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夏疏影早早的就起了牀開始整理藥材,而云霓起了後便直接的去幫夏疏影準備早膳。

    “小姐該喫早膳了。”雲霓無奈的將早膳給擺到了才被夏疏影收拾出來的的石桌上,“早上起牀您也不知道先吃了早膳再來整理藥材。”

    “雲霓你就是看不懂這其中的東西,你想想清楚,我們整理的這些藥材能夠救多少人,少喫一頓着實不要急,而認命可就耽誤不得。”

    “奴婢說不過您,不管奴婢說什麼您都有一大推道理等着回絕奴婢,只是奴婢只想告訴小姐你人是鐵飯是鋼,你不喫飯那怎麼能行。”

    夏疏影對着雲霓也只有無奈的了,她端起碗執起筷子開始慢條斯理的喫起早膳來,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股柔雅端莊的氣息。

    “小姐您多喫點,您看看您都瘦的快跟竹竿似的,母愛在想這一年來您沒被餓死還真是個奇蹟。”雲霓認真無比的對着夏疏影道。

    “雲霓你……”夏疏影對着雲霓也只剩下嘆惋和無奈,“你不咒我死你喫不下飯?而且瘦成竹竿有什麼不好,畢竟可是有好多女子想瘦成竹竿都沒能達成這個願望。”

    “就您道理多。”雲霓輕輕嘟囔一句後默默的夾了一塊肥肉到夏疏影得到碗裏,“小姐您可得把這肉給吃了,這一塊肉可是奴婢撿藥一個時辰纔有的,您若是不喫那奴婢可就是白撿了一個時辰的藥。”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的好,你與其拿那點錢去買肉不如再等多一些去買一身好衣裳,你看看你的衣裳都打了多少個布丁。”夏疏影一邊喫着飯一邊不忘數落雲霓。

    “還說奴婢,小姐您的衣裳還不是有很多縫紉的地方,你這麼說奴婢之前您可以考慮考慮先給自己換身衣裳。”

    雲霓毫不客氣的對夏疏影的話進行反駁,雖然她一直以奴婢自稱,可是夏疏影對她的態度讓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奴婢。

    “你看看你,都讓我破了食不言的規矩,是不是得罰。”言罷夏疏影不再說話,低頭認真的喫起了飯。

    見着夏疏影的這樣子云霓忍不住撇了撇嘴,心底慢慢的想:還不是您的做法讓奴婢有些看不下去,一年來您都沒好好的喫過飯。

    這麼一年來夏疏影都有着喫飯不說話的習慣了可是這樣了應當是喫的更加多才是,可是一年以來夏疏影喫的飯真的很少,每到喫飯的時候雲霓總會心疼夏疏影好一陣。

    早膳完畢後夏疏影與雲霓快速的將最後一點藥材打包好後,與雲霓一人拎着一個裝着藥材的包袱往最近的軍營走去。

    “官爺,這是幾日前我們與你們軍醫說好的藥材,麻煩代爲轉拿給軍醫。”雲霓頗爲熟練的對着軍營門口的官員道。

    “好的,姑娘請稍等。”官兵較爲恭敬的接過了兩人手裏的裝藥的包袱,而後又往軍營裏面走去。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的鎮北將軍何時能到達邊疆?”等待之間夏疏影還是忍不住詢問了關於封寒御的事。

    “這事嘛姑娘你大概得去主兵營問問,因爲但時候將軍是直接去主軍營,我們這裏恐怕是沒有機會迎來將軍的大駕。”

    官兵的話讓夏

    疏影一陣恍惚,而後她笑着對那官兵點了點頭:“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並不是想要見到鎮北將軍。”

    夏疏影的話讓人聽了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雲霓奇怪的看了夏疏影一眼,昨日不是不讓提有關鎮北將軍的事,怎麼今日又主動提起了有關鎮北將軍的事。

    此時此刻雲霓有些弄不明白夏疏影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不過她現在十分敢肯定的是夏疏影更封寒御之間絕對有些什麼貓膩。

    不過雲霓作爲夏疏影最忠厚的守護者她絕對是不會傻傻的去問夏疏影這個問題,因爲她可以感覺到在說到封寒御的時候夏疏影那散發出來的淡淡傷感。

    不一會兒方纔前去送藥的官兵便返了回來,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手裏少了那兩個大包袱而多了力量碎銀子。

    “夏姑娘,這是軍醫讓我給你的,他說這就算是買藥材的錢。”說罷官兵對着夏疏影恭敬的攤開了雙手,那裏面有些一些碎銀子。

    而夏疏影只是點點頭後拿走了一半:“還請告訴軍醫,身下的錢多買些包紮用的東西了,免得讓一些受了傷的官兵沒了包紮的東西。”

    說罷夏疏影拉過雲霓轉身便走,她的腳步沒有半分半毫的遲疑和停頓。

    “小姐,昨日奴婢只記得鎮北將軍要趕來邊疆而忘了告訴您那個帝師也往邊疆來了,而且聽說是背叛了青越國。”

    “夏禹侯?”聽了雲霓的話夏疏影脫口便說出了夏禹侯的名字,而後她又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快露餡了。

    “小姐,這是帝師的名字?可是小姐你是怎麼知道帝師的名字的?爲什麼奴婢不知道?”雲霓的一連三個問題將夏疏影問的有些暈了頭。

    “雲霓,你一次性問這麼多問題你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夏疏影好笑的看着雲霓,她決定向雲霓攤牌了,一年的隱瞞已經夠了。

    “那麼小姐可以告訴奴婢您爲什麼知道帝師的名字嗎?”雲霓小心翼翼的看着夏疏影的臉色變化,她實在是擔心夏疏影會生氣。

    夏疏影對雲霓的反應有些哭笑不得,她無奈搖搖頭後還是回答了:“我是他的女兒,自然之道他的名字。”

    “女兒,康定王妃?”聽到夏疏影說是夏禹侯的女兒雲霓率先想到了康定王妃,而後雲霓震驚無比的看着夏疏影,“小姐,你……”

    “嗯。”夏疏影輕點了點頭,示意雲霓她的猜想完全正確沒有錯誤。

    “可是當時康定王妃不是被王爺休了不知所蹤,那麼小姐你又是怎麼到這裏的?”雲霓再次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雲霓的問題讓夏疏影的眼裏染上了一抹傷痛,她擡頭望了望天天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畢竟到了此刻再提起她還是有些傷心。

    “小姐您還是別說了。”雲霓趕緊的伸出手捂住了夏疏影的手,雖然很想很想知道真相了但是雲霓更不希望夏疏影傷心。

    雲霓的反應讓夏疏影一陣感動,只是纔想了想她便決定告訴雲霓,畢竟傷痛是一時的而欺騙卻是永遠的。

    接下來,夏疏影將自己與帝師府、王府的一切一切都告訴了雲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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