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你是何時習的醫術又是何時會的這些禮儀禮數?爲娘可是記得你爹並沒有讓人教過你這些東西,若是讓爲娘相信你是自學成才爲娘斷然是不會相信的。”

    沈玉看着夏疏影的目光倒是沒了那麼多的疑心疑慮,只是多多少少還是帶了些打量與不解。

    “娘,這……”夏疏影故作爲難的看着沈玉,而後又將目光轉向了夏子修,“子修你可要替姐姐說道說道,姐姐可是答應了高人不外傳他的行蹤,若是此刻貿然……”

    夏疏影的話雖是對着夏子修說的可大抵還是說給沈玉聽的成分較多,沈玉是名門之後收到的訓練肯定不少。

    若是夏疏影此刻貿然的給她說是有什麼高人相傳授的話也太過扮演的不真實,所以她倒不如用另一種方法來告訴沈玉她並非自學成才。

    如果能夠將此事說清那麼夏疏影日後定當能夠除去一部分的麻煩,只是令夏疏影還有些對自己不滿的地方便是她竟然欺騙了沈玉利用了夏子修。

    其實若是可以她不想欺騙這兩個自己的最愛的親人,只是如今情況錯綜複雜,若是她執意不肯說透露出什麼指不定真的會引起沈玉更加濃郁的猜測。

    “小影莫不是將娘給當成了外人?”沈玉的臉上帶上了淡淡的惱怒及愧疚之情,她竟然會懷疑自己的親身女兒,當真是可笑至極。

    只是沈玉還是不明白的是夏疏影自懂事時分便及其癡迷於封璟顥也便是當今的皇帝陛下。

    而且還將夏禹候捧上天了一般的敬在心裏,更是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庶妹感情堪比親生姐妹,只是近期來她聽到的有關夏疏影的傳言也都是對帝師無感情,對庶妹不尊敬更是深深的愛着自己的丈夫封寒御。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與以往的夏疏影無任何的相同之處也難怪會引起沈玉的疑心。

    “小影怎會將孃親當做外人。”夏疏影見到沈玉臉上那一抹不容忽視的愧疚就是一陣的難過,這要她如何告訴沈玉原夏疏影已死的事實?

    若是就讓她這般的代替着原夏疏影一直存活下去她堅信自己即使現在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是若是到了將來的某一天她定然會追悔莫及。

    只是如今沈玉這般的表現又讓夏疏影不忍心說出那個殘忍的事實,想了想夏疏影也只得作罷,她何必去敲醒一個沉於美夢之中的可憐婦人。

    在她的記憶裏沈玉並不算陌生,自她記事以來便一直與夏淺若交好,每當自己的母親沈玉來時她都會將沈玉晾在一邊去陪着又哭又鬧的夏淺若,直到後來她開始慢慢懂事可是沈玉來找她的次數也開始日益減少。

    而夏淺若母子更是以沈玉與夏子修二人的性命相威脅,是以到了最後夏疏影開始養成了凡事都以夏淺若爲首的怯弱性子以及一顆期盼着能夠得到夏禹候注意的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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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只是當夏疏影真的得到了夏禹候的在意時,卻不是她想要的那種,那一次她因想見到夏禹候而偷偷躲進了夏禹候的書房,結果就在她不慎至極打破了一個夏禹候收藏的珍品古董花瓶。

    只是在夏禹候的心中夏疏影作爲他的女兒竟然都比不上一個花瓶重要,那一次是夏疏影第一次近距離的看着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第一次受了那麼重的傷。

    而那時的夏淺若作爲她夏疏影的“好妹妹”竟然沒有絲毫半分同情之心,更是將夏疏影使喚來使喚去做一些本該由下人做的事情。

    而那時的夏疏影爲了贏得夏禹候的關注竟然強行的去做夏淺若給她的那些事。

    想到這夏疏影的眸光微微沉了沉,她也爲原主感到深深的傷心與同情,母親自小很少陪同在身邊,父親厭惡姊妹憎恨,或許夏疏影生來就是這麼的不幸罷。

    “姐姐你在想些什麼?”夏子修扯了扯夏疏影的衣袖,眸光中帶上了深深的疑慮和不解,他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從夏疏影的表情以及眼眸中看出了深深的同情自己憤恨,她不明白夏疏影是在同情些什麼又是在憤恨些什麼。

    而夏子修的一句話也成功的喚回了夏疏影的神識,她對着夏子修展顏一笑後緩緩道:“姐姐能想些什麼東西都不是不過是在想這一路上該如何與娘還有你好好的相處一番。”

    說到這夏疏影的眸間又帶上了愁色:“娘還有小弟,今日我們自這裏出發後從此便是普通的黎民百姓,甚至是連百姓都不如,去往邊疆的一路上更是兇險萬分。”

    “小影,你說的這些爲娘比你更爲清楚。”沈玉眼眸中帶有眸中不可思議的堅定,“可是你是我的女兒,我怎能因爲一點點的危險就讓你一個人前去邊疆?況且我與子修也只是同你行到半路而不行到邊疆,你就莫要爲我二人擔心。”

    後面這句是沈玉爲了讓夏疏影放心而後加上去的,她知道此番前去邊疆定是凶多吉少亦是可能喪失掉性命,只是即使如此她也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去冒險。

    “姐姐你們不要認爲子修是什麼貪生怕死之類,子修知道以前的我怯弱成性讓姐姐與娘很擔心,可是以後子修並不會在讓姐姐與娘爲我擔心,我要變得勇敢起來去保護姐姐。”夏子修的目光中帶上了濃郁的堅定的色彩。

    “姐姐自然是相信與你。”夏疏影對着夏子修勾脣淺淺一笑,“信與不信向來只是一念之間,只要小弟你自己信自己那便是真的信,別人的信任什麼都不能代表,一切一切皆出於內心並始於初本。”

    夏疏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講了這一堆的話,只是她莫名的覺得這些話會對夏子修有些許的感觸。

    “始於本初?是這個意思?”

    夏子修的眼裏帶上了激動之色,既然是始於本初那麼也就是說他的本性不是這麼怯弱,也不是那麼的沒用的需要姐姐和母親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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