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那裏的兩個小嘍羅知道,若是扳不倒這個青隱,他們二人必死無疑了,是以他們稍微對了一下眼色,便決定按照原來安排好的行事。此刻二人輕輕的回了回頭,看了看那站在人羣之中的幾個人,幾人會意,便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跪在了青隱的面前。

    “大當家的,雖說二當家的之死有可能是康定王爺和康定王妃所爲,但凡事得有證據,你說的話我們也不可能盡數相信。就算您說的是真的,那你也不應該將我們的“搖錢樹”送給那個夏小影爲奴爲婢呀。”

    此人此話一出,衆人又開始議論紛紛了。

    而這個時候,站在他身側的另一個人見風點火道:“是啊,大當家的,且不說這小丫鬟是我們搖錢樹,但說那夏小影也是身份未明,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官府派來的探子呢。”

    其實能成爲這山寨之中的人是需要經過一番考量的,要麼是有過人的本事,要麼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再不然就是能夠給山寨帶來什麼福利。就像夏疏影雖然帶了一個藏寶圖,但誰知道那藏寶圖是真是假呢?況且,自從那夏小影來了之後,大當家的就一次也沒提過那藏寶圖之事。

    這山寨之中雖然不都是窮兇極惡的人,但他們的目的就只是爲一個“錢”字。如今,既然有了藏寶圖,而大當家的卻隻字不提,要麼就是這藏寶都有問題,要麼就是大當家的想要私吞的寶藏。雖然那人不敢說青隱私吞寶藏的話,但是那話中明裏暗裏是說夏小影這人不可靠。

    青隱淡淡轉頭看到那小嘍羅,“你怎麼知道這夏小影夫婦身份未明?難不成這種事情我還需要向你報告嗎?”

    那小嘍羅這青隱這般問頓時也結巴了,“自然………自然不用………”

    見那人被青隱的氣勢震懾,不再吭聲,又有一個小嘍羅站了出來,“大當家的說的對,這種事情你自然不需要對我們報告,但是我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大當家的你說個清楚的。若不然怎麼能讓兄弟們心服口服!”

    青隱沒有理會他,反而看向了衆人,清冷說道:“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衆人不再吭聲。

    “既然如此,這大當家的我不做也罷。”說吧,青隱拂袖轉身,眼眸中的幽冷真讓人渾身一顫。

    正在這時,山寨中久不出現的一個小首領從青隱的院子中走了出來,臉色虛弱,咳個不停。

    衆位土匪們又開始議論紛紛。

    “這不是小安首領麼?這麼久不見他原來他在大當家的院子裏。”

    “是啊,我還以爲這個人偷着離開了我們山寨呢,卻不想被大當家的藏了起來。”

    “不對?你看那人的臉色不對,還咳個不停,難不成是得了重病?”

    ………

    我們正在疑惑不已的時候,只見小安跪在了青隱的面前,“大當家的都是我拖累了你,讓兄弟們誤會,是我該死!”

    青隱看着他淡淡道:“不關你的事。”

    見青隱這般清冷,那小安便看向了那些土匪們,“你們這是幹什麼?他可是我們大當家的呀,他什麼時候

    虧待過兄弟們?自從大當家的來了,我們兄弟們是不是都是喫香的喝辣的?他什麼時候讓你們餓過肚子?”

    這說的是實話,在青隱也沒有當這山寨的大當家的之前,那些土匪們從來都是飽一頓飢一頓,而受凍兒更是家常便飯,自從青隱几年前來了之後,他們幾乎從來不會爲喫喝發愁。但就是這麼安逸的日子讓他們忘記了他們的衣食父母是誰。

    土匪們便都低下了頭,不再吭聲,似乎想起了以前挨凍捱餓的歲月。

    “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說着那小安強撐着身子站了起來,指着那些土匪們開罵了,“不管你們是有頭有面的小首領,還是說最末等的守門的弟兄,大當家的從來沒有看低過誰,如今你們聽到別人的一點閒言碎語,就如此疑心大當家的,讓人何等心寒。”

    說着那小安就跺腳哭了起來,“你們不是說大當家的給那什麼夏小影的送了個丫頭嗎,不錯,大當家的是送給了她一個丫頭,但是你們就不問爲什麼就在這指責大當家的,你們這是什麼居心?或者是誰指使你們的?”

    小安又咳嗽了幾聲,“既然你們想知道,那麼現在我就告訴你,大當家都是爲了我纔給了那夏小影送了個丫鬟。我現在這副病怏怏的身子你們也看到了,但是我們山寨也沒有個像樣的大夫,我這病若是得不到好的醫治,就必死無疑,但是那夏小影就是個大夫,而且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那小丫頭就是去給他做藥童了!”

    此語一出,衆土匪譁然。

    “原來是這樣………”

    “是我們誤會大當家的了………”

    “大當家的從來沒有虧待過我們,也從來沒有不把我們當人看,倒是我們………”

    那些土匪們縱然殺人如麻,縱然十惡不赦,但是對於他們的衣食父母他們還是沒有泯滅良心的。

    正在這個時候,那得轉過身去的青隱又淡淡的開口了:“小安,罷了,或者我該離去了。”

    那青隱的一手好戲被隱藏在樹端之上的封寒御看得一清二楚,“好一個欲擒故縱,欲進先退!”

    衆土匪一見這種情況,慌忙集體下跪,“大當家的,都是我們的,不是還請你留下繼續帶領着兄弟們維護着山寨!”

    那青隱似乎不爲所動,直到小安匍匐在他的面前,摟住了他的腳踝。

    “大當家的,就原諒兄弟們這一回吧。”

    這戲已經到了高潮,封寒御忽然,想要,在這裏面扮演一個角色,於是他就從樹端之上飛了下來。

    落到地上站定,揮刀,頃刻之間,剛開始攻擊青隱的那幾個小嘍羅當場被砍,血濺三尺。

    之後封寒御便立在那青隱的身邊,一動也不動。

    青隱看到封寒御一驚,但是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好在那小安是個機靈的,停頓哭泣只是在一瞬間,之後便哭了起來,“大當家的,既然那始作俑者已經被斬殺,還請你原諒兄弟們這一回吧。”

    “隨意斬殺山寨的兄弟們,這難道,就是你青隱的兄弟情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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