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錦樂進去浴池有好一半天了,可是裏面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這讓在浴池門外的黃衣婢女們有些緊張起來。

    "你去——你去——  "黃衣婢女們推推搡搡,都想讓對方進去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麼情況,由於她們又害怕到時候錦樂罰她們,畢竟沒有經過允許就私自進去,婢女們是瞭解錦樂的脾氣,一般這種情況錦樂都都會被狠狠的懲罰的!

    最終,黃衣  婢女們決定一起進入,大不了一起被罰嘛,畢竟錦樂都進去那麼久了,到時候出了什麼事,皇上追究起來,她們就更慘了。

    "公主?"黃衣婢女們還在浴池屏風外又再次問道,在還沒有錦樂的回聲後,她們都一前一後的進了去。

    "啊——"

    浴池中傳來了參差不齊的叫聲。

    只見錦樂整個人都浮在了浴池中的水面上,面色蒼白,眼珠鼓着,面目看着有些猙獰。錦樂就這樣一絲 不掛的漂浮在水面上,這可把那些黃衣婢女給嚇慘了,其中幾個黃衣婢女踉蹌的向着浴池中的錦樂走了過去。

    "怎麼樣?"一個黃衣婢女去探着錦樂的氣息,隨着便面帶恐慌的道:"公主……公主沒氣了!"

    "啊——"黃衣婢女們又開始了各種尖叫,這樣持續了差不多一分鐘,她們才恢復了理智,幾個黃衣婢女才齊心協力的將錦樂的屍體從浴池中給撈了出來,另外的婢女則是拿起帕子給錦樂擦拭着身子,隨後給她穿上了裏衣。

    "還好浴池這裏就只有我們,要不然給別人看了公主的玉體,那還怎麼了得?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我們幾條命都不夠賠!"

    "命?你覺得我們還會有命嗎現在公主都死了,皇上會放過我們嗎?"

    "要不要放出消息去,說是公主溺水了?"

    一羣黃衣婢女討論了半天,都沒有得出一個具體的方案來,不過最後她們還是通報了漪瀾宮門口的侍衛,不過她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放出話去,只請求那個侍衛去通報皇上一聲,說是錦樂公主有事。

    剛開始侍衛本來還推遲推遲的,不過待黃衣婢女從錦樂那裏拿了一些值錢的東西給侍衛後,那個侍衛才樂乎樂乎的去了。

    此刻的皇城下,送親的隊伍已經聚集齊了,皇上讓司徒澈和可可翰俠一起護送錦樂,至於司徒澈是護送到鄴城邊境,而可可翰俠,則是一路送到鄴國與東齊的交界處,那裏會有東齊的迎親大軍等候。

    皇上安排的這個送親隊伍極其龐大,各種樂器,各種嫁妝什麼的都是應有盡有,那場面,好不氣派。

    "司徒將軍,別來無恙啊!"看着與自己都騎於戰馬上的司徒澈,可可翰俠陰陽怪氣的開口!

    聽聞可可翰俠的問候,司徒澈卻是勾脣一笑,"別來無恙——"司徒澈說這話時面色很平靜,別人看不出來他的任何情緒,他的這一作風,真是不知道氣到了多少人。

    "怎的?不在家裏陪美嬌娘,還要跑來這兒上演一出離別情深的戲碼啊!"可可翰俠在說練漪時有些酸,不過他是知道錦樂對司徒澈的心思,況且錦樂是公主之身,而且也是鄴城一等一的美人兒,憑他一個男人的直覺來看,他不相信司徒澈會對錦樂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所以可可翰俠說完後,眼睛裏透露出來的都是嘲諷。

    對於可可翰俠這帶着刺的話語,司徒澈依舊是面目非常平靜,不過下一秒他說的一句話卻差點兒氣得可可翰俠吐血。

    "本將軍如果不來,怎麼能夠了解一個時刻惦記着自己美嬌娘的人啊!"

    司徒澈沒有點明,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讓可可翰俠一時有些難堪,畢竟旁邊還有許多部下都在,司徒澈的聲音又特別大,讓人不聽到都難。

    司徒澈說完後,便調轉了馬頭,"這裏空氣有些污濁,本將軍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看着司徒澈離開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可可翰俠的拳頭死死的握緊,眼睛裏充滿了殺意,"司徒澈,老子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各宮娘娘駕到——錦樂公主駕到——"

    周公公走在最前面高哼着,皇城中都飄蕩着周公公的迴音。

    隨着,那些迎親隊伍的人員該下馬的下馬該卸裝備

    的卸裝備,成千上萬的人紛紛向他們迎着禮。

    在皇上那幹人後面跟着的是幾個朝中大臣,走在最後面的的則是黃衣婢女,這些婢女都要隨錦樂一起前往東齊。

    "樂起——"此刻樂師開始指點着宮樂部隊,隨着,整個皇城中便迴盪着莊嚴而激昂的樂聲……

    隨着便是新娘子給皇上、皇后以及各宮妃嬪行告別禮,新娘子的喜服看着特別的大氣,它不像以往的那種喜服一樣看着花哨,而是上面就只有一個圖案,用金絲線繡着很大一隻金孔雀,看着高貴之餘又不顯得雍容,不過正因爲如此,更顯得這件喜服的與衆不同。

    除此之外,這件喜服還有一處很特別,它的腰下部位有一層很薄很薄的淺紅色紗,將穿着這件喜服的人妝扮得更加優雅,只要稍微有一點兒風力,紗都會徐徐飄起,看着特別具有靈氣。

    新娘子被兩個黃衣婢女給攙扶着,走過去一一的給皇上那邊的人行禮,最後,才進入了被裝飾得無比豪華的馬車中。

    整個流程進行得特別快,一點兒都不拖沓,待一切都就緒後,送親隊伍便隨着總指揮開始了行程,於是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緩緩地離開了皇城……

    兆佳柳兒的計謀沒有得逞,今日又去了樹風閣,不過這次她倒不是去找司徒宏的奶孃了,而是去尋找一些對自己更有價值的東西。

    果不其然,兆佳柳兒再次走到了上次自己偷聽到那個角落,然後貼着練凝臥室的窗戶牆根處偷聽着……

    聽到裏面有男人的聲音,兆佳柳兒心裏止不住的竊喜,練凝果然是與其他男子有染,還好上次自己機緣巧合下發現了這一切,兆佳柳兒心道:無奈將軍沒有在府裏,要不然我一定拆穿你的真面目,請將軍來看看你這個紅杏出牆的女人,到時候將軍一定將你掃地出門。

    在確定這個事情後,兆佳柳兒越想心裏面越高興,被練凝踩了這麼久,自己終於有機會可以翻身了。

    不過等兆佳柳兒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的頭髮直接被一隻大手給抓住,兆佳柳兒整個人都被提到了半空中,頭皮無比疼痛,感覺要被扒下一般。

    由於兆佳柳兒是正對着窗戶的牆根下偷聽得,所以當兆佳柳兒被提到半空與窗戶正對時,就對上了一雙極其兇惡的眼睛,那眼珠子瞪大得都快要出來了,兆佳柳兒不禁大喘起來,心裏特別害怕。

    兆佳柳兒想要反抗,可是自己的頭髮被人牢牢抓住,只要她稍微一使力,頭皮就像火燒那樣疼痛,所以兆佳柳兒的雙腳不停地踢着窗戶下方的那塊牆根,企圖能找到一個依託點好趁機逃走。

    死死抓住兆佳柳兒頭髮的人正是宋三,她正想和練凝什麼來着,就發現了外面有個人,此刻正怒火中燒的宋三,對於兆佳柳兒是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

    最後,宋三就真的這樣將兆佳柳兒給提到了練凝的臥室裏,隨即便將窗戶門給順勢關上。

    宋三直接一把就把兆佳柳兒扔砸在了地板上,兆佳柳兒的雙手掌都給蹭出了血跡,可是兆佳柳兒還來不及處理,因爲她一擡頭就對上了練凝那雙似笑非笑的媚 眼!

    "妹妹——"練凝淡淡的開口,不過眸子中卻是充滿了殺意,"妹妹這是想換個地方走走吧!"

    "沒……沒有……我只是想來看看宏兒,看看宏兒而已!"兆佳柳兒努力的鎮定着強行狡辯。

    練凝的話已經提醒了兆佳柳兒,她的死期到了,換個地方走走,就是陰曹地府吧!

    "宏兒睡着了!"練凝沒有拆兆佳柳兒的臺,而是順勢接下了兆佳柳兒的話,不過她的媚 眼裏的殺意卻是依舊未減,練凝最特別的是她有一雙能殺人的眼睛。

    被練凝給這樣盯着,兆佳柳兒終於忍耐不住了,於是爬過去拉着練凝的裙襬,哭哭啼啼的道:"姐姐,我錯了,柳兒錯了,柳兒保證,從今天開始,柳兒就是瞎子,就是聾子,柳兒什麼都不知道,只要姐姐不要殺柳兒,柳兒……柳兒願意爲姐姐做一切!"

    說完後,兆佳柳兒覺得自己的誠意不夠,於是直接給練凝磕起頭來,腦袋砸在地上夠響亮的,所以才磕幾個頭兆佳柳兒的額頭便出血了。

    練凝見此,立馬掏出了自己腰間的絲巾,蹲下給兆佳柳兒擦拭着她額頭上的血跡,"妹妹,姐姐什麼時候說要殺你了啊?"

    "姐姐——"此刻兆佳柳兒哭得是梨花帶雨的,兆佳柳兒知道練凝是出了名的表裏不一,從練凝的那雙眼睛裏射 出的冷意來看,兆佳柳兒覺得練凝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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