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門,坐上了停在宮門口的康定王府的馬車,一路朝着自己康定王府敢去。

    雖是如此,了夏疏影的內心不免還是有些緊張,每次她進宮回去後,封寒御總是會生氣,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他還是有察覺到,這一次,她雖進了皇宮,可除了方纔與夏淺若的一般較量外,沒有與任何人有過多的交集,封寒御應當不會生氣吧?

    夏疏影有些不確定的在心內問着自己,可是無論如何也沒有個答案,不由得,夏疏影嘆了口氣,看來,她對封寒御的瞭解還是太少,如此簡單的問題連個基本的猜測都做不出。

    鬱悶之間,馬車已臨近康定王府,車伕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對人馬,目測是宮內的人,索性的,就將車停了下來,朝着馬車內的夏疏影稟道:“王妃娘娘,王府門前停了一堆人馬,看行頭和派頭,應當是宮裏頭的人。”

    “哦?”夏疏影聞言,一下來了性質,宮裏頭何時這般明面上關注過康定王妃了,當真是稀奇,做爲康定王妃,她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呢。

    “本王妃就在這下車吧。”說罷,夏疏影撩起簾布,也正是這時,從王府門前的那輛馬車的身影吸引了夏疏影的注意。

    遠遠的,莫約能看清是兩個女子,而且看那身段,還能知道是兩個美女。

    其實對於現在毀了容的夏疏影來說,只要是沒毀容的,跟她這一臉猙獰的燙傷比起來,也都算得上美女,像是那種再美一點的,應當是算得上是天仙了。

    不過,容貌也只是算得上是身外之物,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其實不然,當你有夏疏影這般的經歷時,也不免對這些看淡了。

    所以,儘管她嚐嚐在皇宮裏穿梭,在各類美女中游走,她也沒覺得半分的羞愧之意,“相由心生”,只要她不是太過在意,別人會不會在意她也自然不會在意。

    恍惚之間。兩名女子已由領進了府內,夏疏影不由得疑惑,這是作甚。

    三步跨作兩步,夏疏影很快便到了王府門前,

    “叩見王妃,王妃千歲。”夏疏影方纔一現身,一衆人便都已跪了下來,勉強都是畢恭畢敬的行着禮,至於心裏是怎麼,夏疏影無暇顧慮,也沒那個時間顧慮。

    “對剛剛進府的兩人是怎麼回事?康定王府豈是閒雜人等能夠隨意進入的,當這康定王妃是菜市場了不成。”夏疏影厲聲呵斥,倒真有一副王妃的架子。

    地上跪着的人,並沒有被夏疏影的威懾給嚇着,身處皇宮這麼多年,他們經受最多的,不就是一幫主子的威懾嗎,早已習以爲常了,緩緩道來:“王妃有所不知,這兩人並不是什麼閒雜人等。”

    “那是何意,不是閒雜人等是什麼。”夏疏影再次厲聲呵斥,對於那人回答問題只回答一半而感到怒氣。

    “王妃莫要動怒,這兩個人,乃是淇南國朝貢的,皇上見王爺如今只有一個王妃,王妃又還沒有個一男半女,如花都說,“無後爲大”,皇后就將這兩人賜給王爺做小妾。”那侍衛回

    答的認真,說的也句句屬實。

    “呵。”夏疏影卻是冷冽一笑,目光如刺的看着那侍衛,“放肆,本王妃如何,那送你說三道四,如是再敢亂嚼舌根,本王妃定不輕饒。”

    “王妃娘娘恕罪。”那侍衛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誠惶誠恐的樣子,生怕夏疏影一個怪罪下來,雖說他是從皇宮來的,可身份終究不比得夏疏影的王妃之位,若是殺了自己,隨意找個藉口搪塞過去,也是沒人理會。

    “哼。”夏疏影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也算她理智,心中的憤怒沒有將她完全淹沒,反而讓她平靜了下來。

    祁南國,本就是青越國的手下敗將,前來朝貢也是應當的,只是,爲何這次的這般特殊,竟是兩個美人,雖說前朝並不是沒有過朝貢美女的事,只是最後這美女都是讓皇上給冊封了妃子,那麼這封璟顥又是何意?

    任憑夏疏影擠破了腦袋,還是沒想出個一二三來,她到底是現代人,雖看過不少的宮廷戲,只是畢竟沒親身經歷過,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也只能算得上了解,算不上熟捻。

    路遇廳室時,夏疏影忍不住頓住了腳步,仔細傾聽裏面的對話。

    “康定王一表人才,能夠伺候王爺是我們姐妹倆的福氣。”女子的聲音有些飄渺,輕飄飄的飄進夏疏影的耳裏,原本該是陶醉的她,卻感覺心裏像是蟲蟻在撓一般,疼的她發虛。還不等夏疏影反應過來,裏面傳來的話更是讓她怒火沖天。

    “姐姐說的是,我們姐妹倆定當伺候好王爺,給王爺誕下個一男半女。”這一次這個女子的聲音,柔潤如水,滑嫩甜膩膩,讓人聽了,只感覺像吃了蜜一樣,甜甜的。

    可是,夏疏影卻是抑制不住的怒火,她拼命的告誡自己,要忍住,小不忍則亂大謀,若是因爲忍不住而對這兩人出了手,封璟顥指不定又要安一個破壞兩國友好關係的罪名給康定王府。

    如此般想着,夏疏影卻是平靜了不少,只是心裏的怒氣還是未完全消散,自然的,她也沒了聽牆角的興致,索性邁開步子進入廳內。

    “拜見王妃娘娘。”兩女子一同給夏疏影行禮,可是夏疏影卻連禮貌性的點點頭都不願,只是自己坐到了座位上,拿起筷子就喫飯。

    “愛妃這是何意?”封寒御輕敲着桌子,待着夏疏影回答。

    夏疏影埋頭於飯碗當中,本不打算回答,但想了想還是作罷,“回王爺,妾身正在遵循王爺的話——食不言”說罷,夏疏影看向了現在一旁的兩名女子,皺眉道,“王爺喫飯不許太吵,你們倆以後別在喫飯的時候說話。”

    隱隱犯有酸氣的語氣從夏疏影嘴裏冒出,但是兩人一聽,就知道夏疏影剛剛聽牆角了,不過也只能乖乖回了聲是,並不敢再多言。

    封寒御看了看夏疏影,兀自抿了一口水,嘴角微不可差的上揚,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更不用說心思各異的三個女人了。

    一頓飯,平淡無異,只是夏疏影心中還是有怨氣,不願與封寒御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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