡頭看着天空扯出一個笑容,鼓舞道:“夏疏影,不要沮喪,你一定能行。”

    夏疏影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入書房內封寒御的耳裏,他驀地皺起了眉,放下了手裏的書冊,“來人,去將苗三千請來給王妃瞧瞧。”

    周圍,一陣無語,封寒御也知道暗處的侍衛定是去了,也便不再多言,又拿起書冊看了起來。

    一邊,夏疏影回到房內,一坐到牀上便又思考了起來。

    東山里,如今,封寒御的書房是不能再去了,那麼地圖也就不能再看了,看來,她還得想辦法弄一張地圖,否則,這皇太后的祕史也不能儘早探清了。

    這好不容易得到點信息,怎麼可能那麼輕言放棄。

    想罷,夏疏影又起了身,準備再去找一次封寒御,書房不能去了,那要一張地圖他總不至於太吝嗇了吧。

    剛剛踏出房門,迎面便走來了苗三千,嘴角依舊掛着輕佻的笑,只是背上的藥箱着實與他的形象不符。

    “你怎麼來了?”夏疏影不解的看着他,這裏好像沒人受傷,至於她,一點點的後遺症而已,更何況,她也沒讓人去請這苗三千啊。

    雖是不解,但是夏疏影還是將苗三千引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給他沏了盞茶。

    “王妃娘娘,我是來給你送藥的。”說罷,苗三千打開藥箱,從裏面

    取出一貼藥放在了石桌上,“早晚各建福一次,三碗水熬成一碗。”

    “可是我沒病。”夏疏影強調,她上一世是法醫,雖學的大多是中醫,可是,這藥的味道,她當真不太喜歡。

    “嗯。”苗三千點點頭,依舊笑,“那若是寒御讓送來的呢?”

    “我又沒病,讓你送藥來好嘛?”嘴上雖然語氣不太好,但是夏疏影的話語間卻都是充滿了甜蜜之意,讓苗三千不由得感慨,果然,身處愛情的人都是傻子。

    “東西送完了我就走了,真是的,正喝到興起之時,就派人來請人,每次都這樣。”苗三千一邊說着,一邊拿起藥箱便走了。

    夏疏影沒有過多的理會苗三千,只是把藥放好了,這才又緩步走去書房,之前在書房裏尋到的悶氣早已消失,夏疏影的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

    直到到走到書房,夏疏影還猶不自知,剛想推門進去,便又想到了封寒御的話,方纔頓住腳步,擡起手敲門。

    “咚咚咚~”

    “王爺,在嗎?”夏疏影小心翼翼的詢問,眉角確實不自覺的皺起,她何時變成這般了。回想起近幾日的自己,倒真的是因爲封寒御心情極速變換。

    正在發呆時,封寒御已經從門內拉開了門,看着夏疏影低頭沉思的樣子,不由得皺眉,“何事?”

    “啊,王爺你在啊,這樣啊,你不是不許妾身來你的書房嗎?其實妾身來書房也沒多大的事,都是爲了看地圖,以後不來了,那你能不能給妾身找一份地圖?”

    “就是爲了這事?”不知爲何,心中莫名的出現一股失落抨擊着他的心,隨後便又是一陣釋懷。

    “不是的王爺,妾身此番前來,除了索要一張地圖外,還想着明日再進一次皇宮,望王爺允諾。”夏疏影說的誠摯無比,誠摯間不經意透露出了一絲可愛。

    聞言,封寒御卻是再次冷下了臉,“怎麼?今日在藏書閣與司曄遠呆了近兩個時辰你還不滿足。”

    “啊?”夏疏影一下蒙圈了,只是一瞬之間,便又恢復平靜,認真的斟酌着封寒御話裏的意思。她是不傻沒錯,但是任憑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直到一聲關門聲響起,夏疏影才反應過來,看着門微微有些發愣。

    是時,也到了喫晚膳的時間,夏疏影便跑去了廳內,張羅着布了晚膳。

    往日裏大多都是封寒御待着夏疏影來喫晚膳,這一次,角色但是反了過來。而此刻的夏疏影,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倒真像是個待夫歸家的妻子。

    不消片刻,封寒御便走進了廳內,沒有過多的語言,甚至叫一聲招呼都沒有,只是靜默的坐在了自己的位上,執起筷子喫飯。

    “王……”夏疏影的話被她深深的卡在了喉嚨裏,她知道,若是再說下去,估計也只會換來個食不言寢不語吧。即是如此,她又何必自討沒趣,剛剛纔發生了那一幕,估計封寒御也沒心思理會她。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不就是去躺皇宮嗎?他有什麼好氣惱的。

    夏疏影心不在焉的趴着反,有一口沒一口的喫着。

    封寒御見此,並未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瞥了夏疏影一方,方纔繼續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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