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練凝剛纔才幹  嘔得昏天黑地的,此刻二房素素便在趙嬤嬤的帶領下一路趕來樹風閣中練凝的臥室,她那一路喊着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來了的做派,讓練凝想起了昔日的兆佳柳兒,於是,練凝的嘴臉浮現出一絲陰笑。

    "夫人,二房素素求  見——"此刻,趙嬤嬤纔在屋外敲着練凝臥室的門,向練凝稟告着,可是這一路來都這麼大的動靜,趙嬤嬤又何苦多此一舉?

    "進來——  "練凝整理了一下她因爲剛剛不舒服而弄亂的妝容後,纔對着門外道。此刻練凝半倚在軟榻上,眼睛微閉着養神。

    趙嬤嬤自然是在門外留守,沒有隨素素一起進去,趙嬤嬤之所以敢直接帶素素的原因是因爲最近練凝吩咐過,如果二房來訪,讓趙嬤嬤直接帶進來。在素素進去後,趙嬤嬤便將門給關上,給裏面的人制造足夠的環境。

    "夫人——"素素對着練凝微微彎曲膝蓋福身行禮,可是令素素尷尬的是練凝的眼睛一直都是閉着,並沒有給出理會,素素又不敢私自起來,所以就這樣保持着自己的動作。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就在素素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練凝終於捨得睜開她的眼睛了,然後才坐直身子,根本沒有正眼瞧上素素,而是直接道:"起來吧!"

    素素在聽到這一句令自己解脫的話本該是很開心的,不過在她準備站直的那一瞬間,因爲之前半蹲得久了,此刻因爲大腿發麻而直接倒了下去,不過練凝見此,絲毫沒有有一絲憐憫,而且還萬般諷刺着素素,"呵,妹妹這麼弱不禁風,要是在將軍面前,說不定還能讓將軍憐香惜玉一番,可是在我面前,可就不那麼一回事了!"

    素素聽聞練凝的話,誤以爲練凝是在責怪自己故意表現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去勾 引將軍,所以此刻直接跪在了地上向練凝解釋,"夫人,我……我只是腿太麻了,不小心纔會這樣,素素深知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敢做逾越規矩的事,還請夫人明鑑!"

    素素說是這樣說,可是有哪個女人又能真正甘願於自己一輩子就這樣下去?自己嫁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卻不爭取?不管在皇上的後宮裏,還是爲這府上的深宮大院,爭寵纔是女人們的生存法則。

    練凝對於這些說法,早已是習以爲常了,也不去多說素素什麼,不過練凝卻轉入了一個讓她今天無比憤怒的話題,"你那藍心苑被搜查出的蠍子是怎麼回事?"練凝說到此處時,眼神中劃過一絲陰冷,看得素素心裏極其的不安。

    "夫人……這個……這個素素絕對是被栽贓的,被別人栽贓的,素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素素此刻說得是一臉的委屈,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此刻已經變得微紅,眼看着就要包不住那些晶體了。素素在其她姨太太面前還是表現得挺高傲的,不過那都是建立在練凝是她的後 臺的基礎上,如今素素這是在練凝面前,所以永遠都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素素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畢竟她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無緣無故的就被顧平川在藍心苑裏搜查出幾隻大蠍子,而且還與瑤和苑那位掛上了關係,素素此刻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有些多餘,所以在練凝面前只是多強調了幾遍"栽贓"二字。

    "素素——"練凝突然叫了一聲素素的名字,這讓素素立馬打起精神來,不過令素素驚訝的是練凝沒有再繼續責怪自己了,而是親自走過去將自己給扶了起來,"別浪費了自己的姿色,還有,既然你名叫素素,那你以後多穿素淨的衣服,我會盡量讓你多與將軍見面!"

    練凝說得倒是事實,素素的容貌其實是非常好的,標準的鵝蛋臉,長着一雙令旁人羨慕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排睫毛生得更是漂亮,就光這雙眼睛就能迷倒萬千男子。而且素素的嘴巴特別性感,天生帶得有一種對於男人的特殊誘 惑力。

    練凝現在是恨毒了練漪,只要是任何能夠打擊到練漪的事情,練凝都願意花精力去做,而素素,此刻被練凝選中去勾 引司徒澈了,練凝就不相信司徒澈這一生都還那麼認定練漪了,是男人,總有對一個女人膩味的時候!

    素素也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知道練凝讓她這樣做的原因,現在只要她不責罰自己,至

    於這些,自己聽她的便是,而且自己現在對練凝有用,所以素素覺得練凝最起碼不會現在傷害自己的。

    "好了,你先回去,記住我給你說的!"接着,練凝也無心再說什麼,便自己打發了素素回去,而在素素走後,練凝立馬傳來了趙嬤嬤,讓她去調查一下藍心苑被搜查出蠍子一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練凝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蠍子事件雖然發生在瑤和苑和藍心苑,可是練凝總感覺這是衝着自己來的,這中間似乎存在着一種特別的聯繫。

    凌波苑內,可可鴛剛睡了一會兒小覺,此刻醒來便看到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一身絳藍色的長衣,頭髮全部束在了身後,此刻男子是背對着可可鴛的,不過可可鴛卻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不過可可鴛卻沒有立馬說話,而是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自己周圍,看看是否安全。

    可可鴛從牀上坐起來的聲音雖然很小,可是男子卻是察覺到了,然後細聲說道:"醒了?"男子雖然是問可可鴛的話,不過卻並沒有回頭看可可鴛一眼。

    "堂堂可可將軍,居然像個小毛賊一樣偷闖別人的院落,此舉似乎不恰當吧!"可可鴛說着,便揭開被子從牀上下來,從邊上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雖然可可鴛與可可翰俠是兄妹,不過以目前的形式看來,不知道的定以爲他們是一對曖昧男女。

    可可鴛雖然對着可可翰俠說話,不過眼睛還是四處掃向周圍,可可翰俠此刻回過頭來注意到了可可鴛的小動作,有些好笑的道:"什麼時候你變得這般小心了?你放心,沒人知道!"

    可可鴛此刻白了一眼可可翰俠,"你可可將軍也能捨得空出時間來看我?"可可鴛的語氣裏充滿了怨氣,就是因爲之前她回可可府,卻幾天不見可可翰俠的身影,這讓可可鴛對可可翰俠是背對極度的不滿。

    可可翰俠知道可可鴛是在爲什麼生氣,只見他此刻向着可可鴛走去,道:"我之前是有事,先是遇到錦樂公主出嫁東齊,接着又被皇上派了一堆事情,所以……"可可翰俠將手一攤,示意自己的無奈。

    "哼——"可可鴛雖然對着可可翰俠是冷哼了一聲,不過看向可可翰俠的眼神已經柔和了起來,看來已經原諒可可翰俠了,畢竟是她的親哥哥嘛,可可翰俠對可可鴛還是挺好的!

    "下次麻煩你走正常程序,你這樣來與我見面,要是被人看到了,雖然我們是兄妹,可是看在別人眼裏,就不一樣了!"

    對於可可鴛的話,可可翰俠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你派人殺了張御醫一家吧?"可可翰俠雖然是這樣問着可可鴛,可是眼睛裏的神色看起來卻是很肯定。

    "我……"可可鴛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這個事情,可是可可翰俠又接過了她的話,"如果你手上沾了血,你就會不停地沾下去,嗜血成魔,無法回頭了!"可可翰俠的話像是一種對可可鴛的警告,看他說這話時眼睛裏劃過的那一絲殺氣,便說明他已經是這一類人了。

    "你別管!"可可鴛並沒有否認可可翰俠說自己派人殺了張御醫一家的事,不過卻在說此話時語氣突然變得不好起來。

    "我不管就沒有你了!"可可翰俠此刻看着很深沉,可可鴛有些不明所以得看向可可翰俠,半晌,可可翰俠才從懷裏拿出一個箭頭出來,拿到可可鴛眼睛前,"你派我的部下,用的可可府的箭支,你怕別人不知道這是可可府做的,是你做的嗎?"可可翰俠此刻散發出一股凌然氣息,質問着可可鴛。

    可可鴛之前去可可府找可可翰俠,可是無果,所以她才直接派人去殺了張御醫一家,目的是嫁禍給練凝,畢竟張御醫之前和練凝的一些瓜葛可可鴛還是知道的,可是沒想到自己這麼疏漏,可可翰俠說得對,要不是他處理,可能自己是完了吧。

    可可翰俠看着可可鴛那若有所思的神色,也不打算多說什麼,只是拍了一下可可鴛的肩膀,提醒她以後小心一些,隨着司徒澈把箭頭交到了可可鴛的手裏便離開了此處。

    可可鴛把箭頭緊緊的握在了手裏,殺意凌然,"練凝,這是還你之前的那筆帳,好戲還在後面!"

    可可鴛口中的帳,就是之前練凝將自己的婢女弄死後懸掛在凌波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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