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小安一個小小首領而且還身患有疾病,怎麼會是那石龍的對手,但是事實就是那三當家的石龍根本就被那小安打的,落花流水,連接招的本事都沒有,更別說反擊了。

    這些土匪們自然不會多想什麼,但是站在一邊一直看戲的封寒御經是看出了門道,這小小的首領小安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封寒御正在凝眸深思的時候,那小安的刀便已經架在了三當家的石龍脖子上。

    此時封寒御微微側目,看了那青隱,只見那青隱一直以來冰塊似的臉竟然有了一絲絲的笑意。

    “三弟,是你有了貪念在線,就別怪我要你的性命!”青隱說完便擺了擺手示意小安動手。

    衆位土匪們只等着看那石龍血濺三尺,卻不想只聽到“乒”的一聲兵器相碰的聲音。

    是的,封寒御出手了,也就是說,那三當家的石龍命還在。

    青隱冷冷的看向封寒御,“你這是何意?”隱隱的還帶着怒氣。

    封寒御挑眉不語,倒他不是因爲他不想說話,只是他早就跟夏疏影商量好了,在這山寨之中一切聽她指揮裝聾作啞。

    “能有何意?不過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爲自己積德行善罷了。”遠遠的一個女聲傳來。

    衆人扭頭望去,夏小穎帶着一個藥童嫋嫋婷婷而來。

    瞬間衆人不由得看呆了眼,他們初見夏疏影的時候只覺得她就是一個渾身骯髒的小婦人,至於容貌如何定並未細看。今日夏疏影穿了一件淺淺的薄荷色衣裙,簡簡單單完成一個單螺髻,頭上斜斜的插了一根碧玉簪子,中間幾朵粉色的小野花點綴,更顯嫵媚。

    好一個風流俏娘子!

    封寒御見衆人都這般看着自家王妃,心有不爽,登時便脫下了自己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她的身邊,把那月白色的衣衫披到夏疏影的身上,悄聲不悅的:“天氣這般涼,你穿得這樣薄,也不怕凍着!”

    這理由冠冕堂皇得很,夏疏影白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接着,便緩步走到了青隱的面前,盈盈一拜,“小小女子夏小穎,拜見大當家的。”

    青隱冷哼一聲,“夏姑娘,你可知道?你現現在身在何處?”

    “現在在大當家的你的山寨之中。”

    “你可知道我們山寨乾的是什麼營生?”青隱繼續發問。

    “打家劫舍,殺人害命,搶人錢財。”夏疏影你回答的很是利索。

    “說的好,既然如此明白,當知道積德行善這種事不應該存在我們山寨,所以說,夏姑娘你還是下山去吧!”青隱說完便要拂袖離去。

    “大當家的!”夏疏影緊緊的喊了一聲。

    “不知道夏姑娘還有何事?”青隱頭也未回,聲音比方纔更加冷淡。

    “之前大當家的拜託我爲人看病,那人病未好全,小女子寧死也不會離去,因爲這看病有始無終實在有違醫德。而且大當家的你也答應過,要爲我報仇雪恨。常言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大當家的你這是要出爾反爾嗎?”

    威逼

    利誘,夏疏影這一招用得很好。

    夏疏影也是不怕這青隱不答應的,因爲他的心疾,除了他沒有人能夠治好。而且她相信這青隱既然能在這山寨之中隱忍這麼多年,自然也不會因爲這件事情暴露了自己。

    果然那青隱聽了夏疏影的話背影僵了一下,接着便淡淡的說道:“夏姑娘說的也對,倒是我莽撞了也如此,你便留下好好的看病吧。”

    “是,大當家的小女子,遵命。”夏疏影說着便對那青隱行了一個大禮。

    一切告一段落,沒有讓那石龍喪命於此青隱心中自然不爽,但他也不會讓石龍再有機會蹦噠了。

    “這石龍既然已經背叛了我們山寨,今日起就把它關在牢獄之中,沒有我的允准不准他見任何人,一日三餐,管着他便是。”

    那那石龍剛纔命懸一線,早就已經嚇傻了。直到此時方纔聽見那青隱說要把他關在牢獄之中,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正被那些小嘍羅按着,一時間便跳了起來,大聲叫喚道:“青隱,你別得意。我雖然棋差一着,但你未必有好結果,你早就已經被別人防備了,難道你不知道嗎?你現在就放了。或許,你還有可能活命………”

    青隱現在壓根就不喜歡聽到聒噪,於是扭頭對那摁着這石龍的小嘍羅說道,“堵上他的嘴。”而後便回到自己的小院裏去了。

    那些小嘍羅們見事已至此,沒有多久便就盡數散去了,這個時候那封寒御方纔問夏疏影道:“你怎麼來了?”

    “你獨自一人前來,我如何能放得心?”

    封寒御聽了此話,自然心中得意,這說明夏疏影心中有他。

    然而這次確確實實是他自作多情了,夏疏影並不是怕他身陷險境,而是怕他搞定不了這件事情。畢竟這種事情除了需要刀光劍影之外,還需要脣槍舌戰,這封寒御在這山寨之中的身份偏偏是一個啞巴。

    正在封寒御得意的時候,夏疏影的身旁的月宛郡主都說話了,“她哪裏是不放心你?怕不放心那個青隱吧。”說着便白了夏疏影一眼,“那青隱明明就是一個土匪頭子,殺人如麻,沒有好心腸,你卻還對他如此恭敬,行如此大禮,真真是賤骨頭!”

    這月宛郡主就是看不慣夏疏影這般討好青隱的樣子。

    封寒御徹底不高興,“你再說我不想聽的話,讓你變成啞巴不是難事!”

    這月宛郡主偏偏要把夏疏影跟那個青隱扯到一塊,封寒御自然不高興。

    “我不過是說句實話,你有什麼不高興的。”說完之後便朝着封寒御做了一個鬼臉,最後跑開了。

    夏疏影見封寒御這般認真生氣的模樣不由得笑道:“這月宛郡主雖然嘴巴不好,但好在他只是孩子心性,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見識。”說真的,夏疏影對這月宛郡主但還是有幾分好感,畢竟皇室之中能夠活的這麼真,這麼純粹的人不多了。

    “影兒,難道你沒有聽說過童言最真麼?”封寒御依舊含着怒氣。

    夏疏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道又來了,這種醋意什麼時候才能沒有呢。

    夏疏影是個聰明的女子,知道什麼時候可變話題,“你方纔爲什麼要救那三當家的石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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