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我用情至深,換來的卻是冷酷無情。
在愛情裏,一直積極主動的我,每次都要落得這樣下場。
秦子晴甩我,遲小婭也一樣。
原本以爲,丫丫跟我是真心的,想不到只是爲了替方柔報仇。
“是方柔跟你研究一起報復的我麼。”我低着頭讓她看不清我的表情,不想哭,不能哭,絕對不能再她面前哭,本來就夠丟人的了。
“方柔沒我那麼壞,她勸說無果,我執意要報復你,你知道我丫丫是什麼性格的,有仇必報,咱倆在一起之後,我纔給她發的短信,那時候她攔着我也沒用了。”
我渾身氣的直哆嗦,握着拳頭,有一種想打遲小婭的衝動。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怒意正在上升,感情你可以不愛,你可以放棄,但你別耍我啊,我對待這段感情這麼認真。
“你想打我”遲小婭太瞭解我了,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滾,趁我發火之前,趕緊滾,如果你只是想爲了報復我,爲了讓我體驗被最心愛的人甩的滋味,那麼好,你成功了。”
遲小婭呆立在原地,可能她都沒有想到我是如此的愛她吧。
我太難受了,她的每一句話都猶如萬箭穿心般一樣令人刺痛。
最終,我沒能逃離掉畢業就分手的魔咒,還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感情戲。
這場感情戲裏,認真的只有我一個,輸的也只有我。
一個人踉踉蹌蹌的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臉上佈滿淚痕,痛,太痛了,丫丫給我的痛,遠比秦子晴給我的痛來的更加的痛。
秦子晴如果說只是初戀般的疼痛,丫丫給我的就是刻骨銘心的痛,我們天天生活在一起,她是我的精神支柱,哪怕我爸媽說離婚,只要我一想到自己還擁有她,就沒那麼難受。
跟丫丫過去的種種像電影一樣不停的在腦海中回放,那甜蜜無比的戀愛情話,句句誅心。
天橋下,一位流浪歌手正在攤着吉他,憂傷的唱着情歌:只恨年少愛逞強,爲小事輕言離別唱情歌最苦澀,逃不了的折磨她微笑她捧花都看不見,我只聽着你從前我好想再暖和你手。
她給我唱難受了,我將兜裏全部的錢全都放她琴盒面前,她瞅都沒瞅,繼續唱着歌,我就靠着牆壁在她旁邊嚎啕大哭起來,越哭越難受。
周圍路過的人以爲我是瘋子,遠遠避而遠之。
終於這位流浪歌手停止歌聲,收起吉他,數了數今天的賺的錢,不多,只有一百來塊,心裏悠悠的嘆了口氣。
她蹲在我面前:“朋友,我知道我唱歌挺傷感的,但你也不用這麼哭哇,跟哭喪是的。”
“你別跟我廢話,我哭我的,挨你啥事了,我有錢,你接着給我唱歌就完了,來一首許嵩的分手快樂。”我閉着眼睛一邊哭一邊抹了把大鼻涕。
這女的一愣:“分手快樂不是梁靜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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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了:“感情是分手了,咱倆瞅着差不多大,你說你爲了一點小破感情的事,鬧的不死不活的,你看看我,都知道賺錢了,咱們還小,賺錢是第一位的,感情,次要的”
我睜眼看了眼她,雖然她打扮的是那種黑夾克,長皮靴,頭髮編成了一綹一綹的公主辮,看上去極爲成熟,卻不曾想跟我一樣大。
“新鮮嗎”她坐在我旁邊:“你不就是個小小的失戀麼,你看看我,從小爸媽不在家,爺爺死得早,奶奶一手給我拉扯到大,初中剛畢業,就得出來打工,你不比我幸福多了,在我眼裏你這種屬於無病呻吟。”
“你肯定沒談過戀愛,你不懂我跟丫丫的感情,哎,心痛。”
“得了,你痛你的吧,我得回家給我奶做飯吃了,拜拜。”
“你吉他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唱首歌,我就回去。”
“抱歉,不能誒,我着急走。”
“你走你的,明天這時候我在把吉他給你送回來。”
“不行,你給我打賞一百來塊錢,就要給吉他要走,萬一你是騙子呢,我不血虧”
“你咋這麼摳呢,你見過我這麼帥的騙子”
她笑了笑,不願跟我扯犢子,便離開了。
而我昏昏沉沉的也回了家,一進屋,我媽見我跟霜打的茄子是的,便挺擔心的問我怎麼了。
我搖搖頭說沒事,就進屋睡覺了,他們喊我喫飯,我也沒喫。
一雙帶有溫度的小手輕輕的抓着我,最開始我以爲是我媽,但是過了一會兒我就發現這雙手是晨曦的了。
“幹什麼”我皺着眉頭將手掙脫出來。
“哥哥,你怎麼不開心是晨曦又惹你生氣了嗎”晨曦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着我就煩,打心眼裏煩。
“我開心難過跟你無關,我的臥室你不許進來,出去。”我瞪着眼睛指着門口,晨曦讓我嚇得夠嗆,弱弱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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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門反鎖,打開窗戶,坐在窗戶上煩躁的抽菸,有那麼一瞬間我特別想從窗戶上跳下去,摔死了,一了百了,什麼心事都不會有了,完了我在寫個遺囑,說我還愛遲小婭,她會不會很後悔
想想我就覺得挺幼稚的自己,人家都不要我了,甩我了,我還惦記她幹啥。
唯一挺他麼後悔的事就是沒睡她,想着她說的那句你錯過一次睡我的機會,原來就是這個意思。
睡她對了,難道上次醉酒沒能睡她嗎
忽然間,我跳下窗戶,打開我的櫃子,將疊好的那個牀單打了開來,上面哪有任何血跡,只有一張紙條:“哈哈哈,張耀陽,你被耍嘍,我敢打賭,你打開這張紙條的時候,我們一定分了手。”
我還能想象到遲小婭當時幸災樂禍的樣子,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原來真的是一切就已經預謀好的,女人,真的太可怕了。