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漪是誰?”玉媚並不知自己主子口中的練漪是誰。

    “就是今日那個偷盜的陽春白樓的舞姬!”練凝說到“練漪”這兩個字時,語氣不由得加重了些。

    玉媚恍然大悟,“原來是她,既然爲婢了,現在應該在婢女室吧!”

    “是嗎?”隨即練凝一陣大笑,“你去把她給我叫到柴房來,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自己找點樂事來做。”

    玉媚辦事到還利索,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便把練漪帶到了柴房。

    練漪見到自己面前的人,有些喫驚,二人都不說話,只是用雙目交視着,眉目間含着無盡的情感。

    “行了,你先下去!”練凝命令玉媚道。

    “姐姐,這些年你還好嗎?”玉媚走後,練漪開始對練凝噓寒問暖。

    “好,好得很!練漪,我告訴你,你別在這給我假惺惺的,我覺得噁心。這十八年來,我遭受的所有苦難,都是拜你所賜,老天有眼,現在你落入我的手中,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練凝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練漪碎屍萬段。

    “姐姐……”話還沒有說出口,練漪就感到自己右臉上火辣辣的疼,練凝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別叫我姐姐,我們根本就不是姐妹,還不知道當年你爹孃收養我懷着怎樣的齷齪心思。”

    練凝說的每一句話都咄咄逼人,這讓一直溫柔的練漪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得小聲的哭泣着,嘴裏還不時叫到“姐姐”二字。

    練凝見練漪一臉的委屈樣,不由得怒火更重,“行了,別裝了,對了,婢女室你不用去了,以後就坐這柴房,因爲你不配!”

    說完,練凝便頭也不回的離去,剛剛的氣倒是從練漪身上討了回來,消了幾分。

    天剛剛開亮,柴房的門便被推開了,幾個婆子先後走了進來。

    看到練漪正靠着柴睡覺,頓時怒意大生,幾個婆子互相使着眼色,不一會兒,一盆冷水便向練漪潑了過去。

    “啊――”傳來一聲慘叫。

    練漪在身上東擦擦,西擦擦,可是冷水早就浸透了她的全身,現在可是要進入冬季,那股涼讓她瑟瑟發抖。

    這幾個煮飯的婆子是練凝故意派過來找茬的,見練漪這般狼狽樣,嘴角上揚,特別滿意。

    “幹什麼?”練漪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禁發問道。

    “幹什麼?”一個婆子拿一根柴火往練漪身上一敲,“天都大亮了,叫你起來幹活。”

    “那你……”練漪還沒說完,緊接着又被敲了一棍。“你什麼你,你小丫頭還嘴硬。”

    隨着,幾個婆子便開始七嘴八舌的教訓着練漪,她們說得一個比一個來勁兒。

    司徒澈每日早上都會出去練功,今日晨練回來路經柴房,聽見裏面十分嘈雜,然後聞聲而去。

    “怎麼回事?”司徒澈一本正經的問道。

    幾個婆子一愣,其中一個道:“將軍,夫人說這丫頭片子偷盜,讓老奴們來好好規勸規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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