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沒想到那個被劃花臉的西瓜就這麼被康定王爺給休了,還聽說是什麼犯了七出之條的紅杏出牆,果然是醜人多作怪。”

    “原本就爲這鎮北將軍娶了這麼一個被自家兄弟退了婚的女人冤枉,如今還是個耐不住寂寞的。”

    “噓,你可小聲點不要命了是不是,這鎮北將軍的兄長可是當真聖上,現在討論的可是康定王妃不守婦道這件事。”

    “那可不是,我還聽說今日朝堂之上夏帝師對這件事遲遲不肯鬆口,到現在還在糾纏着。”

    ……

    大街之上幾乎有將近一半以上的人都在討論夏疏影被封寒御休了這一件事,不可謂不熱鬧,可是有些令人討厭的便是所有人眼裏都沒有對夏疏影一絲一毫的同情,他(她)們對夏疏影只剩下深深地厭惡以及看不起之情。

    夏疏影穿着一身普通不已的衣裳影身於人羣當中,修長的身影略微顯的有些失魂落魄,她的頭上帶着一個擁有面紗的帽子,長長的面紗直直的垂下遮住了夏疏影的面容。

    “封寒御。”從夏疏影的嘴裏輕輕的蹦出了這幾個字,即使決定了要將他從心裏刪除出去,可是當面對着這一聲又一聲的嘲諷與不屑時,她還是會忍不住心痛,窒息的感覺讓她差乎流出了眼淚。

    “封寒御你難道就要這般的折磨我你纔開心才滿意?”夏疏影的聲音雖輕卻帶着濃重的傷感意味,她不明白封寒御讓他們三日之後出發,僅僅是爲了讓她聽到這些讓她心碎的話?

    夏疏影默默的推出了人羣向着一家酒肆走去。

    與此同時朝堂之上亦是萬分的不平靜。

    “康定王爺,小女就如此般被你所休你就沒任何所言解釋?臣乃當朝帝師,康定王爺這般對待臣的女兒實在是讓臣寒心不已。”夏禹候一副痛心的樣子就像是他是一個好父親一般,並且眼裏的那絲震怒卻也不是作假。

    然而封寒御卻只是暗暗勾脣諷刺的笑了笑,夏禹候憤怒不過是因爲自己方纔安排了一顆棋子在他身邊就給除了。

    只是令封寒御還有諸多不滿的是爲何他將夏疏影休了一事會被外人所知曉?

    驀然的封寒御的目光一暗,他的胸膛裏漸漸涌起一股濃郁的殺氣,夏淺若的名字在封寒御的腦海裏漸漸成型昨日的場景便漸漸浮現。

    “王爺當真是自謙,整個青越國人皆知康定王妃可謂是天地之下難得的美人。”夏淺若輕笑,每每想到夏疏影以前的那番容顏她也是忍不住的嫉妒。

    “貴妃娘娘難不成來這康定王府一次僅僅是爲了誇讚一番賤內的容顏?”封寒御漸漸對夏淺若失了信心,說話的語氣也便帶上了深深的冷意。

    “既然如此本宮也正好同王爺說說正事。”夏淺若對封寒御對自己的態度亦是相當的不滿,“說什麼來看這幾日前生病的姐姐也便是鬧着玩的,本宮並不是什麼癡傻之人,雖然方纔王爺一直不承認將本宮的姐姐休掉一事,可是世界上並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要人

    不知除非己莫爲,王爺莫要以爲這一件事只有本宮一人知曉。”

    夏淺若勾脣淺笑,話裏的意思忍不住讓人猜測紛紛。

    想到這封寒御當即便看向了坐在龍椅上的封璟顥,他知曉封璟顥一直對他存在戒心也一直對封璟顥安排在附內的探子也裝作不知曉一般,只是他竟不知他的好皇兄何時這般的信任這位夏貴妃。

    “康定王爺,請您給臣以及臣臣一家一個說法。”既然夏疏影被休已成事實夏禹候也便不再指望夏疏影能夠再給他做探子,只是若是將這事大做文章那……

    夏禹候的眸中閃着異樣的光彩。

    “既然夏帝師已經確定本王休妻,那難道會不知本王休妻的原因?夏帝師若是不知道原因難不成還會公然在這朝堂之上指責起本王?”夏禹候的心思封寒御怎會看不出,語氣到後面被捅出來落下一個欺君之罪倒不如現在就指明。

    封寒御的一番話也便是間接的承認了他將夏疏影休掉一事確是事實,然而對於封寒御的一番話朝堂之上的大部分人皆沒有什麼反應,唯獨……

    “王爺所說可是事實?”聽到封寒御的一番話後司曄遠忍不住站了出來,他狠狠的緊捏着自己的拳頭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生氣。

    “丞相大人對本王的家事很感興趣?”封寒御看到站出來的司曄遠眸光稍稍冷了些,每每一想到兩人相摟的場面他就忍不出升騰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殺人的心思。

    “王爺說笑,本相只是略有好奇罷。”司曄遠的目光毫無畏懼的與封寒御直視上:既然這是你自己辜負了疏影也便怪不得我。

    “你們都給朕停下,朝堂之上怎是你們討論這等家事的地方?你們難道認爲朕不存在還是認爲朕沒有一絲威嚴?”封璟顥陰沉着一張臉,夏疏影被休一事他早早的便從探子的口裏得知,只是不知今天竟會讓這三個大人物(封寒御、夏禹候、司曄遠)公然在朝堂上討論起來。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封璟顥身邊的太監異常識時務的扯起了自己的嗓子,尖銳的聲音頓時便響徹朝堂的每一個角落裏。

    封璟顥看着或跪或站的朝堂之內的一羣人,眸中隱隱有了怒氣:“自今日起若是誰在拿這些無關緊要的家事論到朝堂之上朕絕不輕饒。”說罷封璟顥憤憤的一甩一甩衣袖沉臉離去。

    “王爺既然休了小女就應當是歸還小女回家。”夏禹候眼裏的殺意快速的閃過:賤丫頭,看看這次老夫如何的將你折磨致死,讓你知道知道與老夫作對的下場到底是如何的。

    夏禹候眼裏的殺意並沒有逃過封寒御與司曄遠的眼睛,只是二人的心理活動卻是不同的。

    封寒御驀然的朝着夏禹候的方向涼涼的望了一眼後擡腿便走,三日之後夏疏影便會前往邊疆,到時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怕是不能再將她尋回來罷。

    封寒御的目光隱隱有了些絲報復後的快感以及他還未察覺到的悲愴。

    而相較於封寒御司曄遠就顯的較爲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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