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秀髮,她實在是不明白,明明昨夜是她主動找封寒御談話的,怎麼到了最後竟然是她心煩意躁。
夏疏影在心中直呼着不公平的同時也趕緊從牀上下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隨帶着梳了一個簡單而又善良的頭飾。
女生都是愛美的,夏疏影自個當然也不例外,這一年來她在閒暇時分但是同雲霓學了許多善良的髮型,所以其實這一年對夏疏影來說也算得上是個歷練,畢竟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她真的是學習到了不少的東西。
夏疏影方纔整理好自己沒多久賬簾就被撩起,夏疏影只認爲是送早膳來的小士兵所以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然……
“影兒。”來的人才一開口夏疏影就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不然她怎麼會聽到封寒御的聲音。
爲了證實自己是不是得了幻聽,夏疏影很快的就轉過了身子看着送早膳來的人,入目的卻是一個她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封寒御你怎麼來了?”不經大腦的夏疏影直接就開口詢問,“你堂堂一個主帥不會這麼顯的給一個小小軍師送早膳吧。”
聽言封寒御只是勾脣笑了笑:“若是其他的軍師我自是不會這般費心的親自將早膳送來,只是這個軍師是你我便很樂意這般做,我正是來表現我對你的心意。”
“你……”夏疏影不可置信的看着封寒御,她原以爲封寒御昨夜說的話不過是鬧着玩,沒曾想這才第二天他就開始這般。
夏疏影輕輕的皺起了自己的秀眉:“你這般就不怕你軍營中的人誤會你我的關係?要知道如果讓他們對你產生任何的芥蒂,你帶兵行軍打仗可就非常難。”
“所以你這是在關心我。”封寒御答非所問,目光灼灼的看着夏疏影,裏面就像是有一團火幾乎要將夏疏影燒滅。
“咳咳……”夏疏影略爲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我可沒這麼說,不過是你自己說的,我跟你有沒有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關心你,關心你即不會有多餘的肉喫也不會漲軍餉。”
夏疏影說的異常的理直氣壯,彷彿方纔說話的不是她一般。
夏疏影這樣的反應讓封寒御心裏又是一陣失落劃過,但僅僅是一瞬之後他便又鬥志昂揚,爲了追回自己的小妻子受點挫敗又如何?
“影兒快些洗漱喫早膳,喫冷的容易生病,到時候不只是你難受連帶着我心疼。”封號在再次一幅理所應當的樣子,看的夏疏影心裏微微的有心不是滋味。
“我們有沒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好心疼的,再說王爺您很閒?還是說軍營裏的人手緊缺到需要您一個主帥來親自送早膳,這樣的話那倒還不如屬下親自去取。”
一整句話裏都帶有濃濃的諷刺,不過儘管如此封寒御依舊面不改色的看着夏疏影:“他們都被本王安排去做其他事,本王的事已經連夜做完,閒着無事便來給影兒你送早膳。”
一邊喫着夏疏影不忘“稱讚”:“今日的早膳倒是比往日的好喫不少,看現在這個時刻應該是一鍋裏的頭一碗,那麼王爺應當是沒喫嘍。”
夏疏影的眸中有一抹狡黠快速的一閃而過:“王爺既然你沒喫那需不需要來一點,畢竟王爺您一會兒可是要給大家訓練,餓着肚子可不好。”夏疏影笑嘻嘻的將裝着粥的碗拿到封寒御的面上晃了晃。
“影兒盛意邀請我哪有拒絕的道理。”封寒御一臉恭敬不如從命的樣子從夏疏影的手中巧妙的奪過了碗。
見此夏疏影的表情很是明顯的一僵,她方纔的模樣凡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她不過是在說客套話,完全沒有讓封寒御喫粥的意思,沒想到封寒御竟然這般厚臉皮的就接過了粥。
然而讓夏疏影更爲沒有想到的還在後面,只見封寒御異常自覺的沿着方纔夏疏影喝粥的碗沿喝了一口粥,而後還笑着點了點頭稱讚道:“味道真好。”
頓時夏疏影的一張俏臉徹底紅透,她趕緊的低下頭拿着一個饅頭細細的咀嚼起來,整個過程中都沒有再擡頭看封寒御一眼。
卻不想……
“咳咳……咳咳……”由於饅頭太乾沒喫多久夏疏影就成功的噎着,這時候旁邊遞過來一碗清淡的米粥,夏疏影想都沒想便直接接過來喝下。
待到夏疏影喉嚨裏的那塊饅頭被嚥下後,她才發現封寒御正雙眸含笑的看着她以及手裏喝了大半的粥,那眼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頓時夏疏影的臉再一次徹底紅透,可是她卻惡狠狠的道:“虧得王爺還熟讀聖賢,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竟然不明白,真是浪費了讀聖賢書的那幾年時光。”
“本王從來不讀什麼聖賢書,更何況就算是讀聖賢書裏面不過也是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這不是在遵循書裏的教導,好好的追求淑女。”
聞言夏疏影的臉更加的紅了,她輕輕的低叱一聲:“強詞奪理。”
“對,本王就是強詞奪理。”封寒御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承認,“本要覺得影兒的這個誇讚很適合形容本王。”
“呵呵,是嗎?”夏疏影扯脣僵硬的笑了笑,她竟一時語塞找不到什麼話來回封寒御,是以她也不再說話安靜的喫着早膳。
當然,因爲有了方纔的教訓,這一次封寒御還是給夏疏影倒了一杯水讓她和着饅頭喫。
對於封寒御這種貼心的表現夏疏影的心裏微微有些感動,然而她的面上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仍舊小口小口的喫着饅頭。
“明日給你多準備一碗粥。”封寒御突然悠悠開口,眼裏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凝聚在一起,卻又在一瞬之間迅速的散開,仿若沒有出現過一般。
“不用。”封寒御的話讓夏疏影快速的擡起頭搖了搖,“明日就不勞煩王爺,屬下親自去取早膳便是,區區幾步路屬下還是走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