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東齊皇后認  真的審視着下方站着的“錦樂”的表情,心裏面生出一絲冷意,不過隨即她又十分玩味的看着“錦樂”,“你是不是應該給本宮一個交代啊!”

    被東齊  皇后這麼一提醒,“錦樂”此刻的目光看着有些黯然,不過卻是很堅毅,“錦樂”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脣,臉色依舊是煞白,看着似乎要和東齊皇后以死相抗一般。

    此刻,東齊皇  後也從她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步步向下走向“錦樂”,那目光清冷得滲人。

    畢竟涉世未深,“錦樂”不知道其實不管是從她的肢體動作,還是從她此刻的表情,甚至是一個小小的眼神,都已經出賣了她自己。不過這種事情,能不承認就不要承認,所以此刻錦樂即使再害怕,都還是硬着頭皮回答東齊皇后,“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說的什麼。”

    對於“錦樂”說的話,東齊皇后則是更加的不屑,只見她此刻擡起了“錦樂”的下巴,眼睛裏所表現出來的全部都是殺意,東齊皇后的那種的冷默,似乎使得周遭的溫度都瞬間下降,那凌厲的目光,就像要把“錦樂”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知不知道,你的狡辯,在本宮眼裏就是嘴賤!”東齊皇后說完後,又一把丟開“錦樂”,瞬間,“錦樂”剛開始還十分光潔的下巴瞬間出現了一道猩紅,那顏色,看着非常刺眼。

    而“錦樂“下巴上的那條醒目的血痕,恰恰是剛剛東齊皇后甩開她時被東齊皇后所戴的指甲所刮到的,傷口還比較深,恐怕接近五毫米。

    “娘娘,錦樂真的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此刻“錦樂”幾乎說得是咬牙切齒,那雙眼睛裏佈滿了深深的恨意。

    “好,很好,本宮會讓你明白的!“東齊皇后一聲冷笑,隨着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從內側走了出來,臉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皺紋,而且老人的眼堂是黑色的,向內凹陷得很深,樣子看着有些恐怖。

    白髮老人的手裏端着一個盤子,上面用一塊白色的絲帕蓋着,看不清楚盤子裏面放了什麼東西。白髮老人一邊向着“錦樂”靠近,一邊從嘴裏發出一些陰陽怪氣的聲音,聽着比鬼哭狼嚎還要瘮人。

    待白髮老人徹底靠近“錦樂”時,突然大笑起來,隨着將她那一隻看着似骷髏的手對着“錦樂”伸了過去,嚇得“錦樂“連連退後,不過當她毫無意識的退後時,卻突然撞到了一個東西的,“錦樂”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不過當她回頭看時,更加驚恐萬分。

    此刻在“錦樂”身後的也是一個白髮老人,不過模樣比之前的那個白髮老人更恐怖,她的頭髮全部都散落在肩上,整個人看着就是一個皮包骨,而且是臉色發黑,整個人都像極了骷髏。

    此刻“錦樂”就這樣被她們前後夾擊着,也不知道怎地,“錦樂”突然就沒有跑了,而是呆呆的定在了原地。

    當“錦樂”再次出聲時,是有一把銀針扎進了她的肉裏,“錦樂”抽了一口涼氣,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把銀針,就是在之前,端着盤子的那個白髮老人突然揭開蓋在盤子上的白色絲帕,從盤子裏面抓了一把銀針扎向了“錦樂”,那情形,自己盤子中那密密麻麻的銀針,看着都讓人觸目驚心。

    隨後,白髮老人一點兒都不滿足,又去盤子裏抓了銀針,正一點點兒的朝着“錦樂”逼近,而也就在這時,“錦樂”像發瘋了一般的去揪住了白髮老人的頭髮,差點兒把白髮老人的頭皮都給扯下來了。於是,那兩老一少就這樣廝打在一起了。

    “住手——”聲音隔空傳來,尖銳無比,一聲便怔住了剛纔還扭打在一起的三人,此刻,東齊皇后冷冷的現在她們的身後,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審視着那三人,那模樣很高傲,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隨後,東齊皇后說出了一個令人十分驚訝的命令:兩個白髮老人退下,“錦樂”獨自留下來。

    “怎麼,不向本宮狡辯了?”東齊皇后叫那兩個白髮老人離開有一會兒後,“錦樂”依舊是一聲不響,於是纔開口詢問道,不過語氣裏滿是輕蔑的味道,不過儘管如此,“錦樂”還是沒有說話,而此刻“錦樂”手裏,還握着一些剛剛從白髮老人頭上扯下來的頭髮。

    不過從剛剛發生那一件事後,“錦樂”的膽子似乎大了起來,此刻的她雖然沒有說話,不過那雙眼睛卻一直都是死死的盯着東齊皇后,

    恨意越來越濃。

    “錦鑫——”東齊皇后似乎是玩兒夠了,此刻直接喊出了錦鑫的名字,而也是如此,錦鑫沒有裝了,而是直接應了東齊皇后一聲,一副已經豁出去了的模樣。

    “本宮要你去給本宮監視太子,今天的事情本宮就當沒有發生過!”東齊皇后的話明顯讓錦鑫一怔,這話鋒,轉變得也太快了吧,此刻東齊皇后的語氣雖然還是很冰冷,可是已經沒有了剛剛那種殺意凌然的氣息。

    “我不明白!”錦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居然沒有稱自己爲“臣妾”,而是直接一聲“我”就道出來了。

    “你不需要明白,這只是你與本宮之間的一場交易,而且本宮可以保證,無論之後何時,只要在這東齊皇宮中,本宮都可以保你一命!”東齊皇后說得特別豪氣,這到讓錦鑫一時習慣不過來。

    “我答應你!”其實,對於錦鑫來說,在這偌大的皇宮中能平安的活着,已經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了,她早就說過,她不介意攀上東齊皇后那棵大樹,至於過程無論如何都不重要了。

    “本宮希望你記住,要不然……”東齊皇后並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接着錦鑫便與東齊皇后祕密達成了一個共識。

    此刻的鄴城,無疑是人羣特別沸騰的時候了,因爲今天在結束早朝時,鄴國皇上便下了一道聖旨:皇上賜婚司徒澈和胡國的沁心公主,並在十天後的良辰節日完婚,地點就在鄴國皇宮。

    這一聖旨搬出,大家無疑都要炸了,對此的評論一直連續不斷。

    而此刻的沁心公主,在鄴國皇宮中乖乖乖的住下了,宮殿裏甚至打掃的打掃,裝飾的裝飾,購物的購物,看樣子已經開始籌備婚禮了。

    而此刻的司徒澈,一臉陰沉,那雙陰騖的眸子裏更是寒徹,司徒澈與生俱來的那種冷漠感此刻已經達到了極致,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這樣的司徒澈,無疑是已經到了最憤怒的時候。

    此刻的司徒澈正一步步的向着御書房走去,速度很快,幾乎每一步都被他灌入了內力,所以只要是經過司徒澈身邊的人都知道,有一股很強大的勁風,刮到臉上能讓人覺得生疼。

    周公公一向都是陪着皇上在御書房外的,可是今天卻是守在了門外,周公公看着司徒澈滿臉凶煞的走過來,不禁吸了一口涼氣,不過立馬對着御書房大門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隨即一排禁衛軍便站了出來,全都站到了御書房大門前。

    其實這是鄴國皇上之前就安排好的,他就是不想見到司徒澈,反正他下了這道聖旨,無論如何,君無戲言。

    “司徒大將軍,皇上今天有很多的政務要處理,早就下令了,不見任何人!”看着司徒澈走了過來,周公公一個機靈便跑了過去,企圖攔住司徒澈。

    此刻的司徒澈,就如是一匹脫了繮的野馬,豈是周公公三言兩語就勸下來的?司徒澈都沒有動手,將他自身的內力凝聚起來,然後一釋放,周公公便被彈開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真是可憐他一把老骨頭了。

    不過司徒澈其實還是控制好力道的,這個關鍵時候自然不能在宮裏殺人,要不然,要是司徒澈使用全力,剛剛周公公肯定斃命。

    震開周公公後,接下來便是那一排禁衛軍了,他們看着司徒澈走過來,紛紛都做了拔劍準備,可是他們的動作卻不是那麼果斷,因爲他們面對的是司徒澈,這讓他們有很大的顧忌。

    “滾開——”司徒澈的聲音鏗鏘有力,可是看向他眼睛的那股怒意,不知道他已經是忍到了何種程度。

    面對着司徒澈的怒吼,禁衛軍們雖是很遲疑,不過卻沒有任何人退後了,因爲他們知道,一旦自己挪步,那便是死罪,雖然作爲軍人不該是貪生怕死之徒,可是作爲軍人,就不應該違抗皇命。

    看着禁衛軍們的樣子,司徒澈一臉的不屑,幾乎是一瞬間,司徒澈移動他那鬼魅的步伐,那一排禁衛軍,瞬間便潰不成軍,被司徒澈內力傷得嚴重的,甚至已經口吐鮮血。

    而此刻的司徒澈,則是一腳踹開了御書房的大門,然後一衝而入。

    不過此刻,司徒澈並沒有看到皇上的影子,而是對上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只見他緩緩轉過身來,“澈兄,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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