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房間,唐孟就盯着莉絲那雙碧綠的眼睛,卻久久沒有說話。莉絲有些疑惑的看唐孟眼睛,終於唐孟沉默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問了。
“莉絲,現在竟然是神歷206年?”唐孟嚴肅的問到。
“是的主人,現在離您昏迷到現在差不多正好是一年。”莉絲突然有些不敢看唐孟眼睛。
“那麼,爲什麼你沒有告訴我?我已經昏迷了一年?難怪當時的身體反應好像生鏽了一般。”唐孟問到,語氣不知覺有些重了。
“主人也沒問啊,我以爲主人也不關心這些事情嘛。”莉絲委屈的說。
唐孟也稍微冷靜了一些,責怪莉絲似乎也不合道理,但的確有事唐孟很想弄清楚,就是關於失蹤的塞班,埃裏克是否找到了他。不過現在唯一知道的是亞特蘭特已經平安。
“公主殿下竟然要過來這邊啊。”唐孟有些舉棋不定的問自己,“該不該跟她見個面?”
莉絲看着有些煩惱的主人,不禁有些慚愧,不過當唐孟說到亞特蘭特,莉絲就一臉的彆扭。
“主人,我認爲你還是別去見那個公主殿下了。”莉絲不高興的說。
“爲什麼?理由。”唐孟不解的問,但十分簡潔。
“呃,因爲主人上次與她一起,結果都身受重傷啊,莉絲不想看您再受傷了。畢竟要是那個殺手組織捲土重來的話……”莉絲苦惱的說,卻沒說完,被唐孟打斷了。
“是啊,如果亞特蘭特要來,肯定是以公主的身份來這裏,這是已經所有人都知道了,那麼她這目標就太明顯了。”唐孟說着,皺了皺眉頭。
“啊,主人不會是想保護那個公主吧?”莉絲不可思議的問到,像是不認識唐孟一般。
唐孟沒有說話,只是深邃的眼睛,不經意的掃過了自己手上,那還沒有消退的守護騎士的印記……
此刻埃米爾城也進入秋季,因爲城主莫名的的限制令,停靠的商船也變得少了一些,不過貿易還是止不住的。街道上依舊是叫賣聲不覺,熙熙攘攘的人羣變換着。
埃裏克此刻剛好在家裏休息,他剛剛執行了一個任務,跟好幾個弟兄去護送一波貨物,外面嘈雜的聲音還是擾亂了他的心神。
埃裏克此刻好像是在寫信,只是鵝毛筆沾了沾墨水後,卻在紙上難以下筆。
“哎,這也太吵了。讓人難以靜心啊。”埃裏克嘆息道,同時把紙揉成了一團。
“埃裏克大人,您在嗎?”沉穩的聲音傳來,然後一個高高壯壯的傭兵走了進來。
“塞班?過來做。”埃裏克輕聲說到。
來人正是塞班,這時的他的模樣與唐孟剛見到的完全不一樣,不僅個子更高,更壯,肌肉高高隆起,而且眼神變得炯炯有神。剪了個短髮,更加精神,看起來就是一個精壯的優秀傭兵。
塞班點了點頭,坐了下來,看見埃裏克緊緊鎖住的眉頭,不禁也猜到是什麼事情了。
“唐孟大人還是沒有消息嗎?”塞班也有些嘆息的問。
“是啊,塞麗娜大人寄回來的信還是說沒有消息,都一年了,不知道唐孟兄弟他怎麼樣了,”埃裏克悲傷的說到。
塞班此刻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封羊皮紙信,這麼貴重的信紙,應該就是那個塞麗娜大人寄來的了。
塞班迅速掃了一眼,拳頭緊緊握住了一下,又瞬間放開,他知道剛剛他心中有一股暴戾的情緒又在
升騰。
埃裏克此刻平靜了些,向夫人感激的點點頭,然後拿起來吃了一口,就讚口不絕,一邊的塞班還是有些面色不好。
“塞班,喫點吧。聽說你這次與埃裏克出任務,表現出色啊,埃裏克都誇你是天生的傭兵呢。”埃裏剋夫人說到。
“呃,謝謝您的誇獎,不過我現在心情還是有些鬱悶,我先走了。”塞班說完,對埃裏克點點頭,走了。
埃裏克與他夫人看着他魁梧的背影,不禁有些看自己兒子的感覺……
此刻,那金碧輝煌,建築宏偉的皇宮裏,有那麼一座宮殿,是給未來女王陛下的專屬宮殿。
亞特蘭特坐在金貴的黃金框裝飾的鏡子前,靜靜的看着鏡子裏精緻美麗的自己,就像上帝最完美的作品般,有些不屬於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傾世美貌。長長的金髮正披散着,好似一抹金色的瀑布。
此刻她任由一旁的宮女拿着梨木梳,梳着自己那絲滑的發,發呆着想着事情。
“天啊,公主殿下,您的頭髮好順滑啊。真是令人羨慕。”宮女幸邊梳頭髮自真心地的讚美到。
“公主殿下的美貌也是聞名了啊,據說那一場晚宴,驚豔了多少貴族與高階冒險家?那一身高貴典雅的禮服還在衣櫃呢。”宮女雅興奮的說到。
但是亞特蘭特依舊沒有反應,只是輕輕嘆息了一聲。
“公主殿下爲什麼要嘆氣?”雅問到。
“笨啊,公主殿下馬上要去巡查德斯皮爾特了,當然不高興啦。”幸理所應當的說。
“哎呀,那就不要去啦,公主殿下這麼沒得的人,怎麼能去那種偏僻之地?”雅不高興的說。
“可是不去的話好像不行啊,凱撒陛下……”幸說到這,下意識住嘴了,卻發現亞特蘭特好像閉上了眼睛。
此刻厚重的鑫木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於是幸與雅快速的把亞特蘭特的頭髮盤起,用精緻的飾品把雙馬尾紮上,然後開了門。
發現門外站着一個氣質極佳,高貴冷豔的王妃,那是亞特蘭特的母親,從臉上看還是有相似之處,不過亞特蘭特的臉多了一些倔強。雅和幸知趣的走到外面,關上了門。
“我的女兒,你纔回來多久,真的又要去那個偏僻的地方嗎?”伊麗莎白焦急的問,她的冷豔在面對自己女兒的氣候,根本不能看見,只有一個母親對兒女的擔憂。
“母后,父皇的身體你也知道,必要的神泉不能在拖了……”亞特蘭特輕聲的說,卻被伊麗莎白打斷了。
“你父皇的病你還不清楚,你能明白這次的神泉是有用的?再說神泉有人得到,自然會送過來,你又何必去那個地方,出事了怎麼辦?上次就……”伊麗莎白說着,也被我亞特蘭特堅定的話語打斷了。
“母親,相信我,我可是你女兒啊,再說如果我不去,又有誰能去?你應該知道的,皇室家族只有我可以去了……”亞特蘭特說到最後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伊麗莎白看着雖然年紀不大,卻要早早揹負皇室責任的女兒,卻發現亞特蘭特的眼睛沒有一絲迷茫與恐懼,她輕輕摸了摸亞特蘭特的額頭,然後走了出去。
“占星師說,他的氣息在那邊,或許是真的?笨蛋侍從,這麼久不來見我,我非要懲罰你不可。”亞特蘭特說着露出小孩般純粹的笑容,隨即又暗淡了笑容,“假如你活着的話。”
在遙遠的地方,莉絲奇怪的看着主人久違的打了個噴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