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說這番話自然是出自真心,雖然夏疏影對這種知恩圖報的人很有好感,但是因爲方纔他對自己的威脅,至於現在的夏疏影就算聽了這番話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但是跟夏疏影不同的就是封寒御,她聽得那青木萬死不辭的話頓時一聲冷笑:“萬死不辭?那你也得有死一萬次的本事纔行!”

    這種冷嘲熱諷的話,青木自然是聽不下去,“你分明知道我是何意思,你這般雞蛋裏頭究竟意欲何爲?你若是不甘,我們就出去比試一番,看看我有沒有死一萬次的本事!”

    而封寒御最不怕的便是這樣的挑釁,“如此甚好!”

    那正在給青木處理傷口的夏疏影聽見二人這般劍拔弩張,頓時煩了,“你們這是做什麼!”

    說就瞪了那青木一眼,“你要是想死便趁早的,省得浪費我的精神給你包紮傷口。那青隱你這麼一個下人,也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凡事分不清輕重緩急,便是死了也是活該!”

    青木自知自己方纔魯莽,也頓時低下了頭不吭聲了,任由那夏疏影爲自己處理着傷口,不敢再動彈。

    這個時候夏疏影手在忙着的同時嘴巴也沒有停着,接着,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封寒御,便賭氣道:“既然你這般想打架,不如去那戰場上爲國征戰好了,何必在這巴巴的守着我,既不能讓你一展身手,還看着我礙眼,看着我做的事情不順心!”

    那封寒御見了夏疏影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但是守着外人也不能說什麼低聲下氣的話,只得冷冷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沉默了一會兒,夏疏影便對着在那裏不動的封寒御說道:“你係這麼閒,倒不如好好的回去反思一下,在這般情況下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夏疏影那該做和不該做幾個字說的尤其重,還扭頭對着封寒御使了一個眼色。

    二人兩情相悅,心有靈犀,封寒御如何不明白夏疏影的意思。現在青隱病重,那石龍在牢獄之中,他們二人背後的人若是長時間得不到這山寨的消息,肯定蠢蠢欲動,到時候他們下手則晚矣。

    而夏疏影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想要封寒御提前做準備。

    封寒御聞言,二話不說便從窗子飛了出去。那青木見封寒御這般急切的想要離開,還以爲,那封寒御怕了他,因此在他還沒有走得很遠的時候,青木便揚聲說道:“我方纔說的話,無論什麼時候都作數,不過,看在夏姑娘的面子上,我可以讓你幾招!”

    封寒御在外面聽的清楚,頓時整個臉都扭曲了,但是他這人最大的優點便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分得清輕重緩急,青木的事情他不急在這一會兒處理,以後,有的是機會。

    夏疏影見這人如此挑釁她的夫君心情更加不悅,給他清理傷口的手就重了些,不過那青木是個硬漢子,更不會因爲這一點疼痛,便嗷嗷大叫,但是仍舊忍着疼悶哼了一聲。

    “知道疼了?”夏疏影冷冷問道,“知道疼就少說兩句話,如此,也沒有人把你當做啞巴。”

    如此直到夏疏影把那青木的傷口處理好,他們二人在沒有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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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情處理好之後,夏疏影方纔去看青隱,因爲之前她給那青隱施了針,現在青隱的心脈已經趨向平穩,只是整個人還處在昏迷之中。

    青木見夏疏影說明面色緩和,心知他們家主子應該無礙,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夏姑娘,我們家主子現在,如何了?”

    夏疏影對這青木依舊不喜,見他這般問別嗆了他一口道:“若不是你攔着,現在你家主子也能醒過來了。”

    那青木一噎便不再說話,心中更是愧疚不已。

    夏疏影不再給他多費脣舌,而是拿起藥箱裏的銀針,接着用銀針刺向那青隱手指。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劇痛之中,那青隱便已經緩緩醒了過來。

    “青木。”那青隱微眯的雙眼,用虛弱的聲音喊着青木,他知道他唯一能夠信賴的人只有青木。

    那青木聽見自家主子喊他,一個箭步奔到他家主子的牀前激動的問道:“主子,你醒了!”說完便感激的看了下夏疏影一眼。

    “我睡了多久?”聽青木般說,青隱不由得問道。

    青木知道他家主子是因爲真的怕自己昏睡了很久,錯過了很多重要的事情,怕大計劃再次擱淺。

    “主子,沒有很久。是屬下喚了夏姑娘過來救了你。”

    “夏小穎?”一聲夏姑娘,徹底讓青隱清醒了過來。

    不知爲何他對夏疏影的感覺很是複雜,他一方面覺得她有可能是這青越國派來這山寨的細作,但是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這夏疏影能夠信賴,這種感覺讓讓他很是迷惑。

    夏疏影看着青隱徹底的醒了過來,便往他的牀前走了兩步,“你的病情已經很不樂觀了,需要儘快的治療,若是在這樣接連不斷的昏迷下去,恐怕最後藥石枉極。”

    還沒等他青隱說話,青木並單膝跪在了那夏疏影面前,“還請夏姑娘要救救我家主子,無論你什麼條件,青木都會答應。”

    夏疏影走過青木,沒有理會於他,反而是淡淡的看向了那躺在牀上的青隱,“你我之間已經有了交易,而且,我不會趁人之危再加什麼附加條件。況且我也說過,就算我們之間沒有交易,我也會救你,這是醫者之責,管你信與不信。”

    青隱清冷淡定的眼神裏,出現了一絲的動容,他就這樣看着夏淑穎,良久方道:“我信。”

    “信便好。我會盡快拿出治療你的方案,還有,配好藥方。只希望你到時候能夠積極配合我治療。”夏疏影說着邊收拾藥箱子,準備要離去。

    只是她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個藥方,放在了桌案之上,“這個藥方之上的,湯藥可以暫時緩解你的病情。”

    “夏姑娘!”在夏疏影將要離開的時候,那青隱艱難的從牀上坐了起來,“若是有一天,我們要刀劍相向,請姑娘你不要怨懟於我。”

    青隱知道,他們各自站的位置和國家不同,刀劍相向是早晚的事兒,但是他最不想的與她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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