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風走後,向  程便下了茶樓,此刻他要立馬趕回向府,他猜測着,司徒澈出事,練漪很可能要找自己幫忙。屆時自己沒有在向府,倒還真不好解釋。畢竟今日司徒府被九皇子一干人等來查一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若是向程在外面,以他和司徒澈的兄弟關係,肯定會趕往司徒府,而向程恰好沒有,所以向程一定要在別人到向府之前趕回去。大家都知道,向府就向程一人,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倒不會引起懷疑。

    向程使用輕功躍到了  一條巷口,沒想到卻遇到了閆容中。只見閆容中癱坐在地上,用左手牢牢地護住自己的右手腕,且他的臉色慘白,額上佈滿了虛汗。不過出奇的卻是閆容中的嘴脣通紅,可以和女人塗完口紅相媲美,不過看那色澤,說不定還要性感些。

    向程一眼就  看出了閆容中不正常,準備走過去打探清楚,不過當向程走近時才發現,閆容中的嘴脣上是沾滿了血跡,纔會將嘴脣染得通紅,而向程也清楚的看見,是閆容中的下脣出的血,都沒還有幹,一看就是閆容中自己咬的。

    "我說閆大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沒事躲到這裏來幹嘛?"向程故作關心的問道,不過心裏卻不是那麼回事,從他看閆容中所呈現的姿態,心裏便已斷定,閆容中鐵定是受傷了,或許是忙着去什麼地方,不過過度疼痛導致他太過於虛弱,無奈之下才躲到了這裏,不過向程沒有看到閆容中身上有任何的傷痕,於是蹲下去將他的左手拿來,檢查他的右手,果然,閆容中的右手腕斷了,看着這樣凌厲的手段,向程的冷眸中又多射 出了幾道凌厲的寒光。向程心中劃下了一個疑問,是司徒澈嗎?

    閆容中本就疼痛無比,如今看到面前的人竟然是向程,更加的膽顫,閆容中覺得今天是倒黴透了,剛完了一樁,現在又來了一個煞星,閆容中曾幾次在向程面前都是喫虧,他知道向程的拳頭硬着,本就在向程面前手無縛雞之力,現在更是爲魚肉,任人宰割,閆容中不得不爲自己的命運感到哀嘆。

    閆容中雖然是癱坐着,可是還是不自覺地用左手撐着向後退了兩步,直到後背緊貼牆壁,閆容中才鼓足勇氣道:"向……向大俠,你行行好,不要找我麻煩,我們……我們就此化干戈爲玉帛,可……可好?"

    看到閆容中那般膽小如鼠,向程冷笑了一聲,不過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這可是絕佳的機會啊,向程豈能輕易放過?

    向程還打算逗逗閆容中,所以臉色稍微和緩了一些,對着閆容中道:"請問閆大公子,你想怎麼樣化干戈爲玉帛啊?"

    看着向程步步逼近,閆容中心裏不停地打着鼓,"我……我……向大俠要什麼我閆容中都給你,金錢……還是美女……"此刻閆容中差不多已經忘了自己右手腕上的疼痛,只顧着和向程周旋。

    聽聞閆容中的話,向程卻是不懷好意的笑笑,"對不起了,閆大公子,我對你所說得這些並不敢興趣!"向程話鋒突轉,眼神又恢復了剛纔的凌厲。

    閆容中雖然察覺到了向程的殺機,不過還是硬着頭皮道:"那……那向大俠對什麼感興趣?"閆容中口頭上說着,不過心裏卻在琢磨着該怎樣逃出向程的魔爪。

    "我要你的命!"向程邊說邊伸出右手去掐住閆容中的脖子,眼中沒有任何一絲血絲,看着甚是可怕。

    閆容中想伸手來掰開向程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可是奈何自己現在成了獨臂人,左手又不怎麼能使力,所以閆容中打算用腿,不過向程卻察覺到了他的動機,直接掐着閆容中死死地按在牆壁上,然後猛然一個轉身,將閆容中的腿狠狠地摔在了牆壁上。向程的力氣是何等之大,閆容中被這樣的撞 擊後,直接一翻白眼,暈死了過去。

    雖然閆容中至此,不過向程卻沒有放手,右手還是死死地掐着閆容中的脖子,直到確定閆容中已經斷氣,向程這纔將手鬆開,緊接着向程便把閆容中扛在肩上,向着巷口邊的林子裏飛去。

    向程選擇了一棵大樹,這才停下,把閆容中放下來靠着樹,這才滿意的離開。

    "司徒澈,你又多了一個敵人!"

    向程口中的敵人,自然是閆容中的父親閆沐,身爲當朝御史的他怎可輕易放過殺害自己兒子的人,而且此事司徒澈的嫌疑最大,就算不是司徒澈做的,閆府和司徒府向來也向來不和,閆沐一定會藉此機會和司徒澈徹底

    翻臉。

    九皇子等人入宮後,皇上的貼身太監周公公便又宣了一道密旨,司徒澈被直接關進了牢房,九皇子和可可翰俠本想去請示皇上處理司徒府的情況,可是皇上卻是閉門不見,所以九皇子回了自己的宮殿,可可翰俠則回了可可府。

    周公公回御書房來,皇上正在批閱奏摺,便不敢出聲打擾,不過皇上竟然先開口了,"處理得怎麼樣了?"

    周公公對着皇帝拱手,然後道:"回皇上,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好!"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你要注意,不可傷了司徒澈!"

    "喳!"周公公對着皇上又一鞠躬,之後看到皇上並沒有任何吩咐,便退到了一邊去候着。

    此刻,最不平靜的莫過於司徒府了,下人們做起事來有氣無力,一些姨太太都打算着收拾東西逃跑了。他們都擔心着,如果司徒澈真的叛國通敵,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所以大家都人心惶惶。

    練漪直接去了樹風閣,此刻,練凝正準備懲處費大娘,當練凝看到費大娘揹着包袱準備逃跑的時候,便決定要殺她,果然,野貓養不家。

    費大娘雖有解釋,不過練凝卻覺得費大娘過於膽小,不適合在樹風閣當差,雖然她纔來,卻也知道了自己不少事情,這種人練凝是必須滅口的。

    "姐姐,爲何?"

    "她要做逃奴!"

    練漪雖不明白費大娘犯了何事,不過看着她那般楚楚可憐的向着練凝求饒,練漪卻又於心不忍,只是她瞭解練凝,現在讓她放過費大娘,絕對不可能,所以練漪對着練凝說出先解決司徒澈一事,之後再處置費大娘,練凝沒有拒絕,讓趙嬤嬤將費大娘帶去樹風閣後院關着,才和練漪商討起來。

    "現在在司徒府內,我只相信你!"練漪直截了當的對着練凝開口道,她來這樹風閣是因爲她堅信着練凝對司徒澈的感情也非常深厚,看到司徒澈被抓,練凝肯定也和自己一樣如此着急,至於其餘的姨太太,練漪就說不清楚了,只要她們不要趁機落井下石便是好了。練漪覺得,現在多一個人商討,便多了一份力量,練漪下定決心,自己這一次一定要幫助司徒澈。

    "我也如此!"練凝的語氣雖有幾分冰冷,不過卻是非常堅定,練漪的確是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就算沒有練漪,練凝也會拼盡一切來幫助司徒澈。

    聽聞練凝的話語,練漪會心一笑,這是這麼久以來她們兩姐妹相處的最和諧的一次,意見最統一的一次,不過練漪可沒有時間去仔細想這些,於是直接開門見山,"姐姐有和想法?這次一看就是有心人安排,我們要想辦法幫助將軍!"

    "你可以去找向程問問,不過你得留一手……"

    ……

    兩姐妹在樹風閣討論着事宜,不知不覺,天上已經泛黑,雖然現在要開春了,不過夜晚來襲時還是涼颼颼的,所以趙嬤嬤特地爲練漪和練凝加大了炭火,隨後,練凝又命令趙嬤嬤拿來兩件大衣,其實練漪倒是無所謂,不過練凝才生下司徒宏不久,正在坐月子,所以不得不小心些,以免留下後遺症。

    最後,練漪和練凝達成共識,練凝負責主內,包括司徒府裏的一切事宜,畢竟練凝現在身子弱些,不能受風寒,練漪則負責主外,只是她們不能出府,這又成了一個新問題。

    天色最後直接黑了下來,練漪也不打算繼續叨擾練凝,所以便打算回瑤和苑,練凝也沒有留練漪,此刻她們真的做到了一對姐妹該有的理解。

    練漪一回瑤和苑,便命黎黎備紙研磨,她決定給向程寫一封信,至於送信的差事,只能交由顧平川,因爲現在府裏就屬他武功最高,最好出入司徒府而不被察覺。

    練漪很快將信寫完,爲了讓向程相信,自己還在一旁畫了一朵桃花,雖然是黑色的,不過倒是自己的風格,向程看見便會明白。

    此刻,習風已經按照向程所吩咐,在死士部調了一百個死士,把所有事情安排好後,才向皇宮出發。

    死士們個個輕功了得,此刻正向着皇城的東門一步步靠近,今晚的行動,註定危險,不過他們卻必須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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