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程走過去才  發現,原來這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就是當時司徒府祭祀祈福時來的一個小道長,當時向程就發現了這個男人和其他道長比起來有些不同,他的行爲有些可疑,尤其是他會不自覺的瞟一眼練凝,只是向程當時沒有去追查罷了。

    現如今他又出現在司  徒府大門外,向程現在覺得這個男人的身份恐怕不光光是一個道長那麼簡單吧。

    被向程盯住  的那個男人,就是愈發財,他本來想來再次會會練凝,畢竟現在自己在練凝那可是個緊要人物,所以練凝一定不能虧待自己。所以愈發財打算去向練凝討點兒錢用,畢竟自己現在手頭實在太緊了。

    不過等愈發財到這裏的時候,便看到這裏被人圍得水泄不通,還有駐滿了官兵,愈發財一打聽才知道,司徒府早在幾天前就被皇上下令查封了。

    由於練凝下過命令,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發生,所以愈發財不能在鄴城,不過自己這一回來,這司徒府就發生這樣的事情,愈發財不禁黯然神傷,還以爲自己靠了個財神爺呢,自己發財的美夢纔開始做,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破滅了。

    愈發財本來想即刻離開,不過自己的周圍都是百姓,大家摩肩接踵的,他還真不好擠出去,於是愈發財決定,反正來了也是來了,自己在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到時候他再賣給別人,自己不就又有錢了。

    愈發財於是東看看,西瞧瞧,不過不巧的是,他正好對上了向程那雙深邃的眸子,愈發財立馬就避開目光,然後將頭埋了下去,不自覺的往後擠過去。

    愈發財在司徒府是見過向程的,而且對他的映象還很深,當時這個男人極力的維護練漪,愈發財也是歲和村的人,對於練凝和練漪的關係特別清楚,所以他在心裏自動的把向程歸爲練漪那一黨。

    不知爲何,愈發財感覺剛纔向程看向自己的那一陣目光十分的不有善,所以愈發財在後退的同時,也不由得提高了對向程的警惕。

    向程看着愈發財那一連串的動作,覺得他更加的有問題,這種到嘴的肥肉向程豈能輕易放過?所以向程以極快的速度向着愈發財靠了過去。

    愈發財在後退的同時,也是暗中注意到向程的動作的,所以他都是選擇避開向程的方向退後,準備以人羣擋住自己的身影,然後趁機溜走。

    愈發財一直瞄向向程,不過突然間他感覺自己的右肩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砸了一下,愈發財猛然扭頭一看,是一隻手狠狠地鎖住了自己的右肩,那力道大得自己感覺生疼。

    而當愈發財對上這隻手的主人的眼睛時,瞬間臉都嚇綠了,因爲這人就是向程,愈發財感到無比的驚訝,天啦?自己一直注意到向程的位置的,可是他什麼時候移到這邊來的?自己爲什麼一點兒也沒有察覺?

    看着愈發財那特別精彩的表情變化,向程於是打趣着道:"怎麼,小道長,今天不去做法,有閒情來這司徒府看熱鬧?"向程說完,那隻鎖住愈發財右肩的手的力道不由得又加重了幾分。

    愈發財哪裏想到自己不過來鄴城找練凝討兩個錢用,可是卻碰到了這個煞星,當時看他替練漪出面時還不怎麼看得起他,不過現在以他控制自己的力道看來,這個人一定是一個練武的高手。

    "只……只是恰巧路過,恰巧路過!"愈發財對着向程訕訕的道。

    "是嗎?"向程一臉的陰笑,他哪裏會聽愈發財的鬼扯,"既然巧,那我們兩去小酌兩杯,談談心如何?"

    "算了……算了吧!"愈發財本來想說我和你不熟這之類的話,不過看着向程那兇狠的眸子盯着自己,他硬生生的將這些話給嚥了回去。

    向程也不再想和愈發財繼續兜着圈子了,於是將剛剛鎖住愈發財右肩的手直接轉向了他的衣領,向程直接連提帶拎的將愈發財給帶出了現場。

    在向程和愈發財走了不大一會兒後,司徒府門外又來了一羣官兵,由於這次的領兵人是九皇子,所以百姓們都紛紛往邊上移動,在中間給官兵留出一條道來。

    "你們是誰的部下,竟然膽敢搜查司徒府,難道不知道這裏已經被父皇下令查封了嗎?"九皇子一下馬,就臉陰沉着對着還被圍在司徒府大門處的官兵呵斥道。

    面對着九皇子這有些明知故問的戲碼,衆官兵都愣住了,誰的部下?我們不就是你的部下嗎?而且好像是九皇子你親自下的密令讓我們來搜查司徒府吧!

    不過衆官

    兵此刻還是注意到了禮儀,所以大家紛紛跟着官兵總督向九皇子行着軍禮,官兵總督趁機看了一眼九皇子,恰好對上他那深邃的眸子,而九皇子也是給了官兵總督一個特別的眼色,所以官兵總督立馬對着九皇子道:"九皇子恕罪,我們只是搜查人犯,沒有考慮到這麼多,所以這才搜查了司徒府!"

    九皇子對官兵總督的回答非常滿意,然後又繼續道:"不管怎樣,你們都得隨本皇子回宮面聖,一切自等父皇定奪!"

    "尊命!"於是,浩浩蕩蕩的一路隊伍,便隨九皇子撤離了司徒府,剩下的百姓們也覺得沒什麼好看的,畢竟司徒府又是大門緊鎖,封了起來,所以大家看完熱鬧後都散開了。

    此刻不是上朝時間,所以九皇子進宮後就直接去了御書房,憑他對皇上的瞭解,自己的父皇除了上朝時間,大多數時間都呆在御書房了,有時候也會去某些妃子的殿落,不過那是在等皇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過後。

    其實九皇子也覺得自己的父皇和其他帝王不同,自古皇上便多風情,可是九皇子從自己的父皇身上根本看不出這些,不光如此,九皇子還覺得自己的父皇是一個外人無論如何都看不透的人,比如他自己。

    "父皇,兒臣有事啓奏——"九皇子還在御書房門外就對着裏面稟報道。

    皇上剛剛批下奏摺,此刻正準備小憩一會兒,沒想到事情又來了,於是皇上就對着周公公示意,讓他讓九皇子進來。

    "父皇,兒臣有罪——"

    九皇子一進來就給皇上跪下,表情十分嚴肅。

    看着九皇子這樣,皇上也不打算讓他馬上起來而是直接道:"說吧,給朕講講你又怎麼了?"

    "啓稟父皇,最近都在搜查護闕公主,可是依然未果,今日,今日屬下的部下竟去了司徒府……"九皇子說到這裏時故意停頓了下去,想看看皇上的表情。

    可是皇上的表情很平淡,和剛纔沒有什麼區別,見九皇子看着自己,皇上淡淡的開口,"繼續說下去!"

    "他們……他們在兒臣不知道的情況下搜查了司徒府!"

    "哦——朕還以爲是什麼大事!"皇上今日有些反常,因爲他表現得太淡然了,就是這樣的表情,讓九皇子莫名的心虛起來。

    接着皇上便沉默了下來,九皇子見自己的父皇不說話,他也不敢隨意出聲,只是靜靜的跪着。

    半晌,皇上才又緩緩地開口,"誰領的兵?"

    "兒臣的部下,官兵總督!"

    "處死!"皇上的這兩個字幾乎是九皇子一說完他就說出口的,十分乾脆利落。

    九皇子來之前差不多就已經猜到自己的父皇會這麼處理了,所以也沒有什麼異議,不過就算自己把這次搜查司徒府的責任推卸地再幹淨,但那些人都是自己的部下啊,所以九皇子真的不敢保證自己這次能夠全身而退。

    九皇子此刻內心是十分惱火官兵總督的,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提拔他上這個官位的,一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九皇子心念道:死了也好,省得麻煩!接下來就看自己的父皇對自己的懲罰了。

    可是九皇子跪了半天,都不見皇上說話,於是只好硬着頭皮自己開口,問道:"父皇,那兒臣呢?"

    "你什麼?"皇上以一副沒有聽懂九皇子的話一般的神情,反問着九皇子。

    "請問父皇該怎麼給兒臣定罪?"九皇子說話時不自覺都有些不自然,他不明白自己的父皇到底在唱哪一齣?

    "罪?你有罪嗎?"皇上此刻更是顯得滿臉的驚訝,只是他的眸子中,閃現出一抹別有的異彩。

    "這次犯死罪的官兵總督可是兒臣的部下,所以兒臣有管教不嚴之罪,更有失察之罪!"九皇子說這些話時十分得口不從心,可是他沒辦法,他發現自己的父皇在繞自己,他想走出來,可是卻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九皇子原本以爲自己能夠獨當一面了,可是每次和自己的父皇對峙的時候,自己都會敗下陣來,九皇子心裏雖然很恨,可是卻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他在皇上面前,不得不收斂自己在外面的那些銳氣。

    "竟然這樣,那你就交出你的兵權,算是對你所說的罪的懲罰,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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