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時  光彷彿就像從我們的指尖流過,可是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就這樣不知不覺間,練漪迎來了第一個有司徒澈相伴的除夕之夜。

    在以前,這樣的場面  練漪不是沒有幻想過,不過那時她覺得自己和司徒澈隔着的那條鴻溝不會被跨越的,可是機緣巧合之下,自己居然進了司徒府,還陰差陽錯的成爲了司徒澈的女人。

    有時候練漪  甚至在想,自己能和司徒澈走到今天這一步,細細想來還應該感謝兩個人,一個是練凝,是她和司徒澈的第一任媒人,如果不是練凝要求司徒澈讓練漪進入司徒府中爲婢,恐怕現在自己和司徒澈都不會有什麼交集吧。

    至於另外一個人,自然是向程了,他成全了自己一件從來不敢想的心事,嫁給了司徒澈。其實當初要是練漪知道自己所嫁的人不是向程,而是司徒澈時,練漪是百般不情願的,不爲別的,就光司徒澈是自己姐夫這件鐵錚錚的事實壓在練漪身上,也讓她壓力山大。

    可是向程瞞天過海的本事真是高明,他成功騙了所有的人,讓自己嫁進了司徒府,開始了與司徒澈的婚後生活。

    練漪正想得出神,司徒澈便從營帳外走進來了,司徒澈的身子骨向來就好,所以從上次受傷到現在也沒有幾天,司徒澈右臂上的傷口便就結痂了。

    雖然練漪是背對着司徒澈而坐的,可是司徒澈一眼就看出了練漪在想事情,於是他便立馬止住了腳步,靜靜的站在練漪身後,害怕出聲打擾到練漪。司徒澈此刻的那雙陰鶩的眼睛的眼角里飽含了笑意,一改以往冰冷的他,看着讓人覺得瞬間親切了不少。

    半晌,練漪纔回過頭來,看着面前直聳聳的站了個人,瞬間被嚇了一跳,練漪有些埋怨着司徒澈道:"就說你走路沒有聲音!"

    "只是看着夫人剛剛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爲夫纔不敢出聲打擾,只是爲夫有些傷心啊,是什麼事情能讓夫人就此忽略到了爲夫的存在?"

    司徒澈此刻表現的一臉的無奈,看着還真像練漪真的怎麼怠慢了他一般。不可不承認,司徒澈的演技真的很好,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能對於一些角色切換自如。

    "別貧嘴!"練漪對於司徒澈這種說話的方式早就習慣了了,自己要是相信這樣的司徒澈,那自己就是傻子。

    只是司徒澈不愧是司徒澈啊,在悲哀的感嘆自己被忽視的同時,也能帶出自己想要問的問題。這樣的問話方式,更加讓人能夠容易接受吧!

    "想到了一些瑣事,今天除夕夜,我們怎麼過?"練漪淡淡的開口。今年的除夕夜沒有在鄴城,想想今年遭遇還是挺不好的,畢竟像除夕這種節日,是一個和家人團聚的日子,可是卻是戰火開啓,他們不得不駐守在華南邊境上。

    練漪倒是沒有什麼,畢竟他現在除了練凝外,司徒澈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可是練漪卻同情着其他士兵們,想必他們此刻也正在望月思故鄉吧!

    "老地方!"司徒澈說着,嘴角勾起一抹閃現,看得練漪不禁有些迷住,她不得不承認,司徒澈的這張臉簡直好看到了極致,怪不得他被這麼多女子所仰慕。

    一想到這兒,練漪不禁深呼吸了一口,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色了?難道是和司徒澈呆久了,被他帶壞了?

    恢復正常過後的練漪纔回答着司徒澈,"好!"

    司徒澈口中的老地方,自然是那個平坦的山頂,他一早就猜到練漪肯定也會這麼想,現在以練漪的表情看來,也八九不離十了。

    在練漪原本穿的衣服上,司徒澈又給她加了一件大皮襖,山頂風大,他肯定要預防到這一點,只是在給練漪披上衣服的那一剎那,司徒澈的腦海裏瞬間浮現出了上次他和練漪在山頂上發生的那段小插曲,司徒澈的神色中突然閃現出了一絲迷笑,不過立馬又恢復了過來。

    練漪的察覺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強,在司徒澈的突然停頓的那一瞬間練漪是感覺到的,一想到司徒澈會想起的東西,練漪不禁覺得有些尷尬,畢竟那是在荒郊野嶺外。

    司徒澈雖然自己恢復了正常,可是他卻感受到了練漪的不自然,爲了緩解一下這種比較緊張的氣氛,司徒澈故意對練漪說是去安排一下大家,好讓彼此都緩口氣,忽略掉這些小尷尬。

    不過司徒澈對練漪說的倒也是本意,雖然今天除夕夜士兵們肯定少不了喝酒,但是

    司徒澈還是特意囑咐了他們一定要輪班值守,一有情況,立馬用信號蛋通知自己。

    待一切都安排妥當後,司徒澈才抱着練漪使用輕功飛到了他們的老地方。只是今晚的除夕夜他們沒有什麼活動了,兩個人就在塊平坦的山頂之上,迎着一片片的松樹,開始了又一次深層次的對話。

    只是在此刻的半空中,卻是好多個身着黑衣的人的眼睛盯住了他們,其中領頭的那個拿出畫像看了一眼,然後對着旁邊的人道:"沒錯,就是他了,給我傷不留活口!"

    此道滿是殺意的密令一下,一衆人便開始向着他們的"獵物"靠近。

    在他們快要近五十米時,司徒澈立馬警覺了起來,只見他一手摟過練漪,然後仔細的探查着情況。

    看着司徒澈這樣小心謹慎的樣子,練漪也明白了個大概,只是她爲了不讓司徒澈分心,練漪努力的調平了自己的心態,安靜的躲在司徒澈旁邊。而練漪心裏對於司徒澈的莫名的信任的,她相信司徒澈一定能夠化險爲夷。

    感受到了敵方是以包圍圈的的方式攻過來的,司徒澈瞬間放棄了帶着練漪的走開的想法,司徒澈害怕傷着練漪。

    只是此刻,司徒澈的隨身佩劍又問世了,他嚴陣以待着。

    在包圍過來的黑衣人快要接近"獵物"時,他們瞬間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直接使用輕功向着中 央站着的司徒澈和練漪奔去。

    "鐺——擋——擋——"

    一聲聲劍交鋒時的摩 擦開始響徹天際……

    而此刻,在不遠處的五威老五也是聞聲而來,本來就夾雜着對司徒澈有着很大怒氣的他,現在倒覺得有了一個機會!

    "嘿,沒想到這小子的仇家這麼多!"五威老五心裏默唸着。

    不過在五威老五看到了在司徒澈身邊的練漪時,五威老五的目光不禁呆滯住了,這時間竟然有如此貌美的女子,這是五威老五見到練漪時的唯一想法。

    只是接下來,五威老五便生起了一個十分狠毒的念頭,劫走練漪,以此來要挾司徒澈就範。五威老五看着司徒澈那麼拼命的保護着身邊的人時,便敢肯定,這個女人對司徒澈來說一定很重要。

    五威老五的手腳十分的麻利,而且此刻的司徒澈正在戰鬥,看着對方哪些黑衣人又特別難纏,所以這對於五威老五來說撿到了一個莫大的便宜。只見五威老五以以極快的速度的衝過去,"偷"走了司徒澈身邊的練漪,然後一路飛回護闕軍營。

    其實司徒澈在五威老五奪走練漪的那一剎那,自己便伸手去抓住了練漪的胳膊,只是那夥黑衣人瞬間蜂擁而至,司徒澈揮劍的同時,才讓五威老五有機可乘。

    看着練漪被劫走,此刻的司徒澈已經暴怒到了幾點,瞳孔中射 出的兇光,看着就有些駭人。瞬間,司徒澈的速度以及攻勢都猛得多,這讓那一夥人有些蒙圈,司徒澈這樣猛攻起來他們根本就不是司徒澈的對手。

    只見司徒澈緊緊只用了幾招,那夥除了頭子的黑子人全部被司徒澈殺了,至於那個頭子只得落荒而逃,只是司徒澈現在可沒有心思去逮捕他,而是朝着五威老五的方向飛了過去。

    練漪雖然被五威老五給弄暈了,可是五威老五畢竟帶着個大活人,所以速度自然比平時比起早慢了一些。

    五威老五一時也覺得司徒澈肯定很快就追上來了,畢竟這樣的速度和他的簡直沒法比,於是五威老五直接落地,他覺得這樣反而能更隱祕些。

    不愧是自家兄弟啊,五威老五纔剛落地,就碰到了自己的四個哥哥,五威老五從來沒有覺得他的這幾個哥哥像今天這樣有用過。

    看着五威老五手中的美人,好色的五威老三不禁打趣着道:"喲,五弟這是在除夕夜找了個美人陪你過夜啊!不過,怎麼就暈過去了,說,你對人家做了什麼?"

    五威老三的話倒是把除了五威老五之外的五威將士黑逗笑了,而五威老五則是一臉的無奈,"沒時間解釋,你們誰把他帶回護闕軍營!"

    看着五威老五眼神中的那抹篤定,其餘的五威將士也料到了事情沒那麼簡單,於是五威老三主動請率,負責將練漪帶回護闕的任務!

    而其他的五威將士,便隨五威老五等候着司徒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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