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營帳內卻是有一股深深的壓抑的氣息,夏疏影沉着一張臉沉默的坐在牀邊,連看都不看封寒御一眼,整個人的周身都圍繞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而封寒御亦是沉着一張臉不說話,他就如斯般站在離夏疏影三米遠的地方,修長的身形映着一旁的油燈投下一片陰影。
“王爺難道不知道男女七歲不同席的道理?如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是不方便,還請王爺……”夏疏影后面的話不言而喻,她在明顯的示意封寒御滾出這個營帳。
然而面對夏疏影如此直白的話語封寒御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夏姑娘這話雖是很有道理,但是夏姑娘不覺得在一個滿是男人的軍營當中說“男女七歲不同席”的這種話很是怪異?”
“有何怪異?”夏疏影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雖然這軍營當中滿是男人,可是王爺不要忘了不是民女自願留在這軍營當中,而是王爺你……”
“本王逼迫你的?”封寒御挑眉自然的接過了夏疏影后面的話,“可是夏姑娘難道不知道本王只想逼迫你做一件事?”
“何事?”夏疏影直接就問了出來,而後她又直接默了靜靜的等待着封寒御回答,只是她不知道封寒御的回答簡直是讓她抓狂至極。
“既然夏姑娘已經問了那本王便開門見山的告訴夏姑娘,本王叫夏姑娘你思緒清晰腦袋又轉的快,本王想讓你在這軍營之中當軍師。”
“什……什麼?”夏疏影猛然從牀上做了起來滿臉不置信的看着封寒御,“王爺你可知此話可是可以開玩笑的,軍師之職乃是軍中要職,怎可……”
“本王從來不開玩笑。”封寒御沉聲道,“你記住本王對你說的每一句都是出自內心,開玩笑這種事本王從來不屑做。”
封寒御這番話又又何嘗不是在同日後做打算,他知道他總有一天會同夏疏影說清楚一切,也包括說清楚他對她的心,而這一條絕對不遠。
封寒御不希望到時他深情款款的對夏疏影訴說真情時夏疏影直接對着他黑着一張臉說:“你以爲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就因爲你是百姓敬仰的康定王爺?對不起,他們敬仰你可是我不敬仰你。”
雖然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可是封寒御到底出生於帝王之家,天生就帶有強烈的自尊與佔有慾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王爺你可知你面前的是何人?”夏疏影的心顫了顫,不知道自己是該難過還是該高興,她無比糾結的看着封寒御不知道自己在此刻能說些什麼話。
氣氛突然之間便安靜了下來,兩人之間似乎開始有什麼在慢慢的搭建起來,然……
“咕咕……”夏疏影的肚子很是不應景的打起了鼓,這道聲音在安靜的營帳之內顯得格外的突兀。
  夏疏影的臉頓時便紅透了,她稍稍低下了頭輕聲道:“既然雲霓已經向王爺稟報過,那麼民女便不叨擾王爺休息,民女與家婢定當會按時回來不讓王爺去尋。”
“等等。”封寒御突然開口,聽不出他的喜怒如何,“本王今夜有事詢問於你,再有你既然來到了本王的軍營當中便是客,而本王沒有盡到地主之誼自當是要給予你補償,今夜本王就親自帶你們去狩些野味。”
“那麼便多謝王爺。”夏疏影扯了扯嘴角,最後還是將拒絕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裏,畢竟雲霓雖然會武但是卻極少打獵,根本就屬於不會狩獵的類型,而她就更不用說了。
而此刻既然有了免費的勞動力夏疏影也便點頭答應,反應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夏疏影已經決定好好的佔佔便宜。
“既然夏姑娘已經答應那本王更不應該讓夏姑娘失望,阿英。”封寒御輕扯了扯脣角對着營帳外叫喚阿英。
“屬下在。”阿英直接撩開營帳從外面走了進來單膝跪倒在封寒御的面前,“還請王爺吩咐,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完成。”
“竭盡全力倒是不用。”封寒御勾脣笑了笑,“你且先帶着那叫雲霓的姑娘前去北坡狩些野味,本王與夏姑娘隨後便到。”
“是。”阿英雙手抱拳恭聲應了一句後便退出了營帳,不一會兒營帳外便傳來了雲霓大喊大叫的聲音。
“阿英你個王八蛋,我是不是跟你有仇?剛剛纔摔倒你就這般粗魯的拉着我有那麼快,難怪你到現在還沒有成親,這簡直就是你的……啊,你走慢一點。”
雲霓的聲音漸傳漸遠,夏疏影扯了扯嘴角頗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封寒御:“家婢雖然話語惡劣了些,但是絕對是沒有惡意的,是民女對她太過嬌縱。”
“無礙。”封寒御頗爲不在意的拂了拂衣袖,反正他也不在意雲霓到底是什麼樣,他在意的自始自終都只有夏疏影一人,從未改變。
但是不管怎麼說阿英都是自己的貼身侍衛,封寒御想了想還是道:“本王倒是覺得他們倆挺有緣,畢竟這麼多年本王沒見到阿英對其他女人走過這般的表現。”
“那也得有機會表現不是。”夏疏影輕聲嘟囔了一句,經方纔封寒御的一番話夏疏影已經基本弄清楚阿英的身份,是以纔對封寒御的話略有些不滿。
因爲阿英既然是封寒御的貼身侍衛,那麼在夏疏影嫁給封寒御的日子裏都沒有見過阿英足以說明阿英屬於封寒御的暗衛這一類型的。
暗衛顧名思義也即便是生活在暗處,既然生活在暗處那便沒有機會見到這些個人,那麼即使是想要表現自己都不行,所以夏疏影纔對封寒御的話略有些抱怨。
封寒御挑了挑眉含笑看着夏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