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難?”夏疏影擡頭似笑非笑的看着雲霓,“你倒是告訴我阿英對你做了什麼需要你專門跑到這裏來避難?還是說是你自己對人有意見所有跑到了自己來避難‘避難’。”

    夏疏影特地將最後一個避難咬的及其之中,明顯的是對雲霓的說辭表示不相信:“人阿英好心好意去照顧你,可你倒好,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把他當作一場災難。”

    “可是小姐你是不知道阿英照顧人的那個態度,就算是小姐你奴婢也敢保證你絕對受不了。”雲霓拉下一張俏臉,心裏不知道再想着什麼東西。

    自始自終封寒御都在一旁靜靜的喫着早膳,甚至連頭都未擡一下,明顯的對雲霓的話不感興趣,亦或是對雲霓壓根就沒有半分在意,所以才這般的淡然如斯。

    “好,你說說阿英是怎麼照顧你的?如果他真的做錯了那我便好好的感謝感謝他,因爲是他才讓你有點巨頭喫。”夏疏影一板一眼的說着,臉上認真的表情差點讓雲霓認爲她是在說自己的心裏話。

    不過稍稍思考過後雲霓就能夠想清楚夏疏影這不過是在同她開玩笑,已夏疏影的人品來說,如果阿英真的欺負了她那麼夏疏影絕對是第一個找阿英算賬的人。

    若是以往雲霓定會顧忌到阿英的武藝而定會隻字不言,而如今夏疏影可是有了封寒御的撐腰,雲霓自然也便沒了那麼多的顧忌,俗話說“狐假虎威”大抵就是指現在的雲霓罷。

    “小姐你是不知道阿英就跟個神經病一樣,我都說我的傷口沒事了,他愣是要去拉了個軍中的大夫給奴婢瞧腳,您說奴婢一個女子哪能隨便讓人瞧了自己的腳,那可是關乎着奴婢的清譽。”

    雲霓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極爲委屈,就彷彿阿英對他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般,可事實卻是她自己在這杞人憂天,人阿英不過是擔心她而已,再說她的腳也真的是沒好到哪裏去。

    是以在聽了雲霓的抱怨之後夏疏影有意的低頭看了一眼雲霓的腳,結果卻發現雲霓那隻受傷的腳被鞋子捂得好好的,完全看不出半點受傷的樣子。

    夏疏影放下手裏的粥碗雙手撐住下巴無神的看着雲霓,而後無所謂的開口:“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腳跑來我這裏抱怨什麼?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那我爲什麼要管?雲霓你給我個理由。”

    “什麼……理由?”雲霓微有些疑惑的偏頭看着夏疏影,“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奴婢何時不在意自己,奴婢雖然以小姐你爲首,但是得保護好自己的安全,所以自然是在乎自己的身體。”

    “來人。”夏疏影雙手無聊的敲了敲桌面,此刻封寒御的營帳外起碼守着不下四個士兵,是以夏疏影可謂是喚人喚得毫不擔心。

    “屬下拜見王爺、王妃娘娘,不知道王妃娘娘有何吩咐?”在夏疏影的話音落下沒過多久,從營帳外走進來了個一個士兵,他畢恭畢敬的跪倒在封寒御與夏疏影的面前,完全無視了一旁的雲霓。

    “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事。”夏疏影無比親和的對着那士兵擡了擡手,示

    意他可以起來,而後才緩緩道:“就是想請你去將阿英找來,你就告訴我我說的若是他不照顧好人我不介意讓他一直照顧下去。”

    “小姐你確定你沒說錯?”雲霓認真的看着夏疏影提醒道,“照顧不好不是應該不用他照顧?小姐你說的話似乎是說反了。”

    “沒有。”夏疏影的臉上微微有些笑意,“只是我喜歡看着雲霓你受苦的模樣,所以如果阿英沒能照顧好你自然是讓他一直照顧下去。”

    這邏輯……雲霓簡直是無話可會,她擡眸頗有着幽怨的看向了夏疏影,“不管怎麼說小姐你與我主僕一場,不帶這樣坑奴婢的。”

    “王爺,不知可否請你(給雲霓點個穴)。”後面的話夏疏影並沒有發出聲音,不過由於封寒御懂得脣語,所以在第一時間還是看明白了夏疏影在說些什麼。

    封寒御擡頭對着夏疏影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這是夏疏影第一次讓他做事,無論如何他都的答應了,這樣也好讓二人之間多一些親密感,再則點個穴也不是什麼大事。

    是以下一秒,雲霓本還想喋喋不休的說些什麼,卻猛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也說不見了,而此時封寒御正淡然無比的收回自己的手,完全一副我什麼都沒幹的樣子。

    “竟然連啞穴一點點了。”夏疏影輕輕嘟囔一句,而後又道:“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等一會兒不會有人覺得雲霓是個話嘮。

    什……什麼意思。

    雲霓頓時欲哭無淚,心中莫名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錯了,她不該跑到這來打擾封寒御與夏疏影培養感情。

    “你且帶着雲霓親自去交給阿英,讓他先不用着急解開雲霓的穴道,讓雲霓好好的享受享受安靜的時光。”夏疏影對着那個站在營帳之中的士兵吩咐道。

    “是。”士兵恭敬的回了一聲,而後走到了雲霓的身邊直接一把提起雲霓,之後直接提着雲霓直接往營帳外走去,絲毫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

    夏疏影頗有着震驚的看向了封寒御,而後艱難的嚥了咽口水:“你的士兵還真是不會……憐香惜玉,估計很難討到媳婦,只能孤獨終老。”

    “無礙,本王懂得憐香惜玉便是。”說話期間封寒御始終是看着夏疏影的,“而且他媳婦現在在家待他從軍歸去,膝下更是育二子,皆都是一些武學奇才,將來亦是要參軍。”

    夏疏影:“……”

    聽了封寒御的話之後夏疏影的腦袋裏直接冒出兩個字——打臉,在她說完那番話之後竟然道出了事實真相,直接將她的話給砭到了塵埃之中,這不是打臉又是什麼?

    夏疏影不打算再理會封寒御,她再一次擡起了自己自己放在桌上的粥碗,小口小口的喝起了裏面的粥,整個人的周身都散發着一股說不出的優雅大度。

    “愛妃莫氣。”封寒御直接夾了一塊子菜遞到了夏疏影的嘴邊,臉上始終掛着一抹寵溺的笑容,就像是一勺金黃的蜜汁,甜到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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