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茵心臟跳的厲害,她一步步後退,卻抵不住白城的逼近,她知道她當初決定逃走並且真的逃走的時候若是失敗,一定是避免不了這樣的情景,但真的放在眼前時……
藍茵心中還是很怯怕,騰起一絲僥倖希望白城別對她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
白城貼近她,聲音很輕很淡,可是那隱隱包含的陰霾,將他的真實情緒暴露無遺;
“什,什麼?”藍茵喉間一緊,不免的出現慌亂,她從來沒有摸透過白城,而白城在她眼中也是不按常理出牌;
“很想……讓你死在我懷裏!”話畢,白城連消化的時間都沒有給藍茵,掐住她的肩膀就不留餘地將她按在牀上;
這是白城的房間,意外的與其他房間裝飾不同,以黑色爲主調灰白相見,讓人覺得陰暗;
偌大的牀鋪也是以黑灰爲主色,手感舒適的絲綢迎着頂端的水晶燈散發的光亮而折射出冷冽的感覺;
藍茵蒼白着小臉,驚恐的看着壓在自己上方的白城,以他現在的樣子,她真的相信白城會殺了他……
瑟瑟發抖的她像一隻受到驚嚇了的兔子,起伏的胸膛她呼吸的急促,被壓着的肩膀,藍茵做不出抵抗;
“呵呵……”
低沉的笑聲聽起來讓人覺得很是舒服,白城的眼睛愈加的深暗,他俯下身親暱的親吻她溫熱的臉頰,張口含住了她的耳垂,舔舐着她的敏感地帶;
溫柔之間,嘴下卻又下了狠,咬上她柔嫩的肌膚;
“痛……”
藍茵皺眉痛呼,這樣的白城,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應對;
白城對於她的反應很是滿意,勾起了一抹邪笑,曖昧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
“殺了你太過於可惜了……我會將你囚禁在身邊……束縛你的一切,只能依靠我而活下去……”
“白城!放,放過我……我會瘋了的”藍茵清秀的小臉變得更加蒼白,在這麼的被白城逼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只是,她能夠肯定,她會瘋,被他折磨,逼瘋……
“不”簡單的一個字,沒有任何回絕的地步,白城扼殺她的企圖,她不應該再有這種想法,只要安分的待在他的身邊就可以了;
“茵茵,你應該知道,你怎麼也逃不開我的……”
白城放慢語調,黑色的眼瞳中好像點燃了詭異的火焰,充斥眼眸,顯得非常的明亮;
“不……不是的……”
然而未說完的語句全被堵在喉間,她的表情恐慌;
她知道,她會深陷在一個叫做‘白城’的深淵中,無法脫身;
***
藍茵早已經沒有了時間概念,她不知道在身下的牀上度過了多久,面對白城,她現在只有恐懼,害怕;
渾身痠痛的厲害,難以得到緩解;
除了必要的呼吸,她真的是一點也不想動;
sp;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但她感覺到房間之中並非是她一個人,她的旁邊就躺着一個人……
連睡着時候,白城的手都攬在她的腰部,可是此時的藍茵,似乎連抗拒都懶得在表現出來了;
兩人就以如此平靜的方式相處,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她也恢復了許些力氣,房間中只有一盞壁燈賣命的工作照明着;
揉着微微發疼的頭,她單手撐在牀上,坐了起來,眼前一陣發黑,她有些暈眩;
難受的手抵住頭彎下身子,等待着不適離開;
身上不知道再何時被誰換上了睡裙,她有些迷茫的坐在牀上,胃又開始作痛,她才意識到這幾天她喫的東西是少的可憐;
藍茵以極爲緩慢的速度下牀,然後出了房間,十分的小心;
“藍小姐……”
剛從酒窖取酒回來的簡明看到正在下樓梯的藍茵,注意到她的異常,以及那睡裙未能遮蓋的痕跡讓他微怔;
“能幫我準備些喫的嗎?!容易消化的就行……”
看到簡明,藍茵心中一緊,卻此時又無力去尋求別人的幫助,只好對他提出請求;
“可以,請您回房間等吧”
簡明握緊了手中的酒瓶,應了下來,將紅酒拿到了廚房,隨即便親手爲藍茵準備食物;
藍茵站在樓梯上,呆呆地看着下方,似乎猶豫不知道該下去還是按照他的話回房間去;
終,放棄似乎嘆了口氣,她轉身一步步向之前的方向走去;
可是,藍茵卻是下意識的來到了書房……
空無一人,她慢慢的靠近書桌,似乎尋找着什麼;
找到了!
藍茵眼睛一亮,伸過手拿到了所要尋找的東西——拆信刀;
冰涼的柄部,在通透的燈光下時不時泛着冷光,讓人覺得發寒;
她回到了自己之前住的房間,幸好沒有被誰發現,她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將偷拿來的拆信刀藏在了枕頭下,低頭看到手掌中竟然出了很多汗……
她還是很緊張……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卻不成功,她恐怕失去的便是所有……也有可能會死掉吧……
想到這兒,藍茵不禁譏笑,她現在這樣,和沒有意識的傀儡有何區別呢?!
發呆之間,房間的門被敲響,她被猛地驚醒,有些緊張的說:“進……進來”
簡明推開了門,將熱食端了進來,一一擺放在房間的桌上;
藍茵靠近素白的圓桌,看着上面的食物,卻怎麼也提不起胃口,但胃部一直泛疼,她又不能繼續餓下去……
端起色香味俱全的粥碗,拿起湯勺一口一口慢慢的食用,其他菜品皆一未動;
“藍小姐……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力而爲……”
看似很普通的一句話,卻讓藍茵的手一頓,略微驚訝的看向簡明,卻見後者只是帶着標準的笑容,並沒有其他表現;
藍茵斂了目光,低頭繼續喝粥,眼底卻是無法平靜,似乎在考慮又好像是決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