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說話夏疏影也自是不願意多說,只是亦步跟在兩人身後看着兩人偶爾把玩這刑具,心中微許的恐懼也漸漸被抹掉餘下了滿腔的鎮定與波瀾不驚。

    “看來王妃娘娘恢復的挺快。”苗三千對夏疏影嘖嘖讚歎,就差給她拍手叫好了。

    夏疏影並不理會苗三千,只是目光緊隨封寒御等待他說話。

    而封寒御在夏疏影那灼灼的目光中也終於是開了他的金口:“既然平復的差不多,那麼就下一個地點去吧。”

    什麼地點,夏疏影並沒有詢問。只是內心對着封寒御無比的信任,堅信着封寒御不會害自己。

    跟着兩人一路前行。

    鼻樑邊開始圍繞了淡淡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越往前走血腥味和腐臭味也越來越重。然而卻不見夏疏影變了半分的臉色。

    血腥味和腥臭味本就是法醫最常聞見的氣味,所以對此夏疏影即使聞到了味道也依舊是淡定無奇。

    “王妃娘娘真是好氣魄,氣魄的不像是女子。”苗三千再一次開口且調侃意味十足。

    封寒御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卻並未說任何一句話語。苗三千自小跟他一起長大,是什麼心眼他自然清楚,所以他並不擔心苗三千會傷到夏疏影。

    “多謝苗公子妙贊,苗公子也是好神色,紅脣粉腮讓人不由得想起‘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千古名句。”夏疏影毫不吝嗇的對苗三千置與最“真誠”的讚美。

    “王妃娘娘客氣,客氣。”苗三千的嘴角經不住的抽了抽,但還是笑着對夏疏影說完了這一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給我喫的,給我喫的……”

    “我要殺了你!”

    一時之間各種混亂的聲音一同涌進夏疏影的耳裏,嘶啞粗獷、虛弱無力、憤懣怒吼,各種各樣的的語氣,可是話的內容都無一不在昭示着他們的可憐之處。

    “這是?”夏疏影不解,不是該去驗屍嗎?來着關押着一羣雜人的地方是怎麼回事。

    “哦,忘記給你說了,那兩姐妹之前被丟在了這,所以我們就是前來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苗三千笑的一臉的幸災樂禍,鬼都看得出來這所謂的忘記不過是哄騙人的,夏疏影也自然是不會信的。

    不過令夏疏影較爲奇怪的是分明是一道進入的地牢,而且最先見封寒御的也是她,可是爲何苗三千會知道要來這裏而她卻一無所知。

    答案當然是無人回答。

    聲音的源頭開始浮現在三人的眼前,一羣穿着破破爛爛,神情呆滯癡傻的人被關押一室,鬨鬧聲、不滿聲,雜然交錯以至於分不清那一句是誰說的。

    “好可憐。”夏疏影忍不住出言惋惜,卻是換來了封寒御的一句冷言,“可憐?被他們所害之人比他們還要可憐千倍萬倍,他們如今還得以存活世間已經是上蒼給了他們最大的恩賜。”

    “確實

    是這樣。”苗三千贊同的點點頭,心知夏疏影不明白便解釋道:“這裏的人大多都是朝廷裏或是江湖中一些以折磨人至死爲愛好的魔頭。”

    “嗯。”夏疏影瞭解的點了點頭,心裏不由得感嘆:果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對,你說那兩姐妹生前的最後地點是住在這,你真的確定?”夏疏影后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危險的眯起了雙眸,某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我可只說了在這,並未說就在這間牢房,其餘的那可是王妃娘娘自個理解的。”苗三千聳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

    夏疏影心知是被耍了卻也並沒有多大的怒氣,畢竟正如苗三千所說,他確實只說了在這裏而並未具體說是哪一件牢房。

    隨着兩人進去了其中一間牢房,冗雜的各種聲音便被阻絕在外,世界一下清靜了不少。

    這間牢房莫約三十平方米左右,算不上大,但是作爲一間牢房也算是綽綽有餘。

    小小的空間內一下多了三人後立馬就顯得異常的窄了。

    “這裏能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大致將牢房看了一遍後夏疏影出生詢問。

    這間牢房三十平方米左右大小,一張破舊的枯木牀就佔據了一角,再加上一些冗雜的東西,小小的牢房也就顯得不是那麼的大了。

    所以整間牢房一覽無餘,而夏疏影卻沒看出任何不同之處來方纔忍不住開口詢問,懷疑封寒御與苗三千兩人是不是弄錯了方向。

    “當然能找出有用的東西。”苗三千神祕一笑。接着夏疏影邊覺眼前一陣風閃過,苗三千就已到了那張枯木牀前。

    “看。”苗三千指着牀的一角,示意夏疏影往那看,而夏疏影也確實照做了。

    苗三千所指的地方是枯木牀的牀沿,那裏有些深淺不一的抓痕,這些抓痕裏還都有着未乾透的血跡。

    “昨夜留下的。”夏疏影無比肯定的開口。

    這間地牢裏較爲潮溼,即使是一滴水也很難的乾透,而那血跡有許些已經幹了所以就不可能是今日所有的。而若是昨日就有的血跡今日必然已經幹了。

    所以,綜合以上兩點,夏疏影確定這些個血跡是昨夜留下的。

    “答對了,但是沒有獎勵。”苗三千指着其中一個抓痕道,“這個抓痕是最深的,說明當時其主人肯定受到了莫大的痛苦。而且從傷痕可以完全看出這個抓痕的形成其主人並沒有用任何一點內力。而抓痕就說明了其主人當時很痛苦,但是又不能出聲發泄以至於只能以此方式。”

    “然而這並不能證明什麼。”夏疏影沉聲道,“即使你證明了其主人生前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其主人承受的痛苦到底是有多痛苦,她又是因什麼而痛苦,你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所以即使你知道了,但是又能代表什麼。”

    兩人的爭辯,一一落入封寒御的耳裏,他微挑了挑眉,稍有興致的看向兩人。夏疏影的嘴上功夫在第一次的新房內他就有領略,如今倒想看看苗三千對上夏疏影誰的嘴上功夫更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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