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周圍的殺氣便被引爆。
刺骨的殺機順着三人的脊椎骨傳遍全身,讓其如墜冰窖。
博雅距離鏡子每進一步,身上的氣勢便盛一份,當他走到鏡子的背後時,一身的氣勢已經到達了頂點,壓得人心口喘不上氣。
“薩克。”
只露出一隻眼睛的託斯來不及多想,直接出聲呼喊道。
“砰。”
“斬空波。”
聲音還未等落下,呈現卐字陣型的三人便驀然分開,其中薩克要舉着雙手,對着博雅就是兩道空氣炮,狂暴的空氣猶如驚雷般炸響,撼天動地。
“沒用的,鏡姬沒有完成的時候,誰都不能破壞這面鏡子,這是陰陽師的規矩。”
博雅嘴角一彎。
“轟!”
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
博雅就好像是在散步一般,根本沒有搭理眼前的斬空波。
“斬空極波。”
薩克周圍的空氣更加的狂暴,隨着他不斷的抽取壓縮周圍的空氣,三人周圍已經是氣壓失衡,發出了雷鳴般的響聲。
但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光滑如新的鏡子依然立在博雅的面前,沒有絲毫的損毀。
“你打也打完了,吼也吼完了,現在輪到我了,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我陰陽師是怎麼殺人的。”
一句話畢,博雅身形瞬間融進眼前的鏡子裏。
等到在從前面出來的時候,已然是兵傭的模樣,兩者分毫不差。
“這是在搞什麼,變身術嘛?”
任誰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會疑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就是爲了變個身嘛?
“啪。”
一道脆響。
就在三人疑惑不絕的時候,森林的陰影處忽然竄出來一道黑影,眨眼間便出現在金的面前,一雙萌萌的大眼睛充滿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人。
隨後,金的身影從地面上猛地飛起,衝向半空中。
“看好了,反鬼相殺。”
變身兵傭的博雅往後退了一步,隨後身形暴起,帶着手中的長刀猶如一道激光,向着金的方向竄去,隨之一起的,還有站在一旁早已經等待多時的真兵傭。
“什麼?”
半空中的金,臉色大變。
“噗!”
兩道刀光剎那間從金的身體上劃過。
沒有絲毫的聲響,但是金的身體卻寸寸崩裂,生死只在一瞬間。
“啪嗒。”
屍體從空中掉落,摔在了地上濺起不少的血滴。
站在金的屍體後面,博雅的手中虛握着一顆血紅色的圓球,這就是妖刀姬說的恢復式神的材料,忍者的心血。
“到你們了。”
隨手一晃,博雅將血珠收起,冷冷的說道。
“殺。”
託斯和薩克互相點了點頭,他們都明白,現在這個情況,逃跑已經沒有用處了。
他們唯一能作的,就是出手。
“咔。”
腳下的地面碎裂,博雅和兵傭的身影剎那間衝出,長刀橫在胸口,飛速的射向兩人所在的位置。
兩道身影在半空中急速靠近,周圍的空氣響起陣陣的氣爆聲。
就在即將相撞的一瞬間,站在中心的薩克雙手爆發出一股令人心驚的查克拉波動。
“斬空極波。”
薩克的怒吼聲直衝天際。
此刻,他的眼睛裏滿是堅定,自己的身上還有大蛇丸大人交代的任務,絕對不能,也決不允許死在這種地方,死在這種人手裏。
託斯見此瞳孔猛地一縮,右手手臂上也出現了壓抑的氣息。
“呼。”
對着腳下的地面,一記空拳。
“響鳴穿。”
“嗡。”
刺耳的聲波從手上的擴音器輻射而出,和薩克的斬空極波混合在一起,撞在了博雅兩個的長刀上。
“轟。“
驚雷炸響,死亡森林內的所有人都聽到這一聲巨響。
“走。”
混亂的煙霧中,託斯兩人的身影突然從裏面射出,頭也不回的向外面奔去。
至於一旁散落在地的金的屍體,兩個人完全沒有看一眼的意思,更不要說帶着一起離開了。
在音忍村那種地方,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所謂的同伴只要不背後捅刀子就不錯了,還指望什麼所謂的同伴情!
兩人的速度奇快,基本上可以說把喫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
“網切·囚籠。”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爆炸範圍的時候,山兔萌萌的奶音忽然響起,四周的地面上籠罩上了一層亮晶晶的絲線,將這裏徹底圍住。
“閃開。”
看見擋路的山兔後,兩人面目猙獰,手中的苦無一閃而逝。
“叮。”
一聲脆響。
所有射出的苦無都落在了地上。
這種程度的攻擊,不要說是破開網切的牢籠,就連讓它變形的能力都沒有。
網切囚籠後的山兔一臉無辜的看着兩人,那種目光就好像是看着兩個白癡智障一樣。
“你們兩個還真的是天真啊。”
“每一個式神都有每一位式神的突出點,如果說兵傭的特點是高強度的防禦之下,近乎於中忍程度的攻擊,那麼山兔則是超越中忍的速度了,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從戰鬥開始到現在,它一直在繞着你們跑呢,這裏的絲線可是它一根一根插下去的啊。”
死神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博雅和兵傭揮舞着長刀,突襲而至。
“陰陽術·火靈。”
博雅佈滿靈力的右手在刀身上一抹,剎那間幽藍色的火焰便熊熊燃起,燒的周圍空氣盡是氣爆聲。
“等一下,你也是這一屆的考生吧,我把卷軸給你,放我們離去。”
慌亂中,託斯似乎想到了什麼。
微微顫抖的右手在腰後一抹,一卷寫着天字的卷軸被他拋了出來。
“想多了,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談條件,卷軸我收下,你們的命我也要定了。”
這一刻,博雅的聲音凜冽如刀。
硬生生的刮在託斯和薩克的身上,痛苦異常。
“我們可是大蛇……”
“砰。”
薩克的話還沒有說完,博雅的臉色突然一變。
兩道身影猶如是出了膛的炮彈,還沒有等兩人回過神來,淡紅色的血線便已經出現在兩人的脖子上了。
這沒有說完的話,自然也被打斷了。
“瑪德,好險啊!”
甩了甩手上的長刀,博雅神情緊張的掃視了一圈四周,在確定沒人之後,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幸好剛纔手快,不然的話薩克這一句話說出來,萬一被誰聽到了,絕對會出事情的。
天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