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接着說,“微微,你不知道,一睜眼就能看到王時熟睡的臉,真的是太幸福了,我現在心裏覺得真覺得在他家小區當三年的門崗,真是太值了,不是,是超值!”
隔着手機,金微覺得自己都能看到呂一那一臉的嘚瑟勁兒。
哼~秀恩愛,死得快!
咒你們一會兒掛了電話就吵架!
金微努力讓自己忽略掉呂一那一副秀恩愛的嘴臉,繼續問,“那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吳亂和王時、傻子真的鬧掰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啊?”呂一驚呼一聲,笑笑說,“微微,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說,“微微,不是吧?你也被騙了?”
金微心裏突然放鬆了許多。
“我不知道啊,他們三個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呂一一愣,“不是啊,網上說的都是真的,不過有些內幕不準確而已。王時不是爲了江北纔出賣的亂時,他們三個早就不和了,其實和江北影視交手的這幾次,亂時完全可以將江北影視打壓住,但是因爲吳亂不願意那麼做,所以六爺才每次點到爲止,而王時因此也賠了很多錢。劉酸想讓吳亂離開亂時,王時不同意,六爺才走的,後來王時A城的公司出了點問題,所以王時纔打算也離開亂時,畢竟A城的公司是他爸爸的公司,他不能讓那家公司倒閉呀。”
除了王時A城公司出事兒這件事,和三人早已經不和,呂一說的跟網上說的完全不一樣。
但金微好奇的是,劉酸在電話裏怎麼只說了王時?卻沒有怪吳亂?
“所以他們三個是真的分道揚鑣了?”金微還是有些不信。
“嗯。”呂一淡淡的應了一聲。
金微直接跟他急了,“那你剛纔說起這件事這麼興奮幹嘛?害得我還以爲我和全中國的網友一樣被他們三個給騙了。”
“不是啊微微,網上說的不全是真的。”呂一認真的解釋了起來,“你想啊,江北影視哪有那麼大的能耐挑撥他們三個人啊?我家小時還沒傻到那種地步呢。
但聽他的解釋,金微總覺得他好像是在說他家的二哈之所以在大街上認錯主人,並不是因爲他家二哈笨,而是因爲他家二哈在逗那個人玩兒。
這哪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該有的態度?
這麼輕鬆的態度,明顯就是在說這件事兒是假的呀!
呂一安慰的說,“微微,你也別難過,我也反應了好幾天才適應我和我家小時住在一起的現實。人生沒有不散的筵席,也許他們三個分開了對彼此都好。目前來說,至少還不算太糟,亂時還存在不是嗎?他們三個也還好好的活着,誰也沒有突然消失,我們應該滿足了。”
呂一突然的認真,彷彿一把有力的大手,將憧憬在美夢中的金微拉回了現實。
所以這件事是真的,呂一之所以一點都不難過,是因爲他以樂觀的心態接受了這件事。
王時能陪在他身邊,對他來說他已經很滿足。
可是金微仍舊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她覺得自己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怎麼會突然所有人都分開了?
金微掛了電話,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悲傷。
呂一嘖嘖兩聲,難道我說錯什麼了?
“你幹嘛呢?”背後突然傳來王時冷冷的聲音。
呂一笑着轉過頭,看到王時只穿着一個短褲站在他身後,頓時整個人都被凝固住了。
這身材,怎麼看怎麼美。
王時有點不耐煩了。“我問你幹嘛呢?”
“哦~”呂一這纔回過神,“我逗微微玩兒呢?”
“微微?”王時的神色更加難看了,“誰讓你接她的電話的?”
說着舉起拳頭就想去打呂一,呂一眼疾手快,不僅躲過了王時的攻擊,還瞬時和他貼了更近了。
凝視着王時誘人的身材,笑眯眯的問,“這是算是愛的抱抱嗎?”
“滾——”
王時這一腳一點都沒手下留情,呂一抱着腿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不就接個電話嗎?”
因爲金爸金媽都要上班,過完年剛上班也不好請假,所以金微自己打車去了機場。
車在經過王時之前公司附近的菜市場的時候,金微又一次看到了華索,他身邊仍舊跟着那個戴着墨鏡、帽子和口罩的男子。
他的口罩很大,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帽子是那種很普通的毛線冒,黑色,遮住了他的額頭和眉毛。那副墨鏡也很大,幾乎遮住了剩下的臉面。
所以他是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他們拉着行禮,顯然是要去火車站或者機場。
金微讓趕緊讓出租車師傅停下,打開車門再向那邊看去,兩人的身影又一次消失不見。
那個戴着口罩的人,金微猛然間覺得他的身影很熟悉。
他們出來的方向是王時之前住的小區,難道華索也住在這個小區?
“姑娘,你還走不走?這裏不讓停車的。”
“走,”金微回到了車裏,“不好意思師傅,看到了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
“在一個城市,什麼時候不能見啊?不會是前男友吧?”
金微搖搖頭,“不是,是真的好久沒見了。”
華索一直都在A城,他爲什麼春節都不回美國?留在這裏,難道是因爲華畫?
金微突然覺得心裏很不安,那個跟他在一起的男人又是誰?爲什麼要打扮的那麼隱蔽?是怕被誰發現?
難道華索和王時一樣,也是——?
他是學畫畫的,藝術家,這很說的通!
但沒必要隱蔽的這麼好吧?
金微一直等在機場的門口,直到快到最後的安檢時間才進去。
但是卻沒有看到華索和那個男子的身影。
機場的廣播裏開始播報去帝都飛機即將起飛,金微看了看時間,也許他們是要乘坐下一班航班。
等金微乘坐的飛機消失在天際,兩個挺拔的身影才緩緩從車上下來,向安檢大廳走去。
華索提議說,“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不如去書店看看?”
陳說點了點頭,“好。”
出了出站口,金微就看到楊藩拿着一束玫瑰花等在外面。
那尷尬,怎一個愁字了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