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的天空漸漸黑了下來,黑色的幕布和盈盈的星火把天空裝飾的美輪美奐,繁星點點只爲照亮那一小方的空間。

    而美麗的夜空下卻是另一番景色,通紅的烈焰在露天的草場上顯得那麼的耀眼奪人眼球,周圍環繞着絲絲的雀躍的氣息。

    “屬下等恭迎將軍到來,將軍神威定會將祁南國那幫小人嚇的屁滾尿流,定會將叛賊夏禹侯緝拿回京爲民除害,讓百姓安居樂業。”篝火的四周圍滿了各種形形色色的將領,他們的目光皆都是看着同一個方向。

    而隨着他們的目光看去赫然就是冷着一張臉的封寒御,他的目光可以說是異常的冷冽無情和不好情感,可如若你細看便又會發現在他的目光深處的深深自責和憤然。

    他如今已經來到邊疆三日有餘,三日內他一直在尋找着夏疏影,可是讓他大爲失望的是並沒有一個人能爲他提供任何一個有用的信息。

    也或是說並沒有任何關於夏疏影的事被提起過。一個人,臉上有大片燙傷的疤痕,一米六五左右的個子。

    明明三個都是很大衆發的特徵,可是一結合起來竟然就沒有了任何的思緒,竟然沒有人看到過這樣的一個人或是對這樣的一個人有影像。

    封寒御甚至懷疑夏疏影到底有沒有來過這苦寒的邊疆地區,也或者是在祁南國的部分小軍隊對某些小村莊發起搶劫行爲的時候夏疏影已經……

    封寒御的目光驀然暗了暗,他清清搖了搖頭將自己腦袋裏的想法給甩了出去,他怎麼能夠有這樣的想法。一年前是他將夏疏影徹底傷透,如今他還這般的想,她可還對得起夏疏影?

    “將軍?”原先對着封寒御說話的人見封寒御並沒有說話不禁疑惑出聲。

    而隨着那人的一聲話其他人也發現了封寒御正在發呆,他們也不由得同那人一般產生了疑惑,只是由於自己品階太低並沒有膽子說話。

    當然那一聲也很是適當的將封寒御的思緒喚了回來,他正了正神色方纔看向那人:“本王方纔在想祁南國如今的形勢,倒是沒有聽清楚樊副將方纔在說些什麼。”

    “將軍當真是爲民爲國,無時無刻都在關心着與國家有關的事。”樊成由衷的對封寒御說着讚美的話,眼裏溢滿的都是佩服。

    “是嘛。”封寒御暗暗的自嘲一笑,他何曾真正的爲國爲民,捫心自問這一次若不是因爲夏疏影他真的會請旨前來邊疆?亦或是說來到邊疆後的他真的會這般的按兵不動?

    “將軍真是太過自謙,若說咱們青越國就數將軍您最是關心百姓疾苦,最是讓我等佩服萬分。”樊成一邊對封寒御說着自己的心裏話,一邊用無比崇拜的目光看着封寒御。

    “對啊將軍,兄弟們都說您最是明是非,從未讓兄弟們受過什麼冤枉。”一個剛剛晉升沒多久的將領對着封寒御道,只是他不知他這一句話卻是戳中了封寒御的心。

    封寒御穩坐的身子在聽完那人的話後明顯的一僵,書房之內夏疏影傷心欲絕的樣子還歷歷在目,讓封寒

    御意識到這所謂的最是明是非不過是個別人的讚賞。

    亦或是說他對別人做到了明是非,可是對於夏疏影他卻只是不分青紅皁白的賞賜休書一封,更是說了一些令夏疏影無比心碎的話。

    封寒御的目光驀然冷了不少,他一下子站起了身子俯視着這些個將領。

    而這些個將領見封寒御站了起來也都不敢再繼續坐着,他們皆緊隨着封寒御站了起來,目光疑惑而又無比恭謹的看着封寒御。

    “諸位都是我青越國的大好兒郎,如今祁南國對我青越國虎視眈眈,更有叛賊夏禹侯準備在這個時候發動兵變,如今江山正處於一種兩難的境地,本王希望諸位能夠用盡自己的才能來保家衛國,莫言讓自己的國家落入豺狼虎豹的手裏。”

    封寒御的話雖然稍許有些泛冷,但是卻莫名的有一種號召力,讓人對他的話產生一種共鳴,擁有一個讓他們奮發向前的共同目標。

    “保家衛國剷除叛賊,保家衛國剷除叛賊,保家衛國剷除叛賊……”響亮的口號響徹雲霄,在這四面環山的草場之上環繞了一聲又一聲口號。

    激昂的原音與飄渺的迴音纏繞在一起,聽起來更加的有氣勢,也多了絲絲的夢幻和不真實的感覺。

    “今日諸位爲本王接風洗塵本王不勝感激,只是本王希望日後諸位亦是能拿出這樣的熱情來對付敵人,來保護我們共同的家園。”

    封寒御整個人都環繞了一圈強勢的氣息,這與他往日裏冷漠的氣息可謂是大有差別,然這樣的封寒御在一幫將領的心裏才起那個真正的封寒御,纔是他們心裏那個真正的戰神。

    戰神歸來所向披靡。

    封寒御在這一羣戍守邊關將士的眼裏就是這樣一個神一般的存在,於他們而言只要有封寒御在不論是什麼戰役就一定會取得勝利。

    “我們定會竭盡自己的能力來保護青越國,保護我們共同的家。”衆位將領對着封寒御無比有氣勢的說出了這一句話,眼裏的堅定之色也忍不住讓人相信他們所言。

    “如此甚好,如今叛賊夏禹侯在各個山脈活動頻繁,定不會有什麼單純的目的。”封寒御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原本鬨鬧不已的衆將領頓時安靜了下來。

    對此種情況封寒御可以說是無比的萬分的滿意,他沉湎着一張臉緩緩開口吩咐:“樊成你帶一對人馬密切檢測敵方的動靜,最好能夠查探清楚夏禹侯的人馬爲何會在山脈附近頻頻活動。”

    “屬下知曉,頂會把原由查個清楚明白。”樊成對着封寒御恭敬的一行禮,而後他便正正經經的退了下去。

    而封寒御看着樊成離去的背影,目光中多了些淡淡的欣賞之色,一個唐唐副將能夠做到返程這般已是屬於萬分的難得,是以封寒御對這樊成還倒真是多了些許的好感。

    “將軍那此刻我等該做些什麼?”這裏所有的人中除去封寒御就數樊成的職位最高,如今樊成倒是有了安排,而他們這些個可都是什麼安排都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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