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兩人因發現了鳳玉紋路與封寒御背上的圖案有契合正費勁腦袋想着這鳳玉到底是何來路?爲何會與封寒御背上的圖案相契合。

    而這一邊的夏禹侯等人卻是費盡了近兩日的時間方纔從被石塊堆滿的峽谷裏爬出,他們就像是來自煉獄中的惡魔,一個個的身上都散發着令人恐懼的戾氣。

    “沈長靖。”夏禹侯目光陰桀,分明在峽谷之中餓了兩日之久,可是他卻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飢餓感,反而覺得有無數的力量在向他聚攏,而那都是恨意滔天所導致的。

    “不知將軍有何吩咐。”沈長靖從身後的一堆士兵羣中走出來,暗黑的盔甲已經沾染了許多的泥漬。他帶着那幾個與他一同出去攔截夏疏影的人已經在這裏挖了兩天的泥土。

    不算是極俊俏,卻又能夠讓人一眼記住的古銅膚色的臉上已經沾滿了塵土,甚至有的地方已經被些許的碎石給砸破,整個人是那麼的狼狽而又傲然。

    “你速速召集我們所有的軍隊,既然他們非得敬酒不喫喫罰酒,那麼本將要讓他與那個小賤蹄子下地獄。”夏禹侯的雙手驀然收緊,眼裏有不容忽視的憤意在燒灼。

    “將軍,屬下不明白爲什麼我們不稱着現在乘勝追擊?現在的封寒御身中毒箭,即使有人給他解了毒一時半會兒他也恢復不過來,這就等同於說他們已經失去了主心骨,如果我們現在追擊不是可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即使狼狽可是他們卻依然有些一顆殺敵的心,他們雖然是叛賊,可是叛賊也有叛賊的想法,只是他們所站的立場不同罷。

    “你懂什麼。”夏禹侯陰沉着臉瞪了一眼說話之人,“你以爲封寒御會比你蠢?如果我們現在去只能是自投羅網,自己往他們的陷阱裏跳。”

    夏禹侯諷刺的笑了笑:“到了此刻封寒御爲什麼還不帶着部下撤回自己的大本營?還不是在等着我們去自投羅網,你蠢可不代表所有人都蠢。”

    “將軍說的極是,屬下的確是蠢。”說話之人稍稍低了低頭,掩去了眸子裏的戾氣。

    他本來可以跟着封寒御上陣殺敵升官發財,可就是夏禹侯一句話將他哄了過來,什麼加官進爵美人相擁此刻似乎都成了一種笑話,一種在嘲笑他眼光差的嘲笑,竟然願意選擇跟着夏禹侯而拋棄自己的原主子封寒御。

    場上的氣息越發的緊張起來,所有人的神經也都被繃緊,就怕會被夏禹侯給遷怒。

    “屬下這便前去召集大隊人馬,莫約三日後便可與將軍匯合。”沈長靖雙手抱拳對着夏禹侯行了一個禮,而後轉身便走。

    “等等。”沈長靖剛剛邁開步子還沒有走出多遠便又被夏禹侯喚住,他的眸光稍稍一暗,而後又面無表情的轉過身看着夏禹侯。

    “不知將軍還有何吩咐?”不卑不亢的話語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這樣的語氣卻是讓夏禹侯稍稍皺了皺眉,他喜歡別人都匍匐在自己的腳下,用臣服的口氣對他說話。

    夏禹侯對沈長靖心生芥蒂,卻因爲沈長靖是這羣人中最有才華有武學的一個,而現如今他正是用人之際,斷不會因爲一個小小的

    話語便對沈長靖表現出任何不滿。

    “本將的陣營中最數你最是機警,現如今若真想要將封寒御等人一網打盡就必須得有一系列的計劃,而此刻只有你是最好的人選,是以你不用再去召集軍隊,讓別人去跑一趟便是。”

    “將軍厚愛屬下感激不盡,只是屬下並不是軍事,實在沒有與王爺一同商討計劃的資格,屬下還是願意爲將軍做着跑腿的事。”沈長靖的眉微凝,可是他卻知道現在如果答應夏禹侯,那麼他進入夏禹侯軍隊所起的作用也變成了零。

    “什麼資格不資格,不過就是本將一句話的結果,現如今本將說你有資格你便有資格,莫言在胡言亂語,否則軍法處置。”夏禹侯的眉毛稍稍擰住,他對沈長靖拒絕自己的話而感到生氣。

    “將軍說什麼便是什麼,屬下遵命便是。”沈長靖誠惶誠恐的跪倒在了地上,也便在在這一刻掩去了自己眸色中的沉冷,面色無奇。

    中秋過後的天氣越發的叫冷,天空之中完全看不到太陽的影跡,微微暗沉的天空之中皆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卻是完全沒有要下雨的預兆,不時而起的冷風卻是讓人忍不住抱臂直嘆冷。

    “如此便好。”夏禹侯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是終究還是對沈長靖方纔的拒絕有所不滿,是以一時間他並沒有將沈長靖叫起來,只是重新喚了另一個人去召集軍隊。

    “咕咕……”

    “咕咕……”

    ……

    所有將士的肚子在同一時間不約而同的叫了起來,一個個鐵血漢子在此刻紅了眼眶,他們已經兩日沒有喫飯,在這兩日之內他們沒人都不停的用手挖着堵住峽谷出口的石塊。

    “將軍,現如今將士們都飢腸轆轆,不如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喫頓飽飯,不管這麼樣只有喫飽了纔有力氣。”

    夏禹侯既沒有讓沈長靖起來沈長靖便繼續跪在地上,他的頭低低的垂着,沒有能看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沈將領,本將此刻有一件事問你,你的回答若是有半分虛假本將讓你命喪此地。”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東西,夏禹侯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帶着濃郁的殺氣看向了沈長靖。

    “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沈長靖依舊垂着頭跪倒在地上,他知道他現在除了臣服壓根沒有其他的辦法。

    夏禹侯沉着眸打量着沈長靖,良久纔開口:“本將讓你帶着人到十里之外的地方攔截夏疏影,爲何會沒有完成本將的任務?是這個任務太難還是你們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即使沈長靖帶着人在外面挖了兩天的石頭夏禹侯依舊不會給他任何的好臉色,整個人就像是染上了一層陰鬱一般沉的嚇人。

    “將軍息怒。”原本同着沈長靖一道去攔截夏疏影的人在此刻通通跪了下來,他們的臉上無一不帶着對夏禹侯深深的懼意,唯有沈長靖一人不卑不亢。

    “息怒?”夏禹侯低頭看着跪着的人露出了一抹冷笑,“你們告訴本將本將應該怎麼息怒?你們沒有完成任務便應當按照軍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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