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心中默默無言,這封寒御信口胡謅的本事是什麼時候練就的,而且還絲毫不臉紅,她什麼時候怕人多的地方了?什麼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若真的是怕這怕那,那在邊疆的一年多便不用活了。
雖然如此,這個時候夏疏影偏生不能拆穿這封寒御,只得身子扭了扭想要逃離他的鉗制,但是這卻是徒勞,無奈之下只得瞪了封寒御一眼。
一邊的符九慍如何看不出這夫妻二人之間的互動,當下只是淡淡一笑,“若是如此,讓夏姑娘隨着本將軍單獨去選藥材是救司丞相的條件,若是不能,那這個條件也不成了。”
符九慍這般說擺明了就是想要單獨和夏疏影相處,若是不能,他們的交易也就不存在了。符九慍的目的很是明確,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或者他跟封寒御之間的無形的戰爭纔剛剛開始。
說完這番話,那符九慍竟然坐下事不關己的飲起了茶,這下月宛着急了,司曄遠中的毒,等不得,多等一刻就多一份危險。
“夏疏影,”說着月宛郡主竟然跪在了她的面前,“求你應了符將軍,求你救救司家哥哥,我月宛願意結草銜環當牛做馬以報之!”
月宛郡主的這一番說辭甚爲感人,說起來這司曄遠跟她之間也不過是初次見面罷了,夏疏影看了看月宛,又看了看躺在牀上的司曄遠,不由得生出了做媒的心思。
“若是本王妃救下司曄遠,你真的做牛做馬沒有絲毫的怨言?”
“是。”月宛一雙清涼的眸子看着夏疏影,異常的堅定。
“好,本王妃應下了。”說着便看了一眼符九慍,“你不是說要去集市麼,走吧。”
聽了這話符九慍倒是一愣,眸光略過康定王爺淡淡道:“好。”這話的意思竟然不打算理會封寒御了。
封寒御在一邊聽着二人一來一往,竟然把他這個正頭夫君扔在了一邊,心中雖然賭氣,但是仍舊緊緊的拽了拽夏疏影的衣衫,輕輕的搖了搖,有些嗔怒有些撒嬌。
夏疏影見狀心中已然,一隻手便牽住了封寒御的手,輕輕的說道:“不過是去一趟集市,你怕什麼。”說着便踮起腳尖湊近了封寒御的耳朵,“君當如磐石,妾當如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沒有什麼情話比這個更加的動聽,封寒御本來黑着臉忽而明亮了起來,但是這份明亮刺了符九慍的臉。
“既如此,夏姑娘,那我們就走吧。”符九慍不想見到他們卿卿我我的樣子。
“等我。”夏疏影踮起腳尖輕輕的吻了吻封寒御的臉頰。
夏疏影這樣的動作,封寒御雖然有一剎那的不適,但是心中還是欣喜的,畢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示愛,這就說明了他在夏疏影心中的位置。
在場的衆人也被夏疏影這突如其來的親密的舉動給弄得臉色尷尬,畢
竟在這個時代,沒有女子敢當着衆人的面這般無所顧忌。
說罷還向着夏疏影做了個揖,便是請求的意思,夏疏影看着月宛郡主頗有深意的點了點頭。
臨走之時,符九慍還是在司曄遠的口中呆了一粒丸藥,據他說是可以保證司曄遠的身子不被毒藥侵蝕。
符九慍帶着夏疏影躲過了所有的將士去了小鎮的集市,因爲怕太過招搖的緣故,二人只是乘坐了一匹馬,這讓夏疏影頗爲的不適應,好在那符九慍是個遵守禮法之人,並沒有什麼讓人厭惡的舉動。
終於走出了符九慍安營紮寨的地方,夏疏影便再也不想跟符九慍保持這麼近的距離了。
“停下。”
符九慍正看着夏疏影的髮絲微微的發愣,冷不防夏疏影說要停下,還以爲她是個嬌嬌女子乘不慣馬,便關切的問道:“可是乘不慣馬?”
問完之後便勒着馬的繮繩,停了下來。
甫一停下夏疏影就十分利索的一個翻身下了馬背,眸色淡淡的掠過符九慍,“確切的說,是不習慣和你共乘一匹馬。”
看着這樣的夏疏影,着符九慍越發的感興趣起來,“原來如此,倒是符某自戀了,夏姑娘原來這般的嫌棄與我。”
這次,符九慍沒有自稱本將軍,一貫帶着淺笑的臉甚至有了些許的落寞。
然而夏疏影卻並沒有因爲這些有絲毫的動容,依舊是疏離有禮:“符將軍說笑了,本王妃跟將軍不過是初次見面,委實談不上嫌棄不嫌棄。只是不過本王妃是有夫之婦,還是跟將軍你保持一點距離爲是。我家雖然信任我,但是將軍你以後還要成家立業,若是被有心的人看去,壞了將軍你的名聲,娶不到得意的賢妻,豈不是本王妃的罪過。”
夏疏影字字句句說的有理,符九慍沒有辦法反駁,而且也不打算反駁。
“夏姑娘此言甚是,但是我們統共一匹馬,難不成我門要步行?”說着還無奈的往前方看了一眼,“小鎮的集市,說遠不遠,但是說近也不近,若是步行過去,恐怕司丞相的病情不容許呢,況且煎藥也是需要時間的。”
夏疏影聞言淡淡一笑,“符將軍你說的甚是,”頓了一頓,夏疏影問道:“你和我家王爺誰的功夫好些?”
符九慍見她這般慍先是一愣,然後便是頗有深意的一笑道:“我們兩個雖然沒有真正的切磋過,但是通過無意間的打鬥來看,應該是不相上下,或者我會稍遜一籌。但是如果決一死戰的話,肯定是兩敗俱傷的。”
符九慍倒是一點也不怕示弱,這令夏疏影不由得高看了這符九慍一眼。
“將軍你倒是坦白,”夏疏影笑的更加的燦爛,“我家王爺的輕功不錯,就算是抱着我在空中飛行也是沒有問題的,既然你跟他功夫不相上下,想必輕功也是不錯的,所以,你用輕功,本王妃騎馬,這樣馬減輕了負擔豈不是走的更加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