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本王把今日王妃的所做都呈上來。”封寒御對着夏疏影憤憤的一甩衣袖,驀然的轉過了身子留給夏疏影一個清冷的背影。

    見着封寒御這般的模樣夏疏影也沒了話可說,她就靜靜的立在原地待着封寒御所說的證據。

    “稟王爺,東西已經呈上。”書房內驀然的多出了一個身着黑色緊身衣的男子,他單膝跪在封寒御的身邊,手上呈放着幾張厚厚的宣紙。

    面對着突然出現的人,夏疏影、封寒御二人皆沒有過多的意外甚至是驚奇的表現,封寒御只是繼續現在原地一動不動,並沒有要動手拿那幾張宣紙的打算。

    見此夏疏影大概也能夠猜出這便是封寒御所說的證據,於是夏疏影便輕輕邁開了步子走到了那人的身邊取走宣紙。

    待到看到宣紙上面的內容時夏疏影完完全全的變了臉色,這些宣紙上面是一幅一副的墨畫,黑色的筆跡勾畫出一副又一幅的生動畫面,只是看着這些畫面夏疏影卻不由的覺得甚是刺眼。

    這些畫都是一些人物畫,而這上面的人物也僅僅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她夏疏影一個是那個戴着面具的讓她討厭的人。

    “這便是你所說的證據?”夏疏影將那一幅一副的畫遞到了封寒御的面前,眼裏帶着濃厚的諷刺。

    “原來王爺從未信任過妾身,竟然派人去跟蹤妾身。”夏疏影嘴角的笑意越勾越豔麗也越諷刺,“王爺派去的人當正是會篩選畫面。”

    “莫說這些子虛烏有的話,你只需告訴本王這畫面上的女子是否是你?”夏疏影的話讓封寒御皺了皺眉。

    “子虛烏有,或許罷。”夏疏影隨手將手裏的宣紙一揚,那些佈滿了畫面的宣紙頓時便滿天飄灑悠悠落下。

    “這些話是你所作。”夏疏影邁步走到了男子的身前俯視着男子,“本王妃該如何感謝你給本王妃記錄下這麼些美好的時刻呢?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忠於你的主子我無話可說,可是……”夏疏影心裏的怒火便在這一瞬間奔涌爆發,“可是你作畫的角度能不能不要選的這麼的秒?你是男子難道就不知道一個女子的名譽最是重要,你可知你這是在損害我的名譽。”

    夏疏影是一個現代人,對於這些所謂的名譽她從未在意過,可是到了此刻她即使想要不在意也做不到。

    男子作的話共計四幅,四幅皆都是在司曄遠救了她以後的畫面。第一幅是司曄遠救她的畫面,也不知男子是如何作的話,畫面上的夏疏影就像是在與司曄遠感情對視一般;第二幅、第三幅、第四幅三幅畫卷皆都是刻畫的她與司曄遠比賽猜燈謎時的場景,每一幅都是那麼的惟妙惟肖,看起來就是像是一對情人在互相逗樂一般。

    “封寒御,你可信我?”夏疏影驀然轉向了封寒御目光熾熱,“你可信我與那人並沒有任何關係?”

    “信?你讓本王如何信你?”封寒御突然之間轉過了身子怒意盎然的瞪視着夏疏影,“本王以前當真是認爲你是愛本王,即使你爲夏禹候做探子本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

    隻眼不說隻言片語,甚至還爲你親自銷燬那封遺留在榻上的書信。本王原以爲你只是爲了那沈氏而一時妥協,只是如今又發生了這件事你讓本王如何信你?本王甚至懷疑是否是你與夏禹候共同演繹了一出好戲給本王看。”

    “爲什麼王爺就是不願意相信妾身?”夏疏影強忍住即將噴涌而出的淚水咬脣輕問。

    “莫在跟本王談這個信。哦,對了,本王現在倒是想起來這司丞相倒是跟愛妃有些淵源,只是本王還當真是不清楚你二人是開始開始的?又是何時約定了七夕一同相過。”

    “司丞相。”夏疏影猛然向後退了一步,“妾身何時與司丞相有的淵源妾身爲何不知?妾身也想問問王爺是如何得知連妾身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如何知曉本王並沒有理由要告訴‘愛妃’。”封寒御將愛妃二字咬的異常的重,“愛妃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給本王解釋清楚。”

    “即使妾身解釋了王爺便會相信?”到了此刻夏疏影也知自己是百口莫辯,只是她就不明白她何時與司曄遠有了淵源又是如何被傳到封寒御的耳裏。

    忽地,夏疏影的眸光一沉:“可是夏貴妃告訴的王爺妾身與司丞相有淵源?”想了半天夏疏影也只能猜出是夏淺若。

    面對夏疏影的問題封寒御並沒有作任何的回答,他只是眸光陰沉的盯着夏疏影的面部表情。

    見封寒御如此夏疏影也便猜到了這事確實與夏淺若有關無疑。

    一股淡淡的苦澀之意在夏疏影的胸膛之中升騰而起,以前的夏疏影與夏淺若最是要好,在所有人的眼裏兩人不是親姐妹卻甚似親姐妹,也難怪夏淺若說的封寒御會信了去。更何況加上這四幅畫卷只怕是想要不信都難。

    只是她到底與司曄遠有何淵源她確是不知,並且夏疏影自認她也只與司曄遠有過兩面之緣,再加上今日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也不過才三次。

    “王爺請你相信妾身。”夏疏影還是不願意就這樣便被封寒御誤會,她嘗試着做最後的努力去挽回封寒御的信任。

    奇怪的是這一次封寒御並沒有與夏疏影說任何的隻言片語,他只是沉默無聲的走到了案桌旁執起了毛筆。

    封寒御並不做任何回答的抽出一張宣紙便開始在上面揮舞。

    見着封寒御疾筆奮書的模樣夏疏影的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濃厚的不安意味,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封寒御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得頹唐的放下了手待着封寒御。

    屋裏原本跪着的男子也早已離開,偌大的書房當中只剩下封寒御與夏疏影二人靜默無聲。

    “從今日起你便不再是康定王妃,不再是這康定王妃的女主人。”墨跡還未乾透宣紙被封寒御一下甩到了夏疏影的臉上,他的聲音很淡很淡,淡到夏疏影認爲方纔他說的愛說的感情不過是一句戲言。

    “王爺你當真如此狠心不願相信妾身?”夏疏影拼命抑制住自己內心的苦痛不讓自己流出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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