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就出現在了陸璟越的面前,恭敬道:“暗一拜見閣主”

    陸璟越眸光微冷,“你帶人速速尋找康定王爺和康定王妃的下落,務必保他們安全無虞”

    “是閣主。”

    暗一應聲而去,直到暗一消失之後陸璟越方纔安心了些。

    直到這個時候陸璟越方復又注意起這周圍的動靜來,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花魁節背後暗流涌動,甚爲不簡單。

    但是他此刻只能靜觀其變,敵在暗,我在明,若做任何的動靜與他們都十分不利。

    這花魁大賽如此轟動,不但陸璟越來了,甚至封寒御和夏疏影都來湊這個熱鬧了,如此就更加少不了的好玩的月宛郡主了。

    雖說那月宛郡主因爲司曄遠拂袖而去,心中甚是不舒服,但好歹侍女朝霞是個善解人意的,知道怎麼哄得自己家進駐高興。

    “郡主,郡主,既然我們好不容易爭取了這次機會,那定然是要好好的遊玩一番的,好歹別辜負了這次機會。”說着便小心翼翼的窺探着自家郡主的臉色。

    月宛郡主雖然神色有些疲憊,但也知道這次機會難得,定然不會白白浪費。

    “你說的是,管他如何,本郡主今日就要好好遊玩一番。”雖然如此,但是最後還是用只有自己能夠聽的見的聲音喃喃自語道:“司家哥哥,若是你在該多好。”

    這小城依山傍水,若是有摯愛之人在身邊,便應該是隻羨鴛鴦不羨仙了吧,只可惜她的司家哥哥心中沒有她。

    正在月宛郡主魂不守舍的時候,一個穿着黑色衣衫的男子撞了她一下,似是無意間,但是那男子滿是陰鷙,表情僵硬的看着月宛郡主說了一句:“對不起。”

    月宛郡主本來都是跋扈的性子,如今心情不好,況且她好好的站在路邊也沒有招誰惹誰,平白的被人撞了,自然大怒,“混賬東西,走路不長眼睛的麼”

    那人聽了月宛郡主的一聲罵,眼神中帶着狠瞄了月宛郡主一眼,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鄙人衣襟給顧寧道歉了”

    侍女朝霞看着這黑衣男子,心中不由得發慌,這人的眼神真冷。

    但是月宛似乎並不害怕,“怎麼,你撞了本本小姐,你還有理了”說着那月宛便要動手的樣子。

    那黑衣男子卻輕巧巧的躲過了,這倒是令月宛一愣。

    話說這月宛雖然所學的功夫不深,但是對付一個普通的男子還是沒有問題的,她哪裏會料到這看着甚爲普通的一個男子會輕巧的躲過了自己的襲擊。

    月宛冷冷一笑:“原來是個練家子,怪不得敢如此囂張”說着月宛便一擺姿勢,“放馬過來吧”

    那黑衣男子目光一泯,便是想要打架的樣子,只是這個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且慢”

    月宛擡眼望去,只見一個容色豔麗的女子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姑娘。”那女子剛剛到了月宛郡主的面前便輕輕的施禮,“不知道夫是哪裏得罪了姑娘,小婦人在這裏給你配個不是吧。”

    月宛皺眉,“他是你家的相公”說着便又

    看了那女子和黑衣男子一眼。

    “是呢,”那女子笑意吟吟的挽住了那黑衣男子的胳膊。

    但是那男子似乎有些不自然,不過這些月宛沒有看出來。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喃喃自語着,月宛便道:“罷了,也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是你家相公走路不小心撞到了被小姐,其實撞到也就撞到了,好好的道個歉也就是了,但是他不該仗着自己會兩下子功夫就欺負女子”

    那男子聽見月宛這樣說,臉不由得抽了抽,但是仍舊沒有說話,那女子這個時候卻是笑意盎然,“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對不住了。小姐,我家相公脾氣就是倔強。”說着就推了推那男子,冷着臉道:“自己做錯了事情還不好好的給人家小姐道歉”那眼神甚是凌厲。

    月宛覺得,那男子似乎是些害怕自己的妻子,但是仔細想了一想,這民間懼內的男子也是有的,便也沒有再懷疑什麼。

    “小姐,對不起”

    男子終於道歉了,雖然語氣生硬,帶着不情願,但是也算是道歉了,頓時心裏妥帖了好多。

    “罷了罷了,以後走路遙小心一點,”說着便罷了擺手,“幸而今日是遇見了我,倘或是遇到了別人,頓然是不會就這麼容易的放過你的。”

    這次不僅男子的嘴角抽了,連月宛郡主的侍女朝霞臉也不由得抽了抽,她們家郡主這顛倒是非的功夫可真是不一般啊。

    倒是那黑衣男子的妻子卻依舊是笑意盈盈的樣子:“姑娘說的是,多謝姑娘寬宏大量,家夫以後一定小心。”說着又對着月宛輕輕的施禮。

    月宛見狀心中最後的一絲鬱氣也沒有了,忙擺手:“罷了,都起來吧。記住了,以後走路切莫這麼慌張”

    “小姐說的是,只是今天實在是特殊,這是我們邊城一年一度的花魁節到了呢,家夫忙着去看,纔會走路這麼的慌張,誰知道衝撞了姑娘。”

    這下月宛郡主好奇了,“花魁節”說着便看了一眼慌忙往一個方向趕的衆人:“那是幹什麼的,好玩麼”

    是了,月宛郡主想要停留在這裏小城幾日,自然是想要遊樂一番,誰曾想因爲這麼一個瑣事跟這對男女在這裏理論了這麼許久,現在想一想,覺得有些得不償失。

    那女子見月宛問,倒是很有耐心:“花魁節說白了就是我們邊城的一個風俗習慣,選美的,姑娘有興致可以去看看。”

    這時候侍女朝霞說話了,“郡小姐,不如我們去看看吧,聽着甚是好玩。在說了小姐心情不好,也只當是散心了。”

    月宛郡主和侍女朝霞一拍即合,“不錯,去看看熱鬧”說着主僕二人便跟着人羣走了。

    只是她沒有看到,她方纔離開,那黑衣男子就跪在了女子的面前:“屬下該死”

    本來一直笑意盈盈的姑娘這個時候卻是一臉的寒霜:“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說着竟是一掌打向了男子的胸口。

    那男子被打的一個趔趄差點倒地,但還是強忍着不讓自家嘴角的鮮血流出,饒是如此,嘴脣上依舊浸出了點點的血跡。

    “今天饒了你的命,若有下次,你就不用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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