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你別過來,老兒對你沒興趣。老兒只想討回飯錢。”掌櫃不依不饒的糾結在飯錢上面。若不是夏疏影自己清楚她也倒真的會認爲自己欠了這掌櫃的飯錢。

    “興趣?”夏疏影的脣角驀然勾起如獵犬般盯着掌櫃。讓掌櫃的產生了一陣害怕卻又理直氣壯的矛盾心理。

    “你認爲我稀罕你一頓飯菜?只是我就不知道那包廂之中一樣菜食皆沒有你是讓我付的哪門子帳。或是讓我付的暫時停留在包廂中的錢。只是我就不知道掌櫃你何時變得這般的仁慈心善,讓一個還沒有付錢的人進入包廂。”就一眼夏疏影就看出了這掌櫃定是被人授意要爲難與她,只是這授意之人是誰這個答案也是相當的清晰明白。

    “姑娘這是何意?你將老兒的店裏吃了東西還這般狡辯,若是姑娘再不交出飯錢就休乖老兒無情。”掌櫃的一雙小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夏疏影企圖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

    “無情?掌櫃準備怎麼個無情法?報官還是打我一頓?只是我不知道在你的這一個無情下你的這家客棧是否還能開的下去。”威脅誰不會?掌櫃既然敢用言語威脅夏疏影,夏疏影自然也是毫不客氣的回擊着掌櫃。夏禹候她動不得她就不信一個小小的客棧掌櫃還能夠騎到了她的頭上。

    “你……”掌櫃的右手食指顫抖的指着夏疏影說不出半分話來。

    “我如何?難不成你懷疑我剛剛所說話的真假?沒關係的我們可以試試它的真假。”夏疏影純潔無害的笑意下卻是令人畏懼的寒冰。而這句話也徹底讓掌櫃爆發。

    “你莫要以爲你是康定王妃就能夠爲所欲爲。康定王爺是我們老百姓心中的戰神你可不是,你頂多是一個飛上枝頭的野山雞。”

    “你說的沒錯本王妃就是隻野山雞,可是本王妃這隻野山雞嫁給了王爺你們又是何意?暗指王爺眼瞎的錯把山雞當鳳凰?”夏疏影的話句句誅心,這抵辱王爺的話他們怎會敢說。

    “怎麼?被本王妃說中了不敢再說話?那有什麼不就是抵辱王爺嘛,你放心這條罪名頂多誅了你的九族牽連不到你的街坊鄰居的。只是不知道你的街坊鄰居在聽到你臨死之前都這麼關心他們甚至超過了自己的九族會不會感激的涕泗橫流。”

    諷刺!夏疏影的這話絕對的是對掌櫃的諷刺,不僅是諷刺而且還在掌櫃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卻還是覺得自己的後臺靠山很穩固也便沒了懼意。

    “王妃娘娘息怒草民有眼不識泰山不只是王妃娘娘駕到,若是知道是王妃娘娘親臨草民斷不敢向王妃娘娘討要這一頓飯錢的?”掌櫃的跪倒了地上不斷地給夏疏影磕着頭一副稱心認錯的樣子。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夏疏影的脣角也適時的勾了起來:不愧是夏禹候那隻老狐狸選中的人,竟如那隻老狐狸一般狡猾令人作惡。

    “這就是康定王妃呀,原來真的如傳聞中那樣是個畫花的西瓜,當真是令人想吐。”

    “也真是難爲了康定王爺每天還要對着這麼一張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更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仗勢欺人,真當是丟康定王府的臉丟皇族的臉丟咱們青越國的臉。”

    ……

    各種諷刺在一時間涌入耳裏,夏疏影就像是一個被世俗拋棄的人任憑他們辱罵詆譭都不爲所動。

    突然夏疏影擡步離掌櫃更近了一些。她緩緩蹲下身子如同夏禹候方纔俯視她的表情一般俯視着掌櫃:“你知不知本王妃最不喜歡你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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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向你這種死乞白賴的人有什麼資格不喜歡別人?”

    “就是,說得好……”

    “說得好……”

    ……周圍的呼聲一陣大過一陣卻並未讓夏疏影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仍舊淡定如初不屑的笑看着掌櫃。

    “你是當本王妃傻還是自己傻,你倒是說說誣陷皇室成員以及詆譭皇室成員是何罪?當然最好是說說這兩樣一同並犯是何罪?你說是誅九族呢還是誅十八族?是凌遲處死還是剜心撥皮?”

    夏疏影每多說一個字那掌櫃的臉上的懼意就多一分:“王妃娘娘息怒。草民實在是不能昧着良心說娘娘未喫白食。”

    掌櫃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讓夏疏影越發的厭惡,沒想到到了真個時候還是不忘脫她下水。好好好,當真是好。

    “好一個昧着良心。既然你說本王妃喫白食那麼本王妃就將錢付了看你如何說?”夏疏影輕言,即使兜裏沒一分錢他也不見變了神色。

    “王妃娘娘肯付錢?”掌櫃的不怎麼相信夏疏影就這麼服輸了,但是看着夏疏影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也便信了。

    “既然王妃要付錢那麼總共是一百八十二兩除去零頭也就是一百八十兩。不知道王妃是給銀票還是給錢莊的信物讓我等自個去取。”

    聞言夏疏影暗暗冷笑:還真是會獅子大開口,也不怕風太大閃了舌頭,一百八十兩何不說成一千八百兩。

    心裏的不屑夏疏影並未表現在面上而是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原來這麼多,那麼不知道掌櫃可否告知本王妃本王妃都吃了些什麼?”

    面對如此要求掌櫃的根本就無法拒絕,方纔之所以敢那麼肆無忌憚的詆譭夏疏影完全是因爲他有砝碼在手,如今若是連這個要求都不能滿足夏疏影定會引起一旁圍觀衆人的疑心。

    掌櫃的裝模作樣的讓人取來一個冊子唸了起來:“黃燜雞米飯、白斬雞、龍鳳呈祥、紅燒獅子頭、青蔥豆腐、如意白菜湯……”一樣一樣都列舉了出來夏疏影也不覺晃了晃心神。

    這些個東西若真加起來可不就有一百八十兩,可若是她夏疏影喫過這些東西那麼她也無話可說,即使是見過她也不過問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菜。

    只是她一既沒有喫二又沒有見過,若是真的白白把這一百八十兩給了這掌櫃的那她不就是成了真傻子。

    “敢問掌櫃的伙房在哪?”這突然詢問的話外問題讓掌櫃的一愣後便條件反射的指了大堂內的一角。

    既然在大堂那麼就好辦。

    夏疏影勾脣淺淺一笑緩緩道:“奇怪呀本王妃既然點了這麼多的菜那爲什麼沒有一波一波的收菜的出現收拾去伙房?”

    夏疏影這麼一說很多方纔在大堂內喫飯的客人便道:“對啊,這麼多的菜方纔怎麼沒見人送往二樓去?”

    這家客棧的伙房設在一樓的西北角,哪裏有着一個大大的木製門和來來往往的出入的人,若是真如掌櫃所說夏疏影點了那麼多的菜那麼在端菜前去二樓的時候在大堂喫飯的衆位客人也理應是看得到。

    然如今他們回想起來卻發現根本沒有什麼一批一批出現的端菜的夥計,所以就此可以說明這掌櫃的極有可能在說謊。

    “掌櫃的你莫不是誆騙我們吧,我們這麼一羣人都是爲你討公道的你可不能這麼做。”不知是哪位客人如此說了一句後便嚇着了那掌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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