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去流水般過的匆匆,眨眼之間已過三日,就在這三四之內一行人便出了皇城二三十里的路程之遠。

    這天四人直接在一片林子處停了下來,趕了三天的路四人都是疲憊異常,是以一說到休息便是得到了全票通過的結果。

    “子修你去拾些柴火,黑一你前去捕些小動物來,孃親你身子骨不利索你就在車裏躺着便是,我就來生火做飯。”

    自然而然的在四人當中,夏子修與黑一作爲男子自然是這當中最適合去做些費力的事,至於爲什麼是夏子修拾柴火而黑一捕捉食材更是容易解釋。

    夏子修雖身爲男子但是體弱多病,是以只能做些較爲輕便的事,所以拾柴火這事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夏子修的身上。

    而黑一是四個人當中唯一一個會武的人,捕捉小動物這種技術活還是得交給他,畢竟他訓練之時定是做過不少這樣的事。

    對於夏疏影的分配並沒有任何人有異議,夏子修直接在林子的邊緣拾些柴火,而黑一則像林子深處走去。

    見二人都走了夏疏影也開始在馬車的周圍尋尋覓覓的找着什麼東西,夏疏影的樣子認真無比,仿若再找什麼珍寶一般。

    沈玉一時間很是不明白夏疏影這是何意,是以便問:“小影你這是作甚?你不是該找着東西來搭火架子?”

    “娘,我這是再找些驅獸的藥草,黑一是我們當中唯一一個會武學的人,如今他去尋找着食材我們也得想個辦法自保自保不是,否則若是野獸來了我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夏疏影耐心的的給沈玉解釋自己爲什麼會這般的在這裏尋尋覓覓,總之一句話,她不是在沒事找事就行。

    對於夏疏影的話沈玉並沒有半分不信任之色。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而後坐在了馬車上看着夏疏影在林間穿梭往來。

    馬兒悠閒的喫着草來填飽肚子,夏疏影也是一副悠遊自在的樣子尋找着驅獸草,一切略顯和諧之意。

    沈玉見着這和諧的一幕卻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她不知爲何總是覺得這幾日的夏疏影有些過於奇怪。

    近日的夏疏影不僅不只字不提有關皇城的任何事,更是跟自己原本見了就怒氣衝衝的黑一打好了關係,而且整個人就像是將封寒御忘了一般整日裏都是一副開開心心的樣子。

    就在沈玉不解之際夏疏影已是找到東西回來了,她找來兩塊石頭一塊做墊一塊做錘,將藥草放到其中做墊的那塊石頭上,再用那塊做錘的石頭將藥草給搗碎。

    而後夏疏影又跑到不遠處找來了一些石灰,將被搗碎的藥草細細的混在石灰中後將石灰撒在了馬車的周圍。

    就在夏疏影幹完一切工作之後夏子修與黑一也都陸續的拿着自己的戰利品回來了,並且夏子修的樣子看起來還稍稍有些滑稽不堪。

    一身的素色錦衣上沾染了許些的雜草。懷裏抱着的一大抱柴火將他一張俊秀的臉蛋給完全遮擋,更有甚者是竟然有一根柴火勾着了夏子修的頭髮,一頭墨發稍稍有許些的凌亂。

    “噗嗤。

    ”夏疏影一個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趕緊跑過去將夏子修懷裏的柴火接過一部分:“小弟你這是去拾柴火還是去打仗?姐姐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此話一出沈玉更是隨後笑了起來,她亦是趕緊的過來接過夏子修手裏的剩下柴火,臉上笑意又是讓夏子修一陣黑線。

    “娘你跟姐姐怎麼能夠這樣對我?我還不是爲了拾柴火。”夏子修故作委屈的瞪了沈玉與夏疏影一眼,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

    黑一也是被這種氛圍給感染了,他的面上也帶着一股似有似無的笑意,這三日以來其實他一直在想,自己所做的那些畫到底是真是假。

    黑一將自己獵來的一隻野兔和一隻野雞淡定異常的丟到了夏疏影的腳邊:“我的事做完了,現在是你的事。”

    聞言夏疏影抑制不住的瞅了瞅嘴角,她無奈的放下了自己手機的柴火,而後走到了黑一的身旁看着他:“給我匕首。”

    黑一面無表情的從手臂處抽出一把匕首交到了夏疏影的手上:“用完清洗乾淨再怪給我。”

    “這是殺人的匕首?”夏疏影拿着匕首端詳了片刻緩緩發問,匕首在手她只感覺一股深深寒氣圍繞在自己的周身,是以纔有這一問。

    夏疏影的問題黑一併沒有回答,只是從他的眼神之中夏疏影敢確定這絕對是把殺人的匕首,只是爲了沈玉與夏子修的肚子着想夏疏影並沒有說出來。

    “姐姐,這……這是……殺……殺人匕首?”夏子修戰戰兢兢的看着夏疏影手裏的匕首,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了一副黑一拿着匕首殺人的樣子。

    想到這幅場景夏子修便一陣後怕的搖搖頭,他終會還是在溫室中長大,更實在沈玉的保護下從未見到任何的殺人的場景,是以他纔會這般的後怕。

    見到夏子修這般的模樣,夏疏影硬生生的將自己已到咽喉的是字給憋了下去搖了搖頭:“不是,這頂多是一把沾過血的匕首。”

    夏疏影的回答模糊不清,可倒也是讓夏子修深深的舒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胸脯有些慶幸:“還好還好,這不是殺人的匕首。”

    聞言黑一與夏疏影的眼裏皆一同有一抹異色閃過。

    夏疏影看着夏子修的樣子,心裏的惡魔在肆意:待到將你的病徹底醫治後才讓你體驗體驗什麼叫做恐怖。

    夏疏影深知一旦參軍殺人是不可避免的,是以她從現在起就要培養夏子修處世不驚,能夠把殺人當做常事的人。

    當然,夏疏影也並沒有真的惡魔到讓夏子修真正的去殺人,而且就算她想培養也沒有那個資格,畢竟現代的她只是一個法醫而非一個殺手或是特警。

    “小影,我陪你一同清洗罷。”說完沈玉亦是放下了柴火,她走到野兔和野雞的旁邊提起了便朝着不遠處的河流走去。

    見此夏疏影趕緊的拿着匕首就朝着沈玉的方向追了去:“娘你等等小影。”夏疏影一邊跑着一邊說着。

    然沈玉卻未停下腳步半分,直到到了河流旁邊才停下了腳步,將野兔和野雞放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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