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夏疏影的心可謂是涼了許些,整個人就像是掉入了冰窖一般,或許她一直期許着封寒御能夠認不出她,可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還是會爲了他而心痛。

    拼命忍住自己想要落淚的衝動,夏疏影倔強的擡起了頭:“啓稟王爺,民女因爲第一次見到王爺的容顏有些驚異,是以一時間忘了回王爺的話,還請王爺恕罪。”

    輕柔的話語似是一曲悠揚的歌曲輕輕的飄進封寒御的耳裏,重重的抨擊着他那一顆欣喜與難過交織在一起的心,他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能叫出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名字。

    “本王恕你無罪,此刻還不快快將你知道的消息一一認真道來。”封寒御雖然是故意裝出冷漠的話語,可是他那種與生俱來的霸氣卻纔是讓夏疏影相信他忘記了她的原因之一。

    夏疏影拼命忍住自己心裏的痛意不讓自己流出眼淚,更是裝出一副無比恭敬的樣子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一給封寒御說了個遍。

    也不知是不是夏疏影的內心中還有意與封寒御多待一些事刻,整個過程她都是說的非常的慢自己仔細,就生怕自己說漏了那一點而會給封寒御帶來各種不良的後果。

    而封寒御自然是覺察出了夏疏影那略微隱藏的心思,可是爲了不打草驚蛇封寒御但也沒表現出任何一絲能夠讓夏疏影產生懷疑的表情。

    封寒御故作沉思的用拇指指腹輕輕摸了摸下巴,雖是一張冷漠的面容卻也顯出絲絲的魅惑的氣息,而且這絲絲的魅惑氣息倒也不讓人覺得違和,只覺得養眼異常。

    就連一向不花癡的夏疏影也在這一刻被封寒御稍稍的攝住了心神,然只是片刻夏疏影便回過神來,卻因方纔的樣子而羞的無地自容,頓時間便迅速的低下了頭。

    夏疏影的樣子讓封寒御是一陣的無措,心底頓時間便涌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悔意,如果能夠重來他定不會再選擇那般的不信任夏疏影,不過可惜的是世上本就沒有如果。

    封寒御微微低頭看向了正低頭不知所措的夏疏影,他無聲的嘆了口氣並不說話,只是想到夏疏影這些年定是過的不好他又是一陣心疼和悔意。

    特別實在方纔夏疏影擡起頭的那一瞬間那種悔意更是難以言喻,畢竟當初夏疏影面上的傷疤如何他是知道的,就連身爲神醫的苗三千都沒有辦法治癒。

    而如今才僅僅是過了一年夏疏影面上的疤痕就已經消失殆盡,封寒御並不認爲夏疏影自身有這麼神奇的治癒能力,更不認爲她當初是貼的假傷疤,畢竟他可是親身摸過夏疏影面上的疤痕。

    營帳裏頓時間就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沉寂當中,偌大的營帳裏在這一刻似乎只剩下了兩人的呼吸聲,夏疏影不由地不更加緊張起來,一雙白皙的小手開始蹂躪自己的衣襬。

    夏疏影的小動作自然是沒有逃過封寒御的眼睛,而這一刻他竟然生出了一種別樣的辛福感,時光靜好,或許就一輩子這樣也是挺好的。

    可是這種想

    法封寒御也知道自己頂多就是想想罷了,且先不說其他,就僅僅拿他的身份來說這也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更何況若真的是那般他怕是沒有了能力保護夏疏影。

    封寒御的眸光稍稍暗了暗,看了看正糾結萬分的夏疏影,心中有一個決定毅然決然的已經被他想好了。

    “王爺既然已經問完那麼民女便先行告退。”與封寒御獨處一室的感覺實在是特別的緊張,夏疏影就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或是露出一點馬腳讓封寒御認出來。

    但是相對於夏疏影的擔心封寒御卻是被夏疏影的這一番話給激怒了,他一個健步上前直接將夏疏影攬入懷中。

    阮香溫玉在懷,封寒御的怒火已經消了不少,可是隻要一想到夏疏影不僅不認他而且還想着逃離他的身邊,他那剛剛消下去的怒火又馬上竄了上來。

    “夏小影夏姑娘,難道你不覺得你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這一次封寒御的聲音真的是讓夏疏影顫了顫,整個人感覺就像是掉入了冰窖一般冷的徹骨。

    而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疏影明顯的感覺到她腰上的那雙手有明顯的收緊,夏疏影的臉也在這一瞬間變得多彩起來。

    “難道王爺就是這般輕浮之人?隨便一個不認識的姑娘就能夠入的了王爺的眼,讓王爺不惜不顧自己的身份地位如此般不尊重別人?還請王爺尊重民女。”

    “尊重?”封寒御邪魅一笑,以此掩去自己心中越發濃郁的怒火,“夏姑娘的名字讓本王想起一個人,適才稍稍有些不尊重夏姑娘,還請夏姑娘切莫在意。”

    說罷封寒御淡然自若的放開了環在夏疏影腰肢上的手,一副我什麼都沒幹的樣子:“不過夏姑娘估計得在軍營多待着時刻,因爲你所提供的消息暫時還不能確定真假。”

    原本因爲封寒御一句讓他想起一個人的話而揪心不已的夏疏影頓時間就被封寒御此刻的這句話弄的滿臉黑線,胸膛中的怒火亦是噌噌噌的往上冒。

    若不是夏疏影本就不是一個會隨便爆粗口的人,她此刻絕對會毫不客氣的對封寒御說一句去你大爺的。

    也索性的是夏疏影不是那般沉不住氣的粗魯之人,她故作淡定的對着封寒御微微施禮:“民女本是一片好心前來稟報,沒曾想竟然沒得到信任,可是沒得到信任民女也不怨恨,可是民女不明白的是爲何不讓民女離開。”

    說話間夏疏影咬了咬下脣,似是在懼怕封寒御的權威,然而下一刻她又毫不留情的開口反諷:“王爺既然信不過民女所說那便將民女所言當做一陣風過了便是,只是民女卻不能依王爺所言留在軍營。”

    “爲何?”封寒御的樣子依舊是冷靜沉着,沒有半分因爲夏疏影的樣子而慌了神的樣子,淡漠的樣子甚至讓夏疏影懷疑方纔的人到底是不是封寒御。

    不過爲了能夠早早得到離開這裏夏疏影還是恭恭敬敬的對封寒御道:“民女家中有事不便久留軍中,更何況民女乃是女子,留在軍中實在是極爲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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