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得他心神不定、心煩意躁,胸膛之中更是充斥滿了一種撕扯的痛意,封寒御整個人就像是坦誠的面對了刀山火海一般,整個人都是痛不欲生。

    他輕輕的抿進了脣瓣,以前的他是軍營之中所有軍人的驕傲,他受過重傷也幾次三番差點丟掉性命,可是每一次的痛苦加起來竟然都及不上這一次。

    封寒御沉了沉眸,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可是他的心就是抑制不住的痛苦,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滴血。

    稍稍緩了緩自己沉痛的心情後封寒御略帶深意的看向了夏疏影,下一秒就開始緩緩吐露自己的心聲:“確實是本王有愧於有愧於愛妃……”

    “王爺既然覺得有愧那便應該繼續當好你的王爺,最好是一輩子不要再去糾纏於她,要知道一個女人的心一旦被傷透就很難被修補,正如破鏡不可以重圓一般。”

    夏疏影頗爲不耐煩的就打斷了封寒御的話,她根本就不想聽封寒御說一些什麼她他的心情,因爲她怕自己聽了封寒御的話後會心軟會心痛。

    夏疏影微微沉了沉眸攆去了心中那一絲薄弱的想法,而後就像是沒事人一般繼續擺弄着穿在木棍上的野兔。

    “愛……夏姑娘難道認爲每個人都不顧犯錯?”封寒御忍住自己心裏得到痛意對着夏疏影解釋,“本王雖然是軍營中各將士心中的神,但是說到底本王終究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封寒御閉了閉眸掩去心中的一抹痛意:“聖人尚且有犯錯的時候更何況只是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再則古語有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對於誤會愛妃一事本王已經悔不當初。”

    面對封寒御情真意切的話夏疏影並不爲所動,因爲封寒御說的這些道理她都知道也都明白,可就是因爲自己太過明白她纔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

    而封寒御更不是一個輕易言敗的人,雖然看着夏疏影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他的心的確又狠狠的抽了抽,但是他卻怪不到夏疏影的身上,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一句話:“一切都不過是他咎由自取”。

    “再則本王其實本可以在皇城之中呆一輩子都不出來,可是本王放不下她,在她離開之前其實我一直沒跟她說我愛她,這一次來到邊疆我就是爲了找到她然後親口對她說我愛她,再說一句對不起。”

    聞言夏疏影身邊的氣壓一下子低了不少,她擡頭用無比糾結的目光看了封寒御一眼,而後略有也多愁善感道:“並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管來沒關係,有些東西錯過了就不再來。”

    說罷夏疏影深深的閉上了雙眸,兩行沉重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慢慢的滑落而下,別人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她根本對封寒御說不上什麼狠話,唯有說幾句淺顯的道理罷。

    “可是人總有犯錯的時候,難道夏姑娘就是認爲一旦犯錯就沒有被原諒的權利?”封寒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詢問夏疏影,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正在滴血?

    “不。”夏疏影咬住下脣僵硬的搖了搖頭,“民女並不是這個意

    思,就像王爺說的那般,聖人尚且有犯錯的時候,更何況是王爺。”

    夏疏影勾脣悲涼一笑:“可是並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並不是所有的抱歉都能夠換來原諒,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自始自終夏疏影的態度都是一般沒有放鬆過,沒有想要原諒的勢頭也沒有要與封寒御重歸於好的表示,整個人從開始到現在說的話無疑就是在封寒御的心上一次一次的扎着刀子。

    “野兔熟了。”封寒御並不想再繼續下去這個令他心痛的話題,他驀然間躲過了夏疏影手裏的烤兔將自己手裏的烤兔塞到了夏疏影的手裏。

    “王爺這是……”夏疏影不明所以的看着封寒御,實在是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兩隻野兔有什麼區別?

    “你這隻野兔烤焦了,喫起來味道不是太好。”說罷封寒御還揚了揚手裏的烤兔將烤焦的那個地方拿給夏疏影看。

    夏疏影看了看封寒御手裏被自己烤焦的烤兔,又看了看自己手裏考的焦脆金光的烤兔,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就像是打翻了調味瓶,簡直可以說是五味雜陳。

    夏疏影微微擡頭看了看封寒御略帶悲意的面容,心裏也不是那麼的好受,其實在同封寒御說那些話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對她自己的折磨。

    驀然夏疏影又低下了頭,原本飢腸轆轆的肚子在這一刻竟然也沒有了感覺,看着烤的金黃脆嫩的烤兔她也沒有了任何一絲一毫的食慾。

    夏疏影微微發呆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了,明明說好了要放棄,可是看着封寒御那帶着悲意的面容她竟然還會難受,果然與封寒御待在一個就不是一個好主意。

    想了想夏疏影突然道:“還請王爺快些查清楚消息的真實情況,民女與家婢身爲女子實在是不宜待在軍營。”

    夏疏影話裏的意思很容易就能聽清楚,明面上那便是她想要離開軍營,淺一層的意思便是她不想再同封寒御同處在一個軍營當中。

    封寒御不可抑制的一痛,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結果,在見到夏疏影之前他也想到了各種能夠令他心碎的結果,可是沒想到當真正面對的時候竟然會比預想中的還要心痛。

    封寒御沉了沉眸,或許他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對夏疏影傷心,若是他能夠早點看清楚自己的心或許當初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夏姑娘還是快些喫吧,軍營之中早晨只有一碗米粥,夏姑娘若是此刻不喫到了明日早晨一碗米粥估計還不夠夏姑娘塞牙縫。”封寒御故意岔開了話題,他不願意面對夏疏影想要離開他的事實。

    “多謝王爺關心。”夏疏影禮貌而又疏遠的對着封寒御道謝,雖然她一直認爲封寒御沒有認出自己,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再同封寒御說話之時,她確實沒有把封寒御沒有認出她的這個條件放入裏面。

    “小姐。”人未到聲先到,雲霓與阿英不知道何事從一旁的小山坡那冒出了自己的腦袋,她的手裏拿着的草葉裏裝有一些細碎的草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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