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鄴自然生氣,自己最完美的計劃就這樣被司曄遠毀於一旦,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挽回了。

    雲喬以爲憑司曄遠對夏疏影的癡心定然會藉着和這個機會將封寒御置於死地,這樣的結果實在讓她出乎意料。如今見司鄴這麼大的怒氣,整個人自然也是提心吊膽,畢竟讓司曄遠去殺了封寒御的事情是她出的主意。

    “大人。”雲喬最終還是壯着膽子走到了司鄴的面前,“或者這只是傳言也未可知,畢竟司丞相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都是不知道的。”

    司鄴看着面前的雲喬,眼眸帶着嘲諷的笑意淡淡的說道:“雲喬,你也即將是皇上的妃子了,不要忘記了你的初衷。至於司曄遠,你還是少費些心思吧。”

    雲喬對司曄遠的用心,這司鄴也是看出了端倪的,只是不敢肯定,但是方纔雲喬一開口,那司鄴便已經瞭然了。

    雲喬見司鄴這麼一說,手不由得攥的緊了,心中的恨意洶涌,但是面上依舊是慌亂和乖順,“是,大人說的是,雲喬謹記於心。”

    “如此便好。”之後便淡淡的掃了雲喬一眼,“你的身子現在不適宜情緒波動太大,否則容顏不再,這也是改容換貌的代價。”

    “是。”雲喬按奈心中的情緒和恨意淡淡的應了一聲是。

    “好了,去寒冰池呆一晚上吧。”

    那司鄴說的如此輕鬆,殊不知此話已經在雲喬的心中起了驚濤駭浪,那寒冰池的滋味她實在不想承受,只是她不敢違逆司鄴,再者她的容貌也確實需要寒冰池來維持。

    “雲喬遵命”

    正在雲喬轉身想要往寒冰池去的時候,青越皇上身邊的老太監便到了驛站。

    “司大人”老太監康忠看見司鄴笑的一臉的褶子。

    “原來是康公公。”雖然司鄴素來厭惡這些閹人,但是現在畢竟人在屋檐下,還是客氣的些的好,“不知道什麼事情還得勞您康公公的大駕”

    康公公見問臉上的笑容便越發的深了,“司大人,咱家還能有什麼事情,左不過是皇上的事情罷了。說起來還是司大人您有眼光,挑出來的女子那是頂頂的好,這不,我們皇上想念雲喬姑娘了。”

    此話一出,司鄴心中不由得冷笑,封璟顥如此的好色,那麼他的江山便越發的好算計了。

    雖然心中對那封璟顥如此的鄙夷,但是臉上卻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對着康忠欠身施禮:“皇上如此擡舉雲喬,微臣真是惶恐,說起來,這進獻女子不過是爲了讓皇上身心愉悅罷了。誰知道這雲喬是這麼一個不識擡舉的女子,居然拒絕了皇上,妄圖得到不屬於自己的這也算是我看人走了眼”

    康公公見司鄴這般自責,臉上笑的越發的燦爛,“司大人,您這是哪裏的話,皇上嘴上不說,但是咱家卻是知道的,皇上正是喜歡這樣有傲氣的女子的,不然也不會這麼晚了想要見雲喬姑娘呢。”

    司鄴一臉的驚喜,“康公公,此話當真”

    司鄴這驚喜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他豈能不知道男子都“賤”的道理,你

    越是上趕着,他越是不把你當回事,反而要是女子冷着他,倒是激起他的興趣,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善解人意的美麗女子。

    “自然當真,不然你以爲咱家來這是幹什麼來了,難不成只爲跟你司大人聊天”說着康忠又道:“不知道雲喬姑娘在哪裏。”

    司鄴見狀忙道:“康公公,你在這裏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喚你奧雲喬姑娘,”說着便又尷尬又無奈的對着康忠一笑,“說來不怕您笑話,這雲喬姑娘只有我能喚的動吧,這些下人若是喚她,她定然視不理會的。”

    “如此,司大人便去吧。”康忠的笑容不減。

    司鄴謙卑的笑容自出了房門之後便成了嘲諷的笑,有這樣的雙上,青越何愁不亡,只要沒有了青越的康定王爺,那南祁翻身爲主指日可待。

    此刻,雲喬正一身褻衣褻褲坐在那冰冷的寒池之中,臉上漸漸的染上了一層白霜,整個似乎要僵掉了,但是就算是如此,那雲喬依舊沒有打算出了那寒池,她知道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方能大仇得報。

    心中的恨意一點點蔓延,這寒多一分,她心中的恨意就多一分。

    司鄴已經站在寒冰池邊上看了雲喬許久,雲喬這樣表現,司鄴很是滿意。

    “雲喬。”司鄴開口喚道:“不錯,越發進益了。若凡事都能這樣的沉住氣,何愁我們大事不成。”

    那雲喬閉着眼睛,忽然聽到司鄴的聲音不由得猛然睜開了眼:“大人,你怎麼來了”

    雲喬疑惑,因爲她在寒冰池中的時候,這司鄴從來沒有來過。

    “青越皇上派人來請你入宮,你所圖謀的事情將要成了。”雖然語氣淡淡,但是其中的欣喜雲喬還是察覺了。

    “現在入宮”雲喬很是納悶,這青越國的皇上封璟顥雖然好色,但是卻不是這麼一個沉不住氣的人,現在她是南祁進獻給他的女子,這其中的厲害他自然知道,現在深夜喚她進皇宮,難道不怕翌日羣臣問責。

    “是呢,看來你已經讓那皇上對你不能自拔了。”司鄴分析。

    雲喬眸光一陣凌厲:“那雲喬接下來該怎麼做”

    接下來怎麼做自然是需要商討一番,是接着吊那封璟顥的胃口,還是順了他的心意。司鄴是男子,自然知道如何纔是最好的選擇。

    “從了他。”只是三個字,雲喬便明白了司鄴的意思。

    “是。”

    “從有好幾種,一種是欲拒還迎,一種是小意逢迎,還有一種是上趕着勾引。無疑最後一種最容易成事,只是但凡容易的事情最不可靠;小意逢迎雖然一時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然不能達到我們想要的效果;所以只有第一種是最最上策,既能讓他知道你是個剛烈女子,又得讓他知道你心屬於他,這種不想順從卻又要順從的狀態才能夠讓女子最爲着迷,如此,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作爲一個男子,司鄴研究其中的關竅自然得心應手,他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不是空口白說的,這麼多年他收服了不少的女子,其中那樣的女子最爲勾引人,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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