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疏影的面容之上染了些淺淺的慍怒,只是在片刻之後又換上了一副自嘲的容顏:“你說的真是說到我的心坎裏去了,我的確出了康定王府什麼都不是。可是難道你出了康定王府就什麼東西都是?還有押送一事我從來沒求過你們半分,所以總的來說也便是你這個人活該倒了八輩子的黴,纔來送我這個什麼東西都不是的人去邊疆,你不願意你也可以離開,我從來沒請你也沒跪着求你送我去邊疆,不要以爲上過幾次現場你就可以算得上個東西。”
夏疏影的話可謂是每字每句都紮在了男子的心窩裏,他長相粗獷的面容上當即露出了一抹駭人的笑容:“夏小姐你莫要將我逼急了,你可要清楚即使我在這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我殺了你,再有你認爲王爺會爲了一個紅杏出牆的賤女人來處罰他的得力下手?”男子的話可真的是越說越難聽。
“鐵三你給我住嘴。”張毅黑着一張臉走到了鐵三的面前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後轉向了夏疏影:“夏小姐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事情會發生成這樣,我發誓此類的事情在以後一定不會再出現。”
“是嘛。”夏疏影諷刺的勾起了脣瓣,“我怎麼不知道原來張隊長竟是這般的一個好人?”
夏疏影對着這張毅也實在是提不起一絲一毫的好感,總的就是她認爲若是當初張毅真的有心幫她就不會在鐵三說出那般的話後才悠悠的走了出來一副爲夏疏影着想的樣子,這樣的人真的很是讓夏疏影感到厭惡。
“夏疏影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們隊長……”
“閉嘴。”張毅對着鐵三狠狠的置於一個震怒的吼叫,“日後若是再對夏小姐不敬你也便可以出去不用回來。”
“隊長,可是我……”
“滾。”張毅指着酒肆門口對着鐵三大喊,而鐵三看着張毅這般鐵血的樣子也便點了點頭緩緩朝門口走去。
“怎麼?自導自演完了?”夏疏影眼神犀利的看向了張毅,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從心底裏感到一陣深深的害怕以及寒意。
“夏小姐你真的是對我有很大的誤會。”張毅不明白爲何夏疏影就這般的不待見他們,他自認他們一羣人並沒有如何招惹過夏疏影。
聞言夏疏影卻是勾脣冷冽一笑:“你們可以滾回你的軍事大營,我並不需要你們來送我去什麼邊疆地區。”夏疏影真的是生氣了,原本是想着與這羣人一起去邊疆地區也好讓封寒御知道知道她並沒有拂了他的一番“好意”只是如今她卻後悔這般做了。
“夏小姐你這是何必?”張毅的表情開始微微有些愣住,在他的心裏他既然是接受了封寒御所佈置的任務就自然得完成。
夏疏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去威脅一個士兵頭目的時候,只是她並不後悔如今的這般做法就像是封寒御不後悔休了她一般。
夏疏影的眸光驀然暗了暗,她突然轉身朝着沈玉休息的房間走去:“你們只有這兩天的考慮時間,我其實並不怕死,所以如果你們以及你們的康定王爺真的想要逼我去死,那我便如了你們的一番心意。”
夏疏影略帶清冷的聲音悠悠的川普了張毅等人的耳裏,他們的臉色在同一時間都微微變得有些僵硬,他們並不傻,雖然這次封寒御休了夏疏影,並讓他們將她押送邊疆自生自滅,可是他們也可以看出封寒御對這件事的痛心以及偶爾流露出來的後悔。
他們大概能猜出封寒御大概真的會有後悔的一天,並且會將夏疏影接回府內,那麼到時……
“既然夏小姐所言我等遵循便是。”張毅對着夏疏影的背影輕輕開口。
“如此便好。”在進入房門之前夏疏影不忘回了張毅一句。
慢慢的走進房間之中夏疏影看到的是對沈玉照顧的無微不至的夏子修,她驀然的發現夏子修變的何止是一丁半點:“小弟既然變了就該好好的擔起保護孃親的指責而非讓母親來保護,我希望你可以保護好孃親直到我們再一次相遇。”
“姐姐你此話是何意?”夏子修驀然站起走到了夏疏影的身邊直視着她:“我希望姐姐能夠沒有半分虛假的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夏子修的語氣帶上了絲絲的認真氣味讓夏疏影也莫名的變得了嚴肅。
“想必你們也知我被封寒御休棄一事,現在的我在衆人眼裏不過是一個紅杏出牆的棄婦罷若是跟你們在一起難免會爲你們招惹來許些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夏疏影的眸光略微暗淡了許些,“更何況封寒御遣送我往邊疆地區,我並不希望你們同我去一趟那個鬼地方。”
“姐姐你說的可是真的?”夏子修的胸膛裏開始堆積起一股濃郁的怨氣,上次他同沈玉一道去康定王府之前並未見到封寒御,只是聽別人說封寒御只有夏疏影這一個妻子,所以當時的他雖然怯弱也真正的爲姐姐感到了高興。
只是如今休掉夏疏影讓夏疏影背上了棄婦罵名的是他,要將夏疏影遣送往邊疆的也是他,無心絕情的還是他封寒御。
夏子修暗暗垂了垂眸,日後他定不會做一個似封寒御這般對自己女人毫無信任之人。
“小影。”沈玉不知何時醒來正微微帶着淺笑的看着夏疏影與夏子修將姐弟,而且看她的樣子定是將夏疏影的話都聽到了。
“娘……”夏疏影緩步走到牀邊給沈玉理了理被角,“我所說你也都聽到了,女兒很是抱歉不能承歡孃親的膝下還讓孃親擔心,女兒愧對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