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夏疏影擦乾了眼角的淚水淡定的理了理衣裳恢復如初。此刻的夏疏影除了眼睛紅紅的完全就看不出她方纔有哭過。

    “王妃娘娘。”丫鬟推門而入給夏疏影行了個禮便默然的待着夏疏影的吩咐而不說隻言片語。

    “給本王妃準備紙墨筆硯。”說着夏疏影不動聲色的將手裏捏成了一團的書信往袖內塞了塞。

    小丫鬟下去準備紙墨筆硯。

    夏疏影復而又拿出衣袖內書信一點一點的將它攤開。

    而書信上緊緊兩排字:若想要沈玉女子的命那麼最好做好你該做的。

    嘴角驀然的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夏疏影看着書信的目光沉了沉:夏禹候,若是有機會我夏疏影定當讓你生不如死,哪怕是萬劫不復我也在所不惜。

    “王妃娘娘這是您要的紙墨筆硯。”小丫鬟不知何時回來了將紙墨筆硯放到了夏疏影的面上。

    夏疏影冷麪點了點頭向着小丫鬟揮了揮手:“爾等退下吧,本王妃還有要事要做。”

    “奴婢告退。”小丫鬟垂頭恭聲道。眼裏極速的閃過一抹精光。

    小丫鬟走了夏疏影這才提起了筆。

    “吾父在上,不孝女疏影置信一封望父親能原諒以前之不過。不孝女以前之所以對父不敬是乃是因需取得惡人封寒御之信任以便助父親一臂之力。現如今不孝女已成功大半現獻上信息兩則……”

    整整兩張紙的書信夏疏影愣是一個字沒提到沈玉母子。因爲她知道她如今這封信算是向夏禹候示弱,若是提到了沈玉女子難免露出馬腳。這樣一來就難得取得夏禹候的信任,指不定還會適得其反讓夏禹候對沈玉母子下手。再有……

    夏疏影低下頭看着手裏的書信胸膛裏一陣氣悶:她還是站在了封寒御的對立面上,即使不是真心真意的但她還是這樣做了。如果……

    緩緩厚脣露出苦澀一笑:“你會原諒我嗎?你有愛過我嗎?夏禹候、封寒御你們真的是我夏疏影過不去坎嗎?”

    淚水再一次決堤,苦意在胸膛之中蔓延……

    靜靜的將眼角的淚水再次拭去後夏疏影將書信認真的摺疊起放進信函之中,在信函的上面提筆寫了帝師親啓四個字。

    爲了表演得像真正的夏疏影,夏疏影故意將字跡寫的很是醜陋。

    以前的夏疏影以前便不得夏禹候的歡喜。所以雖然請過教書先生來教過一些字但是終究還是沒學過幾年,故而這封書信的字跡是要有多醜就有多醜。說是不堪入目一點也不爲過。

    不過爲了迷惑夏禹候夏疏影也便覺的沒什麼。只是往往一想到夏禹候對原主的所作所爲夏疏影就一陣心寒,夏禹候這樣的人還佩做一個父親嘛。

    換了身衣裳夏疏影便走出了院子。

    不出意外的封寒御又再一次不知去向,夏疏影也便沒過多在意。她現在還有更爲重要的事要去完成。

    在王府的下人告訴夏疏影封寒御確實出了府後,她也便擡腳離開了。

    剛剛走出王府

    夏疏影便苦澀的笑了笑,懷裏揣着的那封書信她卻不知如何能送到夏禹候的手裏。雖說身爲王妃每個月都是有奉銀。可是依照王府的那個窮酸樣,就她就嫁到王府的這幾個月可謂是一分銀子都沒有拿到。再加上前些日子她本就不在意銀子,所以現在的她身上可是連一分錢都沒有。

    而如今要將信送到帝師府夏疏影又不可能親自前去送信,所以這沒錢也便犯了難。

    想了想當時出嫁時她可是連一樣像樣的的假裝,果真如那句話所說——錢到用時方恨少。

    微嘆一聲夏疏影便拔下了頭上的一根白玉簪子,這可是她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如今卻是要爲了送一封信而拿去當掉,說是不覺得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夏疏影有沒有什麼辦法。

    直到走到一個當鋪門前夏疏影還是擰着自己的秀眉。

    不過只要一想到沈玉女子還在夏禹候的手裏,夏疏影即使有太多的不捨都已煙消雲散。

    再跟掌櫃的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這根品色不算好的白玉簪子當了二兩銀子。

    夏疏影拿着錢打聽了一下城裏最大的乞丐窩的在所後便邁着自己的兩條腿一步一步的走去。

    城裏最大的乞丐窩在城西南方向離城中央大約有四五千米左右,原本夏疏影是想着租一輛馬車,可是手裏的那二兩銀子連一匹馬都租不了更何況是一輛馬車呢!

    自穿越以來還沒有走過這麼長的道路,等到走到乞丐窩的時候已經大約到了下午黃昏時分。

    額頭上的淚水不斷的往下落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真的可謂是汗如雨下。

    剛一踏入乞丐窩立刻就有很多乞丐圍了過來。有的扯住夏疏影的衣襬有的抱住她的小腿。

    不管怎麼說夏疏影都是經歷過大事情的人,對着此情此景也不見慌了神色。

    “行行好吧給我一點喫的,我已經沒喫飯了。”

    “給點喫的吧。好人一生平安。”

    ……

    無數乞丐在訴說着自己的苦痛,希望能以此來博取一點同情好能夠填飽肚子。

    然而夏疏影卻是看不起這些乞丐的,不是因爲他們邋遢也更不是因爲他們聒噪。而是對他們的無所事事而感到不滿。

    這裏的大多數乞丐都是好手好腳身體也是強健有力,但是他們不願意靠自己的勞動去獲得自己所應該有的,而寧願當一個卑微的人去伸手向別人乞討。

    這樣的一羣人說不討厭是假的。

    夏疏影皺了皺眉頭輕輕的揮開自己周圍乞丐冷聲說道:“你們自己有手有腳卻不懂的勞動,所謂的不食嗟來之食你們也都是毫無感覺,你們這樣的人憑什麼伸手向別人討東西。”

    夏疏影說的話雖然是重了些但是都是大實話。她看不起這些乞丐也是事實沒有絲毫的掩飾。

    這些乞丐都是生活在一個幽暗的巷子裏都以地爲鋪空氣爲蓋,巷子裏還隱隱有些些臭味。

    旁邊的乞丐被夏疏影說的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沒了下一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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