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楊藩卻問。
金微一下子懵了,“你怎麼辦?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辦?我要是什麼事兒都知道怎麼辦,我還會跟你在這裏坐着嗎?”
我早去幫亂時打敗江北影視,還我姑姑清白了,我還不是因爲什麼都做不了,才被扔在這裏的嗎?
“你和陳說認識這麼多年,就一點都不瞭解他,不知道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嗎?是想讓我挽留他,還是真的就這樣結束了?”
做椅子朋友?金微覺得陳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必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而且經過深思熟慮的,因爲不是真的下定了決心,他不能選擇這個結果。
當然,要不排除陳說是爲了讓楊藩挽留他,欲擒故縱嘛。
可金微覺得不是這樣的,也許是因爲他心裏有負罪感,所以纔不願意和楊藩在一起。
“我覺得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金微覺得只能是這個情況,因爲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內心自責,害怕他和楊藩在一起後再次傷害到她,所以才這麼做的?
天啊,陳說,真的有這麼把她當朋友嗎?金微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件事究竟該怎麼處理,因爲她所想的一切都只是假設而已,她並不知道陳說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也這麼覺得。”可是楊藩卻不敢去問,他不願聽到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一切,也不想知道她的事情,所以這個難言之隱,他始終問不出口。
可是讓金微去問,他又不是很想,萬一被金微知道了他母親的事情,也有可能陳說根本就不會告訴他。
“所以呢?”金微問,“你想怎麼做?”
“解鈴還須繫鈴人,當然是我去問他了。”
“你有病吧?”金微沒好氣的看向楊藩,“你既然都知道怎麼做了,大半夜的把我拽出來幹嘛?你不睡覺,我要睡覺的好嗎?”
“我只是沒下定決心而已……”楊藩說,“在跟你說這些之前,我的確是不知道該怎麼做,而且,即便是我現在想明白了,我也不敢去問他,有些事情,不是想面對就能面對的。”
切……金微此刻超級鄙視楊藩,裝什麼哲學家,這些道理我比你懂好嗎?
金微連忙問楊藩,“你來找我還有別的事情吧?”
“你怎麼知道?”楊藩驚訝。
“猜的。”金微笑笑,“如果你大半夜來只是爲了跟我說這些話,那我會真覺得你有病。”
楊藩呵呵一笑,讓人踩不住他這表情究竟是什麼意思,很快,他從旁邊的公文包裏拿出一疊紙遞給金微,“給,我們的合同。”
嗯?金微疑惑着姐過楊藩遞來的合同,不會是真的要解除合同吧?
因爲天色有些黑,金微藉着微弱的燈光模糊能看清那幾頁紙封面的幾個字,的確是她和楊藩籤的那份合同。
“你想留着就留着,不想留着就直接撕了吧,以後我不會再拿這件事找你了。這裏的房子,你還可以繼續住下去,我交了一年的房租,就當是我毀約了。”
真的假的?金微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楊藩居然這麼輕易的就把合同給了她,而且還讓她免費住在這裏,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沒別的要求了?”金微不相信的問楊藩。
“沒有了。”楊藩這次非常的乾脆,“以後也不會再有了,這樣做沒任何的意義,他在乎,就在乎,不在乎,不會因爲我和任何人在一起而喫醋,所以,與其總是拐着彎的想知道他怎麼想的,倒不如直接去問。”
“你終於開竅了。”金微欣慰的笑笑,“不過呢,就算你把這份合同給了我,也讓我免費住在這裏,我也是不會感激你的,我們之間的賬,一筆歸一筆,竊聽器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麼原諒你,所以,我會盡快從這裏搬出去的,我們以後,也沒必要再見面,再合作,如果你還想再威脅我的話,……”
金微起身對楊藩笑了笑,“你恐怕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
說完,金微拿着那份合同往回走去。
這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嗎?她想離開這裏一段時間,上天就把這份合同送給了她,讓她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離開這裏?
原來上天也覺得,她離開這裏是好的。
可是她應該去哪裏呢?去哪裏他們纔會放心,卻又會找不到她呢?
回家?
她是帶着他爸爸的希望來到黎海的,怎麼能說回家就回家呢,回去了也沒辦法跟他老人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