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反應極快的在退後的同時,讓比刀還要鋒利的觸手將符篆撕裂斬碎。
身後,唸經的聲音越發大了。
南沛可能是嫌笛聲不夠,竟然還在以符篆做引,搞了個大喇叭。
魔紋覆蓋的黑眸不斷變化,最終被金色的豎瞳給取代。
狂風在室內忽地爆開,將屋內的黑色觸手連同酒店內的惡魔一同吹起。
暴風肆虐中,夾雜這噗呲的電流。
藍色的電流與風交雜,彷彿能夠撕裂空間。
“龍舞”南小糖跪倒在地,雙手抱頭,低啞的狂吼。
但是,沒有人回答她。
黑色的觸手在雷電和狂風中漸漸消散成煙,地上一朵朵的睡蓮將黑色吞入。
玉子崖從破開的窗口中跳了進來,與屋內的南沛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手指掐訣。
那一刻,地上的銀色鎖鏈速度極快的纏上南小糖的四肢,並將她牢牢的鎖在了上面。
黑色的觸手在房內與風暴搏鬥,凌厲的氣勁刮過玉子崖和南沛的臉頰,劃出淺淺的數道血痕。
整個黑色的空間都在震顫,門外的左非必須得牢牢的抓住大門,纔不至於被這個震顫給晃得跌到在地。
原本還在肆孽的魔物早就不知道被風和雷電捲到了那裏,化作了灰。
僅有那少量的人形惡魔,還站在風裏。
但卻也被那恐怖的風暴給阻得動憚不得。
房間的地毯上,南小糖身上鎖鏈啷噹作響,扯到極致,甚至有好幾次,其中幾條都被掙脫開,但卻在之後又重新纏上。
漸漸的,黑水褪去,酒店重歸明亮,黑色的觸手也消失不見。
風聲止息,重歸平靜。
唯有那笛音,仍舊繞樑不絕。
服務生打掃的聲音,住客交談的聲音,緩緩的涌入腦海。
南小糖睜開眼,入目是白色的地毯。
眉頭凝起,她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
哐噹噹,細碎的鐵鏈聲,以及那首熟悉的唸經笛音讓她的動作有了短暫的停頓。
但很快的,她搖了搖頭,手掌輕輕一甩,銀色的鎖鏈便從手中滑落在地。
坐在地毯上,南小糖擡眼朝站在客廳裏的南沛和玉子崖看去,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無奈又痛苦的笑,“果然是這樣嗎”
跌坐在門口的左非聞聲有些回過神來的朝裏間看去,只見南沛的手掌上,全是血跡。
那些血液,順着他握着的法杖緩緩滑落,滴在地上。
將笛子丟給南小糖,他的面色比剛纔還要嚴肅許多,“它比我們所想的還要強。”
接過笛子,南小糖沒吭聲。
同樣右手全是血的玉子崖朝窗外做了個手勢,大蟾蜍舌頭一伸,做成鏈接橋。
一個雙手被鐵鏈束縛住的黑衣男人,從它的口中緩緩走出,走到了窗邊,來到房間內。
“我想我該考慮重新站隊。”他一落地,開口就是這樣沒頭沒尾的話。
玉子崖眸子微凝。
“入魔嗎哪怕你現在入了魔,也逍遙不了幾天”南小糖一字一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