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徐徐拉開夜的帷幕,又一個早晨!

    練漪睜開惺忪的睡眼,此時天還未大亮,旁邊燃起的火柴堆裏射來的火焰,不禁讓練漪大驚,“着火了,着火了!”

    這丫頭跳了跳去的找水,還沒有想起昨夜的驚險,只以爲自己還身處司徒府的柴房。

    慢慢的,練漪感覺不太對勁兒,環顧四周,這裏不像是着火了,而且這裏沒有自己新搭的牀,根本不是司徒府的柴房。

    練漪拍拍自己的腦袋,努力地回想着,天了,難道自己在做夢嗎?

    “男子!”練漪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檢查了自己的衣衫,還好完好,沒有什麼拉扯過的痕跡。

    突然,司徒澈的樣貌出現在了練漪的腦海中,練漪不禁開始自言自語,“不錯,昨天我出來給姐姐買胭脂,被人劫在這裏來了,是他救了我!”

    想到這兒,練漪來回地看了看,都沒有看到司徒澈的身影,心裏不由得有些失落,真沒良心,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外,要是有野獸把我給吃了怎麼辦?

    不過練漪隨即又產生了疑惑,那昨晚上自己躺着的那個懷抱是誰?不是他嗎?

    練漪越想越是糾結,心裏愈發鬱悶!

    突然一陣風吹來,練漪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立馬縮到火堆旁取暖。

    此刻,司徒澈正提着兩隻山雞往破屋走,雖然還沒有到冬天,不過那些野味差不多都要走光了,自己能弄到這麼兩隻山雞還真不容易。

    司徒澈想着練漪可能已經醒了,有些擔心,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腳步。

    司徒澈剛到破屋門口,就看見了練漪的背影,她挨着火堆坐在地上,手裏不停地玩弄着幾顆小石頭,老樣子是在埋怨自己把她一個人丟在了那裏。

    看到這一幕,司徒澈不禁笑笑,自己懸着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練漪丫頭醒了?”司徒澈在後面似笑非笑的說道。

    練漪一驚,猛然回頭,這不正是自己心裏所念的那個人嗎?起身快速地向前跑去,雖然心裏很是高興,不過還是硬着嘴,“哼,你不是早就走了嗎?讓我一個人在這兒喂野獸好了!”

    練漪說完,臉不由得一燙,自己這是幹什麼?對他撒嬌嗎?練漪把頭埋得低低的,感覺有些無地自容。

    司徒澈剛開始也是一驚,隨着也附和起來,“都快大冬天了,野獸早就走了!”

    練漪有些不滿意,不過又不敢說出來,只得小聲嘀咕着:“那你還來幹嘛?”

    司徒澈似乎在練漪面前聽覺非常靈敏,她說得再小聲都能聽得清楚,不過爲了緩解練漪的尷尬,自己也沒有點破,“你以爲我想啊,不過念在你給本將軍抄了一天的書,你一個丫頭都懂得什麼叫知恩圖報,難道本將軍還弱於你嗎?”

    司徒澈此言一出,氣氛立馬好了很多,練漪回了司徒澈一個白眼。

    緊接着,司徒澈纔想起那兩隻山雞,立馬提過來再練漪面前晃了晃。

    “幹什麼?”練漪看着兩隻山雞深感疑惑。

    “幹什麼?”司徒澈皺着眉頭不禁搖搖頭,心裏直髮問:這丫頭該不是昨天被劫把腦袋給撞壞了吧?

    見司徒澈半天不說話,練漪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幹什麼,當然是吃了,我一大早就出去,現在大冷天的,好不容易纔弄到這兩隻山雞,現在我們在山上,離司徒府有一段距離,況且現在霧氣很大,此刻出山對於我們非常不利!”

    司徒澈說得非常斬釘截鐵!

    “那你幹嘛不去摘些野果子?”話一出口,練漪就後悔了,是啊,都快大冬天了,哪裏還有什麼野果子?

    練漪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不禁發問:自己這是怎麼了?

    司徒澈看着練漪,忍住沒笑,立馬岔開話題,“行了,先把山雞烤來吃了,一會兒纔有力氣下山!”

    聽到這句話,練漪才恢復了自信,“我們做叫花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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