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九慍也不惱,嘴角微微挑起說道:“本將軍已經等了一夜,既然那夏疏影沒來,便是不想救你,所以本將軍自然要應戰。”

    說着一雙狹長的眸子便帶着笑又看向月宛郡主,“只是兩軍交戰,就要麻煩郡主當先鋒了。”

    這月宛郡主從來沒有打過仗,哪裏知道先鋒是什麼,“你……你是什麼意思?”

    那符九慍忽而俯身,面容忽冷看着那月宛郡主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若站在軍前,你說封寒御的那些將士們還敢輕舉妄動嗎?”

    到這個時候,那月宛郡主算是聽明白了,這符九慍是想讓她送命呢。

    “你是誰,爲什麼要如此害本郡主?”到此時的月宛郡主方纔想起要探究此人的身份。

    “我是誰郡主不必知道,”那符九慍邊說便輕輕地端起了一盞茶,淺淺的啜飲着,“你只需要知道,你死了對我有好處便是了。”

    在符九慍看來月宛郡主這個女子蠢不可及,自然也懶得與她多說什麼。

    “我們素不相識,而你卻非要要我的性命,如此看來,定然不是私人恩怨了。既然不是私人恩怨,那便是家國大仇,那麼,與青越,與南祁有大仇必然是天盛國………”想到這一層,月宛王郡主忽然驚恐的看着符九慍,“所以說,你是天盛國的人!”

    見月宛郡主這般說,符九慍忽而感起了興趣,於是便把手中的茶放在了桌案上,“如此看來越晚郡主也不是一個草包麼。”

    見符九慍承認的如此乾脆,月宛便愈加驚恐了起來,“如此說來那本郡主被土匪擄至山寨一事也是你所爲?”月宛郡主不由得問起了心中的疑問。

    符九慍倒是也沒掩飾,反人是乾脆的點了點頭。

    月宛郡主確認了自己的猜想之後,心中不由得大駭,原來這從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而自己深陷這個陰謀卻渾然不知。這月宛郡主想到此處不由得罵起自己來:越月宛啊月宛,你是有多蠢,纔會現在才明白。

    明白了一切之後,這月宛郡主反而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這次本郡主是必死無疑了嗎?”

    不知道爲什麼,月宛郡主覺得符九慍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讓自己死去。

    “郡主說呢?”符九慍閒適的用五根手指相繼敲着桌子,反問道。

    然而那月宛郡主沒有順着他的話說,“你應該跟封寒御本就相識的吧?”

    月宛郡主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符九慍有些措手不及,因此,敲着桌子的手也猛然的停下了,默了一默,方纔說道:“郡主說的對,我跟他相識。”

    “本郡主想你跟他不僅僅是相識吧,應該有仇恨,還有有欣賞。”那樣月宛郡主心裏不知道轉了幾道彎,方纔說出這句話。

    此話一出,那符九慍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本將軍真是眼拙,居然會認爲郡主是個草包。”

    僅此一句月宛郡主便知道自己說中了。

    而那月宛郡主彷彿是沒有聽到符九慍的話一般,自顧自的說道:“讓本郡主猜猜看,你是天

    盛國的人,封寒御是青越國的人,而且你們都是帶兵打仗的,有欣賞有仇恨,那必然是相愛相殺過,所以,你是符九慍!”

    多少年前那符九慍被封寒御俘虜一事幾國之內,人盡皆知,後來符九慍逃離之時,衆國也自然知曉。本來這種陳年舊事,月宛郡主一個閨閣女子不會知道,奈何她從小對功夫兵器,甚至帶兵打仗之事甚爲感興趣,所以也聽了不少這樣的事。

    就這樣,一樁陳年舊事,一點蛛絲馬跡,月宛郡主便猜出了符九慍的身份,這在閨閣女子中也算是巾幗英雄了。

    月宛郡主此話一出,那符九慍便鼓起了巴掌叫好,“很好,看來本將軍還得再說一次,我真是眼拙的很。”這個時候符九慍又走到了月宛郡主的面前,“不過你猜出本將軍的身份又如何?郡主這次必死無疑了。”

    越是如此那月宛郡主反而不害怕了,“你不說本郡主也知道,但是我死了你們天盛國不可能漁翁得利。幾年之前,你就敗在了封寒御的手下,在本郡主看來,今日,你也必然敗在他的手下,就算不看你們帶兵打仗如何,單單看他有一個妻子夏疏影你們就必敗無疑。”

    通過與夏疏影的相處,月宛郡主發覺此女子心智謀略,才智聰慧,絕不輸於任何一個男子。封寒御在帶兵打仗之上若有她的相幫,必然是穩勝無疑的。

    “夏、疏、影,”符九慍一個字一個字的喊着夏疏影的名字,“你這麼說倒是讓本將軍越發對這個女子感興趣了。”

    而這個時候月宛郡主已經不想再跟他多說任何廢話了,於是便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再感興趣,那夏疏影是別人的妻子,光憑封寒御就這麼一個妻子,他就不知道比你勝出多少籌!”

    現在符九慍聽那月宛說這樣的話,一向淡漠的他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是麼?不管那封寒御比我強多少,至少現在他救不了你!”說着符九慍便對着外面的兵士說道,“來人,把月宛郡主送到軍前,兩軍開戰之時,萬箭穿心,以振軍心。”

    “是。”說着便有認來到了帥帳之內,要把五花大綁的月宛郡主往外拉。

    “慢着!”月宛郡主忽然制止了那幾個兵士,“本郡主還有一句話要給符將軍說。”

    那兵士看了看符九慍的臉色,只見符九慍對着那兵士點了點頭,這算是同意了。

    月宛郡主冷笑着看向了符九慍,“你知道你比封寒御差在哪裏麼?”

    “你說。”其實符九慍自己也很想知道,自己比那封寒御差在哪裏。

    “無論封寒御是不是能夠打勝這場戰爭,他從來都不會在女子身上打主意,而你則不是。”這是月宛郡主的真心話。

    符九慍不以爲然,“你又怎麼知道封寒御不在女子的身上打主意?”

    “本郡主已經寫過求救信,所以只要夏疏影來了,便可以不費一兵一卒贏了這場戰爭,但是封寒御沒有這樣做,若是你是封寒御,你便會毫不猶豫的這樣做。”

    符九慍淡淡一笑,“郡主,你錯了。”頓了一頓,符九慍又道,“想來郡主你還沒有心儀之人吧?若是有便不會這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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